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柩闻言,思虑了许久道:“既然如此,璧月要以你正妻的名义进府。”
雾枭一怔,轻璧也吓了一跳,她偷偷拽了拽拾柩的衣袖:“拾柩,你在说什么?”
“我毕竟看璧月长大,她就如我的心头肉一般。”
“……你别说了。”轻璧拽他衣袖的频率更快了,见拾柩不为所动,知道他是指望不上了,独自上前质问雾枭道:“我想问问城主大人喜欢我什么?”
“我……”雾枭面色一红,不自然地反驳道,“我说喜欢你就喜欢你,需要什么理由?”
“说不出来就是不喜欢。”
“谁说我不喜欢你?我今天就答应拾柩,以正妻的名义迎娶你!”
轻璧一听,顾不得其他,连忙上前用手按住他的嘴:“你把刚才的话收回去,快给我收回去,收回去收回去……”
雾枭紧闭着嘴巴,躲闪一番,将轻璧的手握住,一字一顿道:“我雾枭说出的话,绝不收回!”
“收回去!”
“不!”
“雾枭”,拾柩将二人打断,“逐水可知此事?”雾枭一时哑言,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
“我今日允许你将璧月带回府,只要逐水同意你的婚事,我便全力支持你们。”拾柩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起身离开。轻璧想跟过去,可是手腕被雾枭牢牢地握住。
他将轻璧拉到自己身前:“听见了没有,拾柩都同意你跟我回府,不过你不想嫁给我也可以,只要你告诉我你是谁,玉坠的主人在哪里,我就可以放过你。”
真|相几乎夺口而出,然而轻璧憋着一口气,还是将答案咽了下去,她咬着牙道:“我说过,你休想知道!”
雾枭见她也是个不轻易认输的人,明白地点了点头,道:“那你就只好跟我回府了!”
不顾轻璧挣扎,雾枭当即横抱起她,飞上北漠城的上空。城中阁楼台榭,鳞次栉比,阁楼上的人们看见城主抱着女子上天,纷纷凭栏围观,更有甚者发出起哄的声音。
“你到底要gān什么?”轻璧在他怀中扑腾。
“我让你知道违逆我的下场。”雾枭嘴角一扯,将脸慢慢靠近她,楼阁上的人见有好戏可看,欢呼声更高了。
轻璧盯着他越来越近的脸,感到他的呼吸越来越近,“yín贼。”顺手上去了一耳光,打的雾枭当场蒙在半空,众人也瞬间鸦雀无声。
雾枭舔|了舔嘴角,有血腥味进入嘴巴中。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的众人,怒斥道:“看什么?都给我滚回去!”围观者见状无不提起衣裙连忙消失,楼宇瞬间空无一人。
雾枭扭过头来,满眼猩红:“你敢打我,就不要怪我欺负你了。”
他说着飞速朝城中最华丽的建筑飞去,不需片刻,便降落到城主府的正院中,他破门而入,将轻璧摔在榻上。轻璧见他似疯了一般,连忙向后撤去。
“你不要乱来,否则拾柩饶不了你,我师傅也饶不了你!”
雾枭双手环胸,慢慢bī近:“就算你喊破喉咙,今天也没人能救得了你!”他说着,微眯着双眼向轻璧靠近。
轻璧见他似乎要来真的,灵光一闪,当即朝屋外喊道:“逐水,逐水!”
雾枭一怔,迅速捂住她的嘴巴,示弱道:“求求你别喊她,我错了还不行吗?”轻璧还在高呼逐水的名字,声音在雾枭掌中变成了呜呜声。
“谁在喊我?”逐水本在屋里吃着小果子,忽然感到有人在叫自己。
“小姐,我好像也听见了,是一个女子的声音……”逐水身边的丫鬟红心也这么说道。
逐水将小果子填进口里,侧着耳朵寻找声音来源,寻着寻着,便从院子走了出来。
雾枭还在制止轻璧,他认错着道:“我只是吓唬吓唬你,求求你别喊了,我求求你了,别把她招来呀……”雾枭将轻璧按在榻上,满脸可怜样。忽然,轻璧停了下来,盯着雾枭身后。
这背后熟悉的危机感……雾枭心中暗道不好,慢慢转过头去。果然,逐水插着腰,怒瞪着榻上的二人。
☆、发落洗衣处
“城主大人。”逐水恨恨地叫道他的称呼,似乎在提醒他的身份。
“逐水……”雾枭举起双手,“不是你想的那样。”
轻璧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她见逐水粉嫩嫩的脸颊气得通红,胸脯忽上忽下。
“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是这样的人!”逐水带着哭腔道。
“你真的又误会我了……”
逐水不听他的解释,接着控诉道:“我放弃魔域无上的宠爱,陪你来这个小地方这么多年,你宁愿把着你那宝贝玉坠子也不多看我一眼,今日你又带着这个小狐狸jīng回府做出这种事情,我总算看清了你的为人!红心,我们收拾东西回魔域,我要回去问问魔君大人,雾枭这样子对我到底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