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魏子心存反心,没人往上面想。且将魏子幽禁在魏地几年,说不得魏子还有没有命在。
“赵she川,你当孤是傻子吗!孤许你想如此多的事了!晋仇来魏地是孤默许的,为的就是观察魏地对其的态度。现如今事情方有进展,便叫你捅破,你可担得起这罪!”
赵she川闻言抖了一下,殷王虽只说了这些,但在场的修士都能想出殷王在背后可能有更大的事。
如今白白叫赵子这蠢货打破,依殷王的风格的确不可能不怒。
在这背后,殷王可能是想看到更多事,而今后,魏子势必极为小心,再难叫人发现漏处。
“王上,she川他并不知这许多!”,魏莹急急喊道。
但殷王明显不想搭理她。
“赵子意图借孤之手除去魏子与晋仇,只怕还想夺得魏地。你这láng子野心当真丑陋,只怕不光想夺得魏地还想染指于孤的位置。如此险恶用心,看来是留你不得。”,殷王太庚道,他并非真要赵she川的命,但对赵she川今日的举动委实是不慡的紧。
赵she川闻言却是一愣。
他的身体抖了抖,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来。
“王上先前不是如此说的啊。”,他道。
殷王太庚突然感到有些危险,他想到在自己未失忆前可能与赵she川jiāo代过一些事。
只是他方才急于要将晋仇从此事拉出,并未考虑周全。
赵she川下一句讲的是:“王上可否让我将话说出,不要伤了我当臣子的心。”
他当臣子的心?众人听之哗然。
“赵子这是要讲什么?难不成今日的事与殷王有关?”
“有没有关,殷王都是天下的主人,赵子怎么敢多讲。”,他们嘀嘀咕咕的,殷王太庚却是沉下了脸色。
他试着对赵she川施一些稍控制心神的法力。其实赵子将事讲出,众人也未必信,他身为殷王的可信度要比赵子高太多。
却看见赵she川放出了一件法宝。
一件海螺状,回环弯曲,似能收声的法宝。
“我知自己讲什么大家都未必信,于是当日多了个心眼,带上了我赵地的法宝,能不被修为远高于自己的修士察觉,进而录下他们的话。”
他将那法器直直地摔在地上,那jīng美的事物瞬间破裂。
殷王的话语也从其中传来。
那是一个极威严也听着自视甚高的声音,晋仇在听见它的第一刻就想起了十年前。
殷王坐在高位上,漠视着他全家的生死。
只是殷王现在失忆变成了晋赎,声调因感情而略变,才让他对晋赎不至太反感。
殷王在听到那声时就看到了晋仇表情的变化,心情顿时烦躁起来。
那法宝中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朵。
“赵子,你与魏轻愁近日如何?”,殷王问。
赵she川的声音传出:“已按王的吩咐去做了,魏子并不曾怀疑。”
不曾怀疑什么,难不成魏子中的药与殷王有关,众人看着殷王,唯恐他出手毁了那物。
殷王太庚自己却也有些怔住,赵地那法宝在做的时候想必就怕有人会在半途将它毁掉,因此只有摔在地上将它先行毁掉才能将声放出。这样不管旁人听见了什么,面对已毁的宝物都只能叹息。
他当然无法再毁掉已坏的宝物,此时只好听着那声音。
只是没想到以前的自己竟是如此不设防,平白让这种声音流出。
物中的声音在继续。
“按着孤说得去做,魏地迟早是你的。”
“诺”,赵子回道。
声音也在这里戛然而止。
没有人敢说话,更没有人敢看殷王的脸。
连隐藏在暗处的申无伤及huáng无害二人都不敢动弹,他们无疑是不知这一切的。
殷王做私密事时,从不叫他人看见。
元伯是第一个开口的,他那张带着婴儿般圆润的脸庞微微扭曲。
“你这贼人,只让法宝录这一段,才几句话就想将王上代入其中,妄图让王上背负算计自己臣子的骂名!真是láng子野心啊!可我那日也在殷地,王上明明不是这般说的!”
瞎话,元伯心中暗骂自己,他在殷地根本没听见过方才那些话,只是赵子上次去殷地,他的确也在,但没听赵子与殷王的对话。
他这几年经常去殷地,碰见赵子一次很正常,而赵子这十年来也只去过殷地两次,这两次他都在殷地。
足够证明自己听见过那段对话,毕竟王上不会在这种关头出来说他撒谎。
可他家王上,元伯越想越不对劲,王上要真知道自己说过那种话,怎么可能容忍先前那般发展。
他定是不知的,搞不好真如楚子那老女人说的,王上是失忆了。
可王上失忆,不知有多少宵小会趁机下套,他当然得站出来维护他家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