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彤自然清楚胡清云想让她gān嘛,皇帝的脸色她早看到了,纵欲过度,肾水亏损嘛。可皇帝明显不想让她管他这事儿,她真的该上去多事吗?
管闲事,落不是。
她能不能事不gān已,不出头啊?
胡清云见孟彤对他视而不见,磨磨后牙槽,只能使出绝招,“公主殿下,难得您进宫一趟,不如趁大家都在,您给皇上把个平安脉吧。”
孟彤的眼角一抽,皇帝的嘴角也抽了抽,两人齐齐磨牙,在心里把胡清云这多事的家伙给骂了个臭头。
既然已经被人赶鸭子上架了,孟彤只能挤出一抹假笑,冲皇帝道:“女儿平时也不能在父皇跟前尽孝,那就趁今天,给父皇把个平安脉吧。”
皇帝很想说不用,可望着一屋子人眼巴巴的眼神,他要是拒绝了,反而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皇帝心里苦涩要命,面上却还要qiáng挤出笑容,装出一副和蔼可亲的表情,招手让孟彤过来给他把脉。
孟彤给人把脉,从来不搞什么手帕盖脉、悬丝诊脉那一套,她向来觉得就是搭个脉而已,又不会因为这么碰一下就怀孕,要找她看病就别那么多毛病,真要这么害怕那就别找她看病啊。
孟彤的手指只在皇帝的手腕上停了三息,就收了回来。
大皇子周元佐一看,立即就不满了,“皇妹,你这脉把的也太轻慢了吧?父皇的龙体可关系着大周朝的江山社稷呢,你若是学艺不jīng,直说就是,可千万不能不懂装懂啊。”
周元佑一听,立即跟着道:“皇妹年纪尚幼,能懂点医术已是勉qiáng,父皇平时不都是让李御医看脉的吗?还是请李御医过来给父皇把脉吧”
孟彤最烦别人怀疑她的专业了,她目光不善的倏地转身瞪向周元佑,然后又目光如刀的瞪向周元佐,句句如刀的道:“大皇兄,你眼下生带,两颊生痘,分明是肾水不足,肝气不壮之症。
看你脸色,你应该服过一丸以百年药材制的甲等的延年益寿丸,现在每天也固定早晚服两颗补qiáng身健体丸吧?
可惜你平时四肢不勤,少有锻练,又房事过多,补的还不足以你挥霍的。你若再不知节制,最多两年,你大概就能进宫兼职做太监了。到了第三年,大概腰酸背痛,头晕嗜睡的毛病都会有了,走路都会大喘气了。”
周元佐听的脸都绿了。可他也吃惊疑孟彤的说的那些话,吃不准她是真的医术超绝,光靠一双眼就能看出他身上毛病,还是暗底里派人查过他,现在在这里故弄玄虚。
孟彤的话说的,着实不留情面,谁都知道,肾水不足是什么病症?那是纵欲过度的意思啊,这样的病情说出来着实不光彩。
周云佐身为大皇子,沉迷于女色,可不是什么好事,这与他一贯以来勤于政务,洁身自好的形象明显不符。
众臣工纷纷窃窃私语起来,皇帝却听的脸都黑了。
别人不知道孟彤的本事,皇帝却是知道的,那延年益寿丸的功效如何?看他自己的脸就知道。要真医术不佳,能炼出来这么逆天的药来?
巫门传人历代医之一道的本事,说是生死人肉白骨也不为过,孟彤相较于历代的巫门弟子,医术还算是差的。
孟彤说周元佐肾亏了,那肯定就是肾亏了。男人喜欢美色本无可厚非,不过身为皇长子,纵欲过度以致亏损了身体的名声传出去,到底是有损皇家形象的。
眼见周元佐被人所诟病,让皇帝都变了脸色,一旁的周元佑心里都快乐疯了。
周元佐在人前贯会装模作样,他早就想扒下他那张虚伪的面皮了,如今被孟彤一言道破,还是当着六部尚书和宰辅等人的面,这怎么能不叫他欣喜若狂呢?
“二皇兄,你先别忙看大皇兄的笑话,你的病症也没好到哪里去?”
孟彤的一句话让周元佑的脸顿时就黑了,这种事抵死也不能认啊,否则父皇还不觉得他们兄弟之间不和睦?周元佑立即就嚷嚷了起来,“谁看到大皇兄的笑话了?皇妹莫要乱说,还有我好好的,能吃能睡,能有什么病症?”
孟彤也不计较周元佑的狡辩,直接问道,“那皇兄平时是不是喜欢吃肉?而且是无肉不欢,顿顿不可少?”
他喜欢吃肉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周元佑也不否则,点头道,“是又怎样?”
“就皇兄这心宽体胖的,心肝脾肺肾都有毛病了。”孟彤说完又问,“您平时有没有觉得对房事力不从心,多走几步路都嫌累?”
☆、642看戏
王永康等人都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孟彤和周元佑对话,都没觉得孟彤的话里有什么不对,可胡清云却捂着额头听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