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的理由是:一,他们没见过别人炼药,想去见识见识,二是年关到了,他们的疗程又还没结束,家里的莺莺燕燕,回去府尹府过年是没什么,可万一要是一个没忍住,那可就不仅是全功尽弃的问题,还会短命的啊。
几人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回家过年才是最明智的,皆竟家里的小妖jīng太多,也是很危险的。
孟彤问过了chūn二娘,见她也没有意见,众人便说好了等她去药铺采买到了所需的药材,众人就一起出发去天清寺。
一顿饭吃完,孟彤把鹿皮、狐皮等东西都扔给chūn二娘和陈四他们去捣鼓,吩咐了伙计给她送浴桶和热水上楼后,就径自回房去了。
☆、329烧傻了
刚一踏进内室,孟彤就见眼前一道黑影一闪。
她反she性的探手入挎包,指尖刚碰上她要找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握住,就听一个熟悉声音道。
“是我。”
孟彤提起的心一松,顿时就没好气的道:“你怎么在我房里?你想gān嘛?”
“等你。”
“你的药,我不是都给你了吗?有病吃药,吃晚再来就行了。”烛火亮起,让靠在窗边的高大男人顿时就无所遁形了。
孟彤皱着眉回头看了下从外室进到内室的路径,想了想,不由怒道:“你这人,吓唬人很好玩吗?小心把我吓出毛病来,回头给你开个jīng神错乱的药,让你一辈子药都停不了。”
凌一盯着烛火下脸色微黑的小姑娘,小小的脸也就他巴掌大,一说话两颊上的酒窝时隐时现,看着特别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在城外相遇时,他怎么会错把她认成是男孩儿呢?
但这丫头也真不像个女孩儿,她可爱是可爱了,可也就是这么个可爱的小丫头,在深山老林却能如鱼得水,猎杀猛shòu简直就像是在后花园里摘花折草一样轻巧。
她带着那两头láng独自在深山里呆了两天两夜,其间除了小睡一会儿,就一直不停的拿着小刀子在给大大小小的野shòu拆骨剥皮。
凌一大杀手表示他在刀山血海里摸爬滚打了十余年,从骨子里憎恨血腥,按说这么血腥凶残的小丫头,他应该深深厌恶才是,怎么就总喜欢往她身边凑呢?
“我这几天总觉得身体一阵热一阵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的药有问题,你给我看看。”凌一缓步走到孟彤面前,低头看着她尚含薄怒的小脸,将手伸到了孟彤面前。
“不可能!我的药怎么可能会有错?”孟彤伸手搭上凌一的手腕,指尖刚一触碰到他的皮肤,一股不正常的热烫感就从指尖传来。
孟彤直接一把握住了他的大手,惊呼:“怎么这么烫?”
惊讶的转头看向凌一的脸,孟彤见他两颊微红,不由就掂起脚尖,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凌一如被点了xué道般的僵住了,一动不敢动的让孟彤任意施为,他的目光却一眨不眨的落在了两人相握在一起的手上。
那只手软软的,小小的,带着微微的凉意,肤色也不似京都那些大家小姐那般的白,握在他的手上还不及他的手掌一半大,可就是这样的一只手,握在他的手上,竟让他的心里莫名的感到了愉悦。
这是种一种莫名而生的欢喜,却又跟以往每一次拿到赏金,挥手买下豪宅旺铺时的那种挥金如土时的那种开心不同。
“喂,你这哪是吃药错啊,分明是着凉发烧了啊。”
孟彤一脸“真是败给你了”的表情,将凌一推到椅子上坐着,一边转身去开药箱取退烧药,一边不忘调侃他道,“你堂堂一武林高手,竟然还会着凉发烧?凌大公子,请问你这几天都gān嘛了?”
凌一抬头看了她一眼,心说:要不是怕你被山里的豺láng虎豹给撕了,我能屁颠屁颠的跟着你跑山里头去餐风露宿?
为怕她出事,他四天里只睡了不到三个时辰,为了怕她发现还总趴雪地里,不会着凉才怪了。
虽然后来事实证明,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这小丫头已经凶残到一定境界了,深山老林里的豺láng虎豹碰上她,简直就是倒了血霉了。
想到他故意吓唬孟彤,她直接伸手进她腰间那个包里的动作,凌一不禁挑起了眉,“你刚才想拿什么东西对付我?”
“你想知道?”孟彤回头看了他一眼,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凌一被她笑的有些毛骨悚然,想到她那连黑熊、老虎都能一闻即倒的迷药,一时竟有些不敢接她的话了。
孟彤拿着药丸走回来,把盛在瓷盒里的赤huáng色药丸给他看,“吃了药,过半个时辰烧就能退了,等你回去再洗个热水澡,注意别再着凉应该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