躲过右勾拳,腰部一挡,腿上撤步,夏卿不馁,留一手,往肩上抓。
李焕挑眉,这夏卿虽然整天笑嘻嘻的,拳脚功夫还不赖,一不留神就输给他。
被抵在监狱墙上,双手被制,不过一瞬,夏卿就放了。
李焕松松腕甲道,
“刚才是我走神,不算,来,再来。这次一定揍哭你。”
见夏卿不答,正往狱门外看,也看向狱门,一个女人正目瞪口呆看着二人,饭盒掉在地上,洒了,有饭菜香气飘开。
“宣儿,你听我…”
李焕很高兴,但话还没说完,女人哭着跑了,李焕扒着狱门看她头也不回的出了监狱,有些不解。
“…我怎么惹她了?”
“嫂子大概是好几天没见你有些激动吧,别管她,来,接着。”
李焕虽然没再提,但出狱以后赶紧回家,却见管家哭丧脸,说夫人闹着回娘家了。
去杨府,杨府家丁老远见李焕来,赶紧把门一关,门别一挡,不但不见,还在里面骂的甚是难听。
有心解释却换来一句,等着爷爷们心情好,再给你传话。
气急,请了两天假,只去酒楼喝酒,第二天晚上被夏卿碰上。
“师兄,师兄!不能再喝了。”
“滚开,谁也别烦我。”
酒坛子搁了满地,身上酒气冲天,夏卿欲拉他回去,被他一把推开。
夏卿看到,李焕的双手背不知在哪砸的,全破了,手上皮开肉绽全是血。
又去扶,还是被推开。
心口闷的慌,李焕满脸通红,撑着桌子,大口灌酒,混乱解释什么。
“宣儿,宣儿,我真的不是…”
“你到底要我怎么解释…”
“我知道你不是”
坚定的声音传来,李焕有些涣散的眼睛看过去,千丝百缕的细腻情感如同一根根刺扎在夏卿心里。
夏卿真的不知,这样漂亮的眼睛里,怎么能容得下这么多?
“我真没…”
“没想到你这么在乎她,我都不忍心”
夏卿挥手刀,见他瞳孔一散,便在他瘫倒前接住,让他靠自己肩上。拇指肚蹭蹭他嘴边酒渍,又舔了口指肚,嘴边挂着以往的笑背上他往回走。
李府管家见过夏卿,看他背李焕回来,连忙来帮着将人送回卧房。
第二天醒,李焕听说宣儿得知自己烂醉如泥,不顾杨作城劝阻要回来,结果夜里走的急没看路,绊了一跤,半边脸擦伤了。
赶去药炉,药炉门锁着,连大夫都被关在门外,隐隐听到哭泣声。敲门,哭声反而更大,推门,里面门栓插得死死。
“别进来,你别进来”
“宣儿,宣儿,开门啊,是我,宣儿。”
李焕呆呆站在门外,像犯错的孩子一般不知所措。
杨作城赶来时,见李焕这个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巴掌掴上去,李焕嘴边带血,却还堵着门口不动,杨作城更来气。
“李焕,你他妈就不是人。我姐为什么变成这样你心里没点数吗。”
“别拦我,我要一枪劈了他,我特么劈了他!”
两位部将将杨作城拉走,李焕才像反应过来,
“宣儿”
“宣儿”
李焕喃喃,想敲门,手却怎么也落不下去,立到天黑,失魂落魄的走了。
屋里黑黢黢的,杨宣儿哭着哭着,蜡烛突然亮了。抬头见是夏卿,有些惊愕,哭声都止住了。
“你怎么会在这,李焕呢。”
“嫂子别怕,师兄走了,我只是来看看。”
夏卿的声音很温柔,甚至还有点哄着的意味。
“你别过来”
杨宣儿这才想起捂着脸,捂着脸的手还有点抖,手腕被大力拽开,脸被迫抬起。
被划破的脸颊里还有四五处黑点,是藤刺,取出来会毁容,不取出来会烂掉,很痛苦吧。
将杨宣儿的脸蛋抬高些,夏卿笑了,若只是这些还不够的。
“啧啧”
“灯下看美人,嫂子还是那么迷人”
夏卿点头,带着欣赏的目光如同执行凌迟处决,一寸寸剐过,连筋带肉,痛彻入骨。
“自古男人多情啊,嫂子能让师兄心甘情愿的付出这么多,这美貌怕出不少的力吧,嗯?”
手指从完好无暇的半侧脸上划过,chuī弹可破的触感,若非是细心保养怎能这么光滑,真是让人爱不释手。夏卿收了笑,
“只是,人道生儿老十岁,渐渐皱纹堆的多了,脸变huáng变长。不知到了昏huáng华叶的年纪,嫂子是否还能套住师兄的心。”
“男人好面子的,更何况堂堂将军,所以,既然他不说,对你也不会回像从前。别忘了,你现在只剩半张脸…”
“这滋味…怕不仅是熬过来这么简单…”
“你懂什么,既使他不喜欢我,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