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夜哥哥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我们是一个阵营的人,又怎会吃亏,再说这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不劳你费心,我只是替夜哥哥心寒,他虽然面冷话少,但是你们相遇以来,他哪次没帮过你,你却在这里挑拨离间,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你以为夜哥哥不知道,可他还是容忍你,可见夜哥哥并不如你想的那般不堪。”
“哼。”朱源说不过玉蓉,对着玉蓉的衣角吐出一个冰刃,转过身拿屁股对着玉蓉。
不多时,身后传来衣裳摩擦的声音,朱源知晓这只小兔妖多半又开始心软,不免心中有些得意,同时一股恼怒又升上心头。
玉蓉已经贴到朱源的身侧,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低声道,“那人是不是瘦瘦高高的,长得没我好看,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一点都不像女子那般矜持,甚至会露牙花。”
朱源心中叹了口气,斜瞄着玉蓉,“她可丑可丑了,可不知为什么,就连我们家的长右君都眼瞎了,大抵……如今世道都喜欢长得丑的人。”
玉蓉垂着眼睛好久没说话,朱源又道,“你可不要泄气,我有小茶荼要照顾,所以,你要照顾好自己。”
“我才不稀罕你照顾,我身边多的是人为我担忧,我拥有的东西足够多。”
“而且你还拥有美貌,那个女人努力一辈子都无法拥有。”
又是许久,玉蓉的声音低得近似呢喃,“夜哥哥今年也才十六,他的父亲又及早离世,她一定陪夜哥哥度过最难过的时候,有些时候有些事情,真的没有办法……”
“你明白就好。”
屋内的光线渐渐黯淡,玉蓉立起身体,又恢复到平时虽年轻却威严的模样,“我不等夜哥哥了,青姨身边有个叫子离的人,他最近与赤首见过几次面,我担心他会向对方泄露夜哥哥的一些消息,让赤首起疑。”
朱源点点头,“胡隼的事情确实是赤首挑起。”
玉蓉略有些惊讶,“赤首不是入城以来一直表现懒散?”
“他帮蔡本义找场子反被打了脸,同时还丢了一样东西,可能觉得再这样下去就会被人骑到头上欺负,再说……你见过修蛇真的懒散?”
玉蓉点头,“他要是一直懒散,我还挺担忧,如今倒是放下一些心来,不过竟然有人能偷到他的东西,他丢的什么?”
朱源脸上终于露出恶劣的笑容,“小茶荼。”
玉蓉不禁有些好奇,“究竟是何人能成功地从他手中偷走东西。”
此事朱源也不是很清楚,但是白泽隐瞒得厉害,他不由怀疑此事是那个女人所为,于是不怀好意地笑道,“不是城中任何一方势力,你觉得还会有谁?”
玉蓉一愣,继而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夜哥哥与她见面呢?”
朱源摇头,“这个我便真的不知,她与长右君天天腻歪在一起,夜姬他……”朱源发出一阵憨笑,“以我对夜姬的了解,指不定心中怎么诅咒长右君。”
玉蓉心中感到一阵烦躁,匆匆结束话题,告辞而去。
……
白泽又在雪地里立了一会儿,直到彻底看不见那人的影子才朝伏羲城行去。
四年未见,虽然只是遥遥地看上一眼,他还是发现晓云竟然与记忆中的样子有些不同,心中微微有些慌乱,不知这种变故究竟发生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夜姬!”一道威严的声音突然拦下白泽。
白泽望去,心中的杂乱瞬间褪得gān净,他有些冷漠地看着青危,“青危大人有何贵gān?”
青危狐疑地打量着白泽,他先前的样子似乎有些分神,“我听说胡隼袭击妖灵协会分部,你的人可是第一时间前往。”
白泽望着被风雪笼罩的伏羲城,心思落到远处,对青危的话无动于衷。
青危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也不再与白泽兜圈子,“胡隼是不是被你杀掉呢!”
白泽笑了笑,“按伏羲城城规,他不该被杀?”
“那是你定的规矩,不是我们伏羲城几千年流传下来的规矩。”
“那伏羲城几千年的规矩是什么?”
青危哑口无言,伏羲城几千年来无甚规矩,qiáng者就是规矩。
白泽再道,“胡隼妖邪化伤民众一千三百五十二人,亡十人,房屋损失达十万三千晶石,其他损失不计其数,这样一个亡命之徒难道不该诛杀?”
“那你就是承认已经抓住胡隼?”
白泽拢了拢长裘,领边一圈蓬松的白毛将那张白玉般的脸突显得更加jīng致美丽,那双美目犹如一双利箭,不会因为年轻而有丝毫的退怯,他直直地盯着青危,继而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青危大人这般急急地拦下夜某,不会是为了一窥真容,如今瞧得仔细了,是否如同传闻那般令青危大人神思不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