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话说您这敷衍的语气,是真的把奴婢的话听进去了吗?
孟彤悄悄伸手,想拿回医书,却被青黛“凶狠”的拍开,“奴婢还没跟您说剩下的那三位公子的身份呢。”
“好吧,好吧,你说。”孟彤自认倒霉的摸了摸鼻子,装做一副洗耳恭听状。
任何迫切想要八卦的女人都是可怕的,她惹不起。
青黛决定突略自家小姐的态度,深吸了一口气才进入八卦模式。
“那个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就是府尹家的二少爷,叫牧江,最年长的那位是他的堂兄叫牧波,听说是从京城来真定游学的,还有那个圆脸的叫朱灿,说是什么承恩伯的三公子,至于那个长的跟姑娘似的秀气的公子叫韩来庆,他们都是牧波公子在国子监的同窗。”
青黛一口气说完了,又问,“小姐,承恩伯是个什么官儿啊,是不是比府尹还要大?”
“我也不知道承恩伯是个什么官儿,听着倒是挺气派的,清风读书多,不如你去问问他?”孟彤毫不羞愧的祸水东引,把青黛这个小话唠给打发走。
房门一关,孟彤顿时松了口气,有这么个喜欢八卦的丫头实在是伤不起,做为一个亲切和善的主人,那真是打不得骂不得,一个不小心还得看丫头的脸色。
孟彤走回桌边,正想伸手拿医书,一缕微不可闻的铁绣味飘进鼻端,让她不由目光一厉,“谁?”
“呵呵,想不到孟小公子原来是如此风趣的一个——姑娘。”满带调侃意味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孟彤猛一抬头,却只见眼前一道黑影闪过,藏匿在房梁上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空气中的血腥味瞬间浓郁了起来。
“凌一公子?”孟彤警惕的环顾四周,内室里明明就只有这么大,偏偏就看不到人影,若非空气中的血腥味太过明显,她定会以为人已经走了。
“你受伤了,还伤的不清。”孟彤肯定的道。
“确实伤的挺重的。”凌一并不否认,躲在暗处笑看着故作镇定的小姑娘,“在下听闻这家客栈里住了个神医,这不才眼巴巴的赶来看病了么,只不过在下没有想到,这小神医竟就是与在下有过一面之缘的孟小公子你。”
孟彤吸了吸鼻子,辩认出空气里血腥中微不可闻的一丝熟悉的腥甜,“你不但受了伤,还中了毒。”
凌一一惊,目光不由危险的眯起,“你知道这毒?”
“以前研究过,这是一种一用专门用来训练杀手或死士的毒。”孟彤又抽了抽鼻子,皱着眉仔细分辩,“这毒的气味这么浓,想来在你身上的时间也不短了,解起来会有些麻烦,你若要我治,诊金得翻倍。”
凌一的眼中瞬间起了波澜,连呼吸在这一刻都不由自主的乱了。
孟彤顺着那一丝不同扭头看向屏风的暗yīn处,这才看清那里确实站了个人,一个一身黑衣的高大男人。
“你是怎么办到的?”孟彤看着凌一的眼神没有惊惧,有的只有满满的好奇,“怎么你站在哪里,我就硬是没发现呢?”
“你不怕我?”凌一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这么愚蠢的问题,她一点都不想回答。孟彤翻了个白眼,指指身前的椅子,示意他坐下说。
☆、312脱衣服
凌一微微迟疑了下,便走了过去,“你真的能解我身上的毒?”
她最喜欢找她看病的人了。
孟彤笑眯眯的伸出两个手指晃了晃,“诊金两百两huáng金,外加药费白银千两,我附带帮你治好外伤,内伤的药我也有,要买的话我给你打八折,包管药到病除,怎么样?要治吗?”
要治吗?要治吗?当然要治!
天知道那狗娘养的毒每次发作起来有多可怕,原以为宰了那个老不死的之后,自己也没有以后了,没想到绝处竟然出现了生机……
凌一垂下眼睫,额角的青筋却“突突”绷了起来,他抬起充血的双眼,目光凶厉尤如欲噬人的野shòu般盯着孟彤,一字一顿的道,“只要能解了我身上的毒,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孟彤笑眯眯摇摇头,道:“我这人看病救人明码标价,童叟无欺,说了是多少就是多少,你要先治外伤还是先开始解毒?”
凌一死死的盯着面前一点都不怕他的小姑娘,连冥殿的长老都不敢与他凶气腾腾的目光对视,这丫头简直“胆大包天”,面对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半晌之后,凌一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拍在桌上,“外伤和毒一起治,再买一瓶治内伤的药。”
孟彤眼睛一亮,脸颊上的酒窝瞬间幸福的深深陷了进去。
“把上衣脱了,再去外室把脸盆端进来,我先给你处理外伤。”孟彤把手里的医书往桌角的一堆医书上一放,伸手就把那一叠银票拿起来,兴致勃勃的数了一遍,看到上头沾了血迹,她还找来棉布小心的一张张擦gān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