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鼬王杵离道:“她一个凡人,怎配得上杏花妆?”
鼬后笑道:“王上误会了,不是子衿,是紫锦。”
“紫锦?”鼬王杵离疑惑的看着门外。
这时,紫锦身着盛装,含羞带怯的走了进来。
鼬王杵离顿时直了眼睛:“鴏妃……鴏妃……”
紫锦依依走到鼬王杵离的面前跪倒参拜:“奴婢紫锦见过王上。”
鼬王杵离的眼里不由得飘起了泪花:“你……你不是我的鴏妃?不是我的鴏妃么?”
鼬后笑道:“王上觉得,紫锦相较于子衿有何不同?”
鼬王杵离激动地老泪纵横,说道:“这个紫锦犹如鴏妃再世,又岂是那个凡人子衿可以相提并论的?”
鼬后道:“若是叫王上在紫锦和子衿之间选择一个为妃,王上会选谁呢?”
鼬王杵离道:“当然是面前的紫锦,至于那个凡人子衿,不过是落花献给我表达孝心的礼物罢了。”
鼬后道:“王上有所不知,其实子衿并非是要献给王上的……”
“王后……”鼬王杵离疑惑的问道:“大殿之上,落花确实把子衿献给了我,王后如是说,却是为何?”
鼬后淡淡的一笑,抓着鼬王杵离的手放在双掌之间捏了捏。
鼬王杵离闭了口,看着鼬后。
鼬后低头吩咐道:“既然王上已经选择了紫锦,那么就让紫锦搬去桐花阁,择日为陛下纳妃。”
门侍闻听急忙走了进来,带着紫锦去了桐花阁。
鼬王杵离急忙问道:“王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说与我听。”
鼬后道:“那日落花前来迦元殿,原本是要求您给他和子衿赐婚的,想不到却被鷡华横插一手,将子衿献给了王上。落花有苦难言,又不敢当庭明说。真是苦了那孩子了。”
“是了。”鼬王杵离仔细的想了想:“那日进献子衿的话确实是鷡华说道,当时我还纳闷,落花要进献子衿给我,却为何要假借鷡华之口,看来落花吐血昏厥也是这个原因了。只是我不明白,鷡华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鼬后冷笑道:“那两母子向来不安分,他们不过是忌惮落花嫡子的身份,怕有朝一日落花成了亲,王上便把王位传给了落花。若是如此,鷡妃的愿望岂不是落空?”
鼬王杵离道:“鷡妃为了儿子筹谋,方法虽然不当,但是……鴏妃已经不知所踪,若是再杀了鷡妃,这白岭诺大的后宫,就只剩下王后一人了。”
鼬后淡然笑道:“这个我自然知道,鷡妃不能杀,若是要杀她,早在查出鴏妃案的时候我就把她杀了。她是鷡华的母亲,毕竟替王上诞育子嗣,若真是把她杀了,岂不是叫鷡华心寒?我要说的,是子衿。”
鼬王杵离道:“如今,王后给我送来了紫锦,至于凡人子衿,本就可有可无,只是我已经在迦元殿上许诺纳妃,若是突然取消,岂不是叫人非议么?”
鼬后道:“王上只知道子衿是落花从青丘带回来的,您可知道她和青丘的瓜葛么?”
“瓜葛?”鼬王杵离问道:“难道这个凡人竟然和青丘的人关联甚大?”
鼬后道:“据落花言讲,这个凡人子衿是青丘轻尘太子的心上人。心月女君为了医治轻尘的伤夺了落花的内丹给轻尘太子吃,后来落花用计策哄骗出尘帝姬要回了内丹,为了报复轻尘,落花才想求你赐婚,为的是在落花和子衿成亲的时候重创轻尘太子!”
鼬王杵离道:“原来如此!那心月女君欺人太甚,竟然夺取我儿的内丹!传我号令,立刻集结兵马,踏平青丘为我儿报仇!”
“王上且慢!”鼬后道:“落花不让我告诉你这件事,就是怕你一气之下出兵青丘。那青丘不仅有青丘女帝,如今心月女君业已出关,只是一个女帝白莲就已经够我们头疼的了,如今再加上心月女君,我们着实不是对手。所以,只要落花和子衿成亲,轻尘必定前来,只要他敢来,定叫他有来无回!”
“可是……”鼬王杵离道:“那日殿上的纳妃之约该如何是好?”
鼬后道:“难道王上忘了我刚刚送去桐花阁那位的叫什么名字了么?”
“紫锦?”
“是,子衿和紫锦,名字几乎一样。”鼬后道:“只要王上如期纳妃,除了鷡妃母子,谁还会介意到底所纳的妃子到底是子衿还是紫锦?现如今,只要把子衿悄悄地送回含秋苑,王上纳妃如期举行,再择日给落花赐婚。等到落花和子衿成婚的时候,我们把喜帖下到青丘,等轻尘太子来了,我们就来一个瓮中捉鳖把他杀了!岂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