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时一样的对嘴,却因为暧昧的话语平添了一抹令人怜爱的意味。
她的实感愈发qiáng烈。
他们,真的是恋人了啊。
狭山旬沉默片刻,忍不住拍了她脑门一下。
发什么神经?
笑得可真渗人。
“啧。”他这一下完全没使力,遥夏自然没有动怒,不过她就纳闷了,这家伙平时这么聪明,怎么涉及到自己身上就这么迟钝呢?在这一点上她俩倒是异曲同工的相似。
……行吧,偶尔也该她主动点。
遥夏朝着门外走去,在与狭山旬擦肩而过时自然地拉起他的手,外面的雪花簌簌落下,她却觉得全身都暖洋洋的,余光瞥见狭山旬发愣的呆滞模样,竟莫名觉得傻中带着可爱。
她这想法是不是太恋爱脑了?
可是……
又瞥了一眼身后的他,狭山旬思绪回笼,正好撞上了她的眼睛,下意识抿嘴笑了下。
这一笑如沐chūn风,直击遥夏的内心最深处。
……完蛋玩意儿。
遥夏心脏怦怦直跳。
“……说你聪明,偏偏你刚才又没意识到我为什么那么笑。”遥夏的指尖微微发颤,嗓子发痒,她艰难地开口,“一旦认为你迟钝,你又比谁都知道怎么撩我。”
她不甘心地瞪了他一眼,恨恨道:“你怎么这么jīng分!”
说罢她不再看他,扭过头暗自羞恼。
没出息!
这下狭山旬还有什么不懂的?
遥夏这句话让他立刻心领神会地体会到她刚才的那番心情。
来自情人口中的打情骂俏,没想到是如此的甜腻令人心醉。
若不是他自制力好,怕早跟遥夏一样露出傻笑的模样。
他细长的双眸扫过握在一起的双手,不自觉地轻笑出声,他迈步并排靠在她身旁,反手十指紧扣住她的,揣在了自己的大意口袋里。话中满是笑意:“这下满意不?”
遥夏心中熨烫,表面却故作差qiáng人意的样子,勉为其难地点头:“还行吧。”
得了便宜还卖乖。
狭山旬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想了想,他用拇指挠了下她的掌心,不出意外地看到她像刺猬一样炸毛,浑身抖了几下,转过身来又羞又怯地朝他怒吼:“你够了哦!!”
要打架吗?!
空着的手在空中挥舞,另一只手却纹丝不动地任由他握着。
如此明目张胆的虚张声势也只有遥夏做得出来了。
“待会儿我可不好开车啊~”他调侃的语气显得是那么吊儿郎当,心里却从未感到如此平和。
遥夏最恨他这装模作样的作态,恨恨剜他一眼,“那你就给我松手!”
狭山旬摇头晃脑地说:“我不。”
……流氓!
遥夏磨牙。
选了这个流氓的自己更是个傻bī!
纯白的教堂内,耶稣的神像默默看着走在皑皑白雪中越来越远的二人,隐隐传来两人斗嘴的对话,连空中呼啸的冷风都像在窃笑般带着些许chūn天的气息。
[诶,说真的,开车的时候你给我安分点,别整些有的没的。]
[……你居然当真了?]
[……咱们果然还是认真打一架吧!]
[乖。]
[滚!]
等到两人笑笑闹闹驱车到达目的地时,狭山旬接住跳下车的遥夏,望着不远方挑眉,饶有兴致地chuī了声口哨。
嗯?
遥夏纳闷,转身就听到木原纺掷地有声的那句“我喜欢的人是千�D”。
妈耶…
遥夏汗如雨下。
这么狗血的吗?!
这种正好被当事人听到的连续剧发展真的在她面前再现了――为什么千�D在这里啊?!
她无措地扯了下狭山旬的袖子,满脸写着尴尬。这,他们是不是时机太不巧了?
他们站的位置距离那三人不远不近,在这空旷的冰面上倒是能勉qiáng听见光他们的对话,但若不把注意力转移到他们这,怕是只会当做路人背景板一般的存在抛之脑后吧。
遥夏八卦归八卦,但不包括这种很容易引起撕bī的环节啊!
狭山旬本来就只是个司机,更何况他这些年对三人的微妙关系早已见怪不怪(尽管那时候光一直没醒),产生不了半毛钱的八卦之心,自然顺着遥夏的意思说:“那咱们先回…去…”
遥夏还是第一次看到长大后的他惊讶到失去从容的表情。
她太懂了!
遥夏在心里用力点头。
因为她也看傻了眼,全程看着千�D跳进海里后纺居然紧跟着跳进去。
遥夏倒抽一口气,一度被冷空气呛咳嗽。
我滴个乖乖……
这撩妹的技术太高级了,拿生命来讨好老婆……
不对不对。
现在的重点是纺没有胞衣!
遥夏意识回笼,一把拽过为她顺气拍背的狭山旬小跑向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