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你们应该都知道,这不是一种好解的毒,况且此毒的本意在於控制,因此,可潜伏在人体内数年。」
「谈无欲,那你说的眉目是?」
「目前我找到两个方法,一是换血。」
「换血?」
「嗯,因为这毒会随着血液流窜全身,在流经心脏之时,是最可能毒发的时候,所以经由换血,应该可以化去毒性。」
「那另一个方法呢?」
「传导给另一人,这道理其实跟换血差不多,因为毒性隐藏在血液之中,若将其毒在引发之际,藉由引出,传给另一人,这样一来,两个人去承担一人份量的毒素,再加上药物控制,说不定可以日渐化去兰漪体内的毒。」谈无欲解释完,望着两人,等着他们的答案。
「前辈,兰漪有个疑问。」
「嗯?」
「方才前辈说的换血,是要拿什麽样的人来换?」
「关於这个问题,我也正在思索,毕竟血液这种东西,无法长存,除非……以活人之血……」
「不行!我拒绝!如果是要以活人之血,兰漪愿独自承受这毒。」说什麽他也不愿为了自己的性命而牺牲无辜之人。
「选第二个吧!」许久不语的蝴蝶君开口,「第二个是比较保险又不伤及无辜的方法。」
「蝴蝶君说的对,第二个方法确实比较妥当。」
这时兰漪看了蝴蝶君一眼,微微抿了抿唇,低下头,「不,第二个方法我也不接受。」
「兰儿?」
兰漪抬起头,「你的心思我知道,所以我不接受。」
知道蝴蝶君选第二个的原因,他想替自己分担毒素,如果可以,説不定蝴蝶君还会进而要求将自身全部的毒素移转至他的身上,所以他不接受,反正自己这几年来也习惯了,他不想要蝴蝶君也承受这种苦痛。
「兰儿!」
「好了,这法子一时半刻也无法准备,你们好好讨论一下再答覆我吧!我尚有要事处理,先走一步。」谈无欲说完,留下蝴蝶君与兰漪。
「兰儿,不要任性。」
「我不是任性。」
「我是不可能让我以外的人碰你的!」
「我也不会让你受到一丝损伤!」
见兰漪坚持己见,不愿退让,蝴蝶君耐不住性子,他大声吼道:「为什麽你就是不愿让我救你?你难道不知道我有多自责?我有多无力?」
闻言,兰漪无语转身欲走,却被蝴蝶君拉了回来。
「你怎麽就是不乖一点!」
蝴蝶君这一吼,吼出兰漪深埋心中的脆弱与委屈,「你以为我带着这肮脏的躯体苟活至今是为了什麽!忍受着毒素侵身又是为了什麽!忍受着一个我不爱的人占有自己又是为什麽!你……」
未说完的话,消失在蝴蝶君的深吻中,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可是他又怎麽舍得?明知道有方法可以救他的兰儿,他怎麽能放弃!
「我道歉,我不该大声吼你。」蝴蝶君紧紧拥住兰漪,深怕自己这麽一吼,吼走了兰漪。
兰漪没有说话,只是在他怀中摇摇头。
「你要我怎麽放弃?有救你的方法,你要我怎麽放弃?即使是赔上自己,我蝴蝶君都会为你寻得解方。」
「不要……我一个人痛就好……」
「兰儿,你听我说,谈无欲刚刚说过了,两个人承担一人份的毒素,再藉以外力,有可能可以慢慢化去毒素的,这样我们两个人都有救。」蝴蝶君开始慢慢分析给兰漪听,希望他可以接受。
「不要,反正我毒发时,你在我身边就好。」兰漪像个小孩,闷着声音说。
「那我如果毒发,你在我身边就好,你看,可以解毒,我们也不会失去彼此,不是吗?」
这次,兰漪没有回话,蝴蝶君又接着说:「我爱你,不舍见你受到一丝苦痛,如果能为你解去这毒,我痛一阵子又何妨?而且,你会在我身边,对吧?」
「嗯……」兰漪点了点头,确实,他是不可能离开他的。
「那我们一起解毒好吗?」蝴蝶君用自己的脸颊厮磨着兰漪,在他耳畔轻低喃,「而且,我好想看看不是因为毒发,你心甘情愿成为我的人的那一刻……」
「你……」兰漪红着脸,推开他,转过身去,「如果你想要,我、我又没说不给……」
「呵呵……那就当你答应了。」蝴蝶君笑着由兰漪身後搂住他,「兰儿,我好想你……也好想吃你……」
「少来!」兰漪嘴上拒绝,却也没阻止蝴蝶君在自己腰间徘回的双手。
「我们延续早上的『奖励』吧!」说完,兰漪的腰带已经落地。
「不……这里是前辈的书房……」
「管他是哪里,反正他都走了,借我们一下也没关系。」蝴蝶君笑着说,大掌直接探进兰漪敞开的衣襟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