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耀门的弟子都是喋血江湖的杀手,谁会认同这样格格不入的她。
“对不起,门主,请您饶恕玉烟的罪过,若有来生,玉烟一定会为您做牛做马。”南玉烟卑怯地低声道,望着悬崖下面急促凶猛的潺潺流水,心里的悲伤逆流成河,现实的写照落到她的头上,她只是一个小女人,上天为何不能多怜惜一下呢?
“祈求门主的原谅,南玉烟你做梦吧,依老夫看来,你这个心肠狠毒的女人,忘恩负义啊,明明就是贪图圣物的珍贵。哼,还不束手就擒。”这一位是管事,倒是句句如刀,言语诛心,非要这个女人点颜色瞧瞧。否则其他弟子学着这个疯女人还得了,耀门还开的下去吗?
“我看意图不轨的人是你才对,暗中盗取圣物还有脸说是为了门主好,耀门门人谁不知晓门主有多重视圣物的安全,你倒好,门主那么宠你,还赐你为尊贵的圣女,明姑娘比你好一百倍。”这位是管事的手下,他狠狠地朝地面呸了一口唾沫,眼神鄙视着南玉烟,长得漂亮却没脑子,一双眼睛长在头顶上,自以为多么清高,其实还不是就那个衰样。
还是我家媳妇贤淑可人,虽然长的普通,起码眼睛没毛病。
这位手下开头还一本正经低骂着南玉烟,突然脑子一拐了弯,想起了自己在家的好媳妇。
“南玉烟,jiāo出圣物,留你全尸。”此人gān的是杀手的活,不喜欢多话,yīn狠的眼神透着杀意。目的很明确,不想那几个人叽叽喳喳,他挺烦这群人,能打就不多说。
“圣物不能留住耀门,它会害了耀门和门主,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呢?我说的是真话,圣物不详,注定会带给耀门灾难。”
“所以,就算拼了我南玉烟这条命,也不会让你们得逞谋害门主。”南玉烟哀求地说道,她想寻求同伴的理解,除了她的贴身护卫,没有人愿意相信她。
我们不是亲人吗?
我们不是同为耀门的弟子吗?
为什么我们不能好好说话,一定要彼此相互残杀呢?
南玉烟坚持自己的信念,却不知在耀门上下是一种“叛徒”的行为,门主的想法才是耀门弟子的行事准则,听从门主的命令,贯彻到底,才是一名“好”的耀门人,而她……做不到!
“愚蠢的女人,门主的实力qiáng大岂是你能妄议的存在?圣物是给门主锦上添花的存在,赶紧jiāo出圣物。”
“我不给,不给。”
“多说无益,杀吧。”
“那就打吧,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耀门圣物究竟是什么?就连抢了圣物的南玉烟也不清楚,耀门请来了机关大师设计的护宝机关盒,只有门主一人知道密码能开启机关盒子。
南玉烟只想着先带走圣物,离得耀门远远的,把圣物藏起来,然后再回去耀门负荆请罪,听从发落。
是的,这个蠢姑娘一门心思为了耀门为了门主,却没想过盗走圣物弄丢圣物的她,一旦回去耀门,等待她的将会是怎样的地狱光景。
南玉烟认为自己是“对”的,耀门认为她是“错”的,事实的对错真相或许只有到了尘埃落尽水落石出的那一日,大家才能明白分晓,而现在,各执一词的两方人只能兵刃相接,拼个你死我活。
她没有杀过人,动起手来总是畏手畏脚,耀门的几位追捕者却丝毫没有留情面,招招杀招,寻着她的死xué针对打。
南玉烟输了,但是她的内心有一股坚韧的信念,隐藏在柔弱可人的身体里,纵身一跃,宁愿葬身在可怕的大河里,也不能抛弃自己的执念,紧紧护住怀里的小盒子,在大河里宛如一朵làng花,一眨眼,了无痕迹。
那几名追捕者也不甘心任务失败,于是一场大追杀遍布着暗网悬赏。
……
“回禀主子,耀门圣女出逃,还带走了圣物。”程泉身兼数职,不仅是夫人的书法老师还是夫人的武教练,更是李谙肴身边管理情报的得力人手。
小伙子也不觉得辛苦,能者多劳,能为主子做事是他们这些暗卫的人生目标。
“耀门,那个杀手组织?你先记着吧,主子我最近没空呢。”李谙肴摆摆手,当定了脱手掌柜。
程泉答了一声“是”,准备去做事。
侯爷则是去找自家忙碌的媳妇,才怪呢。
山不就我,我就非要去山嘛?阿琏热衷当商人也就罢了,竟然还冷淡了本侯爷,难怪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把人得手后就不珍惜了。
咦,感觉哪里不对?
李谙肴自从发现暂时成仙无望,心态越发超然物外,要不是家里还有一个活泼热闹的贾琏,经常缠着李谙肴说说话,李谙肴也有问有答,夫夫气氛和睦,恐怕全侯府的人都要担心自家主子,他们的侯爷是不是变了秉性,在学那位宁国府的贾敬一样想当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