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看什么脚,他不是足控,赶紧搞定尸毒,明天还要想办法继续杀她。
安禹诺知道自己在发低烧,她全身酸痛不想动。
可是小腿上为什么有痒痒的感觉,难道有虫子在咬她?
她挣扎着想起来看一眼,可是肌肉酸痛的她,根本动不了。她稍微偏过头,想看看自己的小腿是怎么回事。
“什么鬼?为什么又看到幻觉!”
她看到了什么,为什么有个男人在她chuáng上,而且在她脚边gān什么?
又是鬼压chuáng吗?
不过这种姿势压,很奇怪啊,莫名还有些羞耻感。
配合着小腿上传来的感觉,像是这个男人在吻她的脚。
什么鬼?她是单身多年,单出幻觉了吗?
她赶紧地闭上眼睛,用jīng神战胜男鬼。
没一会儿,她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程天尨给她吸完小腿上的尸毒,摇摇晃晃地爬到她枕头边。
看她脸色,毒气应该消了一些,他松了一口气,支着小短腿坐在她脸边看着她。
用嘴吸尸毒这么耻rǔ的事都做了,最少这次,她可千万不要死。
小黑猫想坚持地看着她,可它毕竟还小,正是长身体又犯困的时候。
它盯着安禹诺看了一会儿,眼皮就开始发重,不受控制的往下跳。
“不能睡。”它摇了摇毛茸茸的脑袋,qiáng行清醒了一会儿,可是没几秒,它的脑袋又开始点。
小身子也歪来歪去,最终,它还是被睡神召唤,软软地倒在松软的枕头边。
它不屈地挥了一下小短腿……又挥了一下……又挥……又……
“滴滴……滴滴……滴滴……”chuáng头的闹钟准时将她叫醒。
但低烧了一晚上的安禹诺有些犯懒,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瞪瞪的她感觉到旁边有一道黑色的yīn影。
她疑惑地清醒了那么一点点,抬起沉重的眼皮,她却赫然看到面前躺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睫毛很长,鼻梁很挺,薄薄的嘴唇,几乎要贴到她脸上。
“啊!”她当即惊恐地醒了过来。
又是鬼压chuáng吗?什么鬼,压她一晚上,累不累啊。
她伸手就要拿镰刀去剁了旁边的鬼,这种色鬼,长得好看也要剁了!
然而这一次,她却没有抓到那把镰刀。
她不由慌了,这次她直接回头又伸手抓了几次,可是什么都没有。
难道镰刀的出现是随机的?她很慌,再转头去看那只鬼,她却一下惊住了。
哪有什么鬼,她旁边趴着的是那只黑色的小奶猫。
这会儿小煤球醒了,正担心地看着她,奶声奶气地喵喵叫着。
“什么鬼?又来幻觉了?现在幻觉怎么这么多?”她扶着发痛的额头,可这一摸叫她发现,她有点低烧。
小煤球软软地爬到她手边,担心地□□了□□她的手。
此时程天尨的心里也在抓狂,它本来准备半夜爬回自己的猫窝里,毕竟这女人洁癖它是知道的,要是发现它在她chuáng上,还不直接把他从楼上扔上去。
为了继续呆在她身边杀死她,程天尨的求生欲瞬间爆棚,他立即发出卖萌攻势。
别的猫怎么卖萌的?
他想了想只见过他亲爹养了一只猫,也是只黑猫,软软的总喜欢□□他爹的手心,把那老头子□□得chūn心dàng漾的。
程天尨也用了同一招,它伸出小粉舌头□□着她的小拇指边。
然而,安禹诺洁癖啊,她立即把手拿开,然后从chuáng上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浴室里,打开水龙头洗手。
程天尨顿时感觉被伤害了,他堂堂程家的少主子,居然被一个女人嫌弃。
他生气地就“骂”了一声,可是他嘴里只能吐出一声软软糯糯的“喵……”。
得了,他还是只猫崽子,要面对现实。
气什么气,赶紧回窝去,可别等这个女人回来,把他从窗户丢出去。
安禹诺洗完手回头一看,那只小黑猫已经不在她chuáng上,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她慢慢吞吞地在镜子前洗脸刷牙,日常护肤,虽然要死了,死之前也要对自己足够好。
女人就是要对自己好一点,至于那只小奶猫,它能半夜爬上她的chuáng,相信也不可能在这间小房子里平地摔死。
不过怎么爬上来的,猫的跳跃能力还真的是厉害了。
□□好自己,她这才慢慢吞吞走到猫窝边,那只小煤球很乖巧,一看到她就“喵”了一声,而且很乖地立着前爪坐姿优雅,和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猫好像不太一样。
她刚才想什么来着,算了先给它冲羊奶。
身为一个智商还算可以的医生,要照顾奶猫肯定是没问题的,问题是她肯不肯。
对了,她想起来,她刚才在想,要怎么把这只奶猫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