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亲爱的夫君。」
「嘿嘿……这才像话。」
「天色不早了,你该离开了。记得,我会在这等你,不准没来接我,不准让自己身陷险境,听见了吗?」兰漪听说了,最近武林并不平和,他担心蝴蝶君,可是还是得让他去完成剩下的责任。
「听见了,也记下了,那换我说了,不准不想我、不准趁我不在的时候乱来,连多看一眼都不行!不准没吃饭,不准太晚睡,然後要记得一件事情,很重要的事情……」
「嗯?」
「记得……我爱你,只爱你一个。」
「蝶……」蝴蝶君那样虔诚的语气,险些bī出兰漪的泪水。
「那我走了,等我回来接你。」
「嗯。」
轻轻再兰漪唇上印下一吻,蝴蝶君穿过黑幕,往笑蓬莱方向而去。
第二十九章
谈无欲一路奔回无慾天,回到房间,重重将门甩上,两颊上的清泪不曾断过。
看着自家主人失态的模样,冷水心皱着眉,担忧地望着房门。
「要跟素贤人说吗?」寒山意同样担忧地望着。
「可是……会让主人这样的,也只有素贤人呀!」冷水心回道,这样实在让他们很犹豫,说与不说,都是为难。
「我看,还是请素贤人过来一趟吧,毕竟也只有素贤人可以制的了主子。」寒山意叹了口气,默默出了无慾天。
冷水心则是轻摇了摇头,走向厨房,打算准备一些谈无欲爱吃的东西,若主子这样失意下去,可怎麽得了呀!
将自己关在房内的谈无欲,卸去一身防备,一身气度,像个孩子般将自己埋在被窝里,紧咬着唇,闷着声音啜泣着。
「说什麽要我、爱我,都是骗人的……若真要我,真爱我,就不该跟其他人这麽近,跟其他人这麽暧昧……你不知道吗?我会吃醋……是的,我承认,我就是会吃醋……以前吃无忌的醋,现在吃大家的醋,我就是小气!」
谈无欲低喃着,眼泪不停落下,为了成为可以跟他并驾齐驱的人,他是那麽努力,好不容易成为一个有风范、有气度,终於可以与日齐名的月,可是呢?他得到了什麽?他可以为了他,江湖奔波,不是为了正义,只是为了他,只是一句他要以天下为重,所以跟着他上刀山下火海,嘴上虽然抱怨,但行动上,仍是无条件支持,为什麽……不能多看自己几眼?为什麽……不能多疼自己一些?难道,对他来说,他真的只是玩笑的对象?
玩笑……
想到玩笑,谈无欲笑了,原来一切都只是玩笑,自己在期待什麽?又在等候什麽?好痛……真的好痛……
这一次,是真的痛到心坎里去了……以往,没有说明,都可以安慰自己,自己没有jiāo心、没有情感,可是这一次呢?素还真的话一出,破坏了长久下来的平衡,同时也让自己有了不该有的期待。
他爱自己?他要自己吗?他会不会愿意来巩固自己?
谈无欲再度拉紧被褥,将自己卷在里面,任由眼泪不停沾湿脸颊、绣枕。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哭累了,也许是真的倦了,谈无欲抓着被子,转了个身,探出头来,就这样睡着了。
就再同一时间,谈无欲房门被轻轻推开,一股淡淡清香飘进,来人静静走至chuáng沿,无声坐下,伸出手,轻柔地抚着谈无慾的头,望着谈无慾脸上尚未乾涸的泪迹,心疼极了。
无慾呀无慾,你怎麽就是不愿相信我呢?素还真你真该死!竟让他为你哭成这样!
轻轻擦去谈无欲脸上的泪痕,素还真皱紧眉心,是心疼同时也是自责。
蝴蝶君离开了兰漪住所,才刚到笑蓬莱,便遇上公孙月。
「回来了呀!」
「嗯。」
「五弟……他如何?」
「你没去探望他?」
公孙月笑着摇摇头,然後抬头望着夜空说:「就让他以为大家都认为他死了吧!这样他才不会有压力,对於我跟其他弟兄,他做的已经够了,所以,我也不希望其他人知道他尚在人世,最好最好,你带着他一起退隐,那才是我最希望看到的。」说完,公孙月微笑看着蝴蝶君,多年挚友,不枉一场深jiāo,今後是生是死,都没有遗憾。
「阿月仔……」
「够了!别再用媳妇脸看我。」公孙月笑着说,她知道聪明如蝴蝶君,懂得她的意思。
「阿月仔,谢谢你。」衷心地说出感谢,他知道公孙月的意思,那是将兰漪jiāo给他的意思,也是相信自己可以给兰漪幸福。
「你知道我从不收道谢,快快进屋吧,被人看见可不好了。」
「嗯,等这一波事情过去,我一定会带着兰漪退隐,给他一辈子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