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雪染白了本王的眉梢,在皇帝那双黝黑的眼眸中,本王看到自己泛红的双眼。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我写完了!!!!
等等!还有皇帝的番外_(:з」∠)_
正文没交代的会在番外里从皇帝的角度讲出,请相信我,这个别扭鬼真的爱惨了秦王,啊啊啊啊!
☆、番外·01
01
朕从小就在仰视着一个人的背影,他是舅舅口中天下无双的良臣,他是让权贵敢怒不敢言的权臣,他是大周仅剩的异姓王……
他是秦翊,父皇留给朕的太傅、朕的摄政王。
当开始关注一个人时,就无可避免地被吸引。
经国治世之才,爱民如子之心……作为摄政王,他几乎是完美的,朕无法不去景仰他。
但当身边的所有人都开始诋毁他,这份濡慕又能坚持多久呢?
林太妃恨他,因为他“害死了”她仰慕的兄长,朕的舅舅;
朝堂上的臣子几乎都恨他,因为他提出的政策严重损害了他们的利益;
所有人都在向朕说他的不是,然而他却端坐在朝堂之上,如一根屹立不倒的标杆,只做,不说……
朕多希望有时候他能为自己辩解一两句,还期待有一天他能向朕展露他复杂的内心。
朕甚至特地给他准备了机会,但那晚御花园里,他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
诚然,那时的朕是怀疑他的;但他也非常干脆地把朕推到了对立面。
在朕把秦王下狱的第二天,大将军与他的几个门生便开口求情。
一边要朕杀,一边要朕放,所有的臣子都在试图站在自己的立场左右朕的决定,他们本该是辅助朕下决定,而不是替朕下决定。
朕斥退了所有进言的人,并放言再有求情者或无证据便妄自要求处死秦王者,皆革官除职下狱。
如此,朕获得了片刻的安宁……
早朝过后,朕去见了他。
天牢的环境很糟糕,但他看起来却蛮自在。
朕问秦王作何感想。
他回答得很敷衍,但声音哑得下了朕一跳,细看之下他脸色很糟糕。
病了?
原来方才的自在模样是咬牙强撑的。
朕心底忽然起了一股无名火。
他总是这样。
朕咄咄逼人地问了他一个问题。
然后朕在他眼中看到了一抹伤痛闪过。
朕问:“秦王觉得自己当得起他们这番信任与支持吗?”
他答:“他们将信任交付给了臣,臣只有咬牙坚持下去,哪怕前路尸骸遍地。”
他在回答朕的问题,但又不止在回答朕的问题。“尸骸遍地”这个词让朕瞬间想到了几乎算是血洗朝堂的几场变革。
“安国公案”、“贪腐案”、“平匪运动”……
但不管那场变革,似乎失去最多的都是秦王。
朕的问题让他如此痛苦,是否是因为以前也有人这般狠毒地问他,将他过往的伤口鲜血淋漓地扒开?
但也因为这些牺牲,朕更不能接受他造反。那么多人信任他,舅舅甚至将性命交托于他,他怎么可以变节?他怎么可以辜负朕十几年景仰?
朕多想听到从他嘴里听到一句否认的话,但他什么也不说。或许他已经知道,那时的他就算说,朕也不会信他。
那时的朕已经信了那些“确凿”的证据。
“所以,你对立羽的人也是这样想的吗?”朕问了一个更狠毒地问题。
秦王的脸“唰”地变白了,他没有回答朕。
半晌后,他嘲讽地冲朕笑了。
谈话最终在不欢而散中结束,朕本来想听他的解释的,但结果却弄成这样。
似乎面对秦王时朕总是很难心平气和。
大将军又来求见,朕真害怕他是又来求情的。不过幸好没有,他只是说秦王的侧妃想去见秦王。
侧妃?
朕想起来了,是那个名唤锦绣的女人。
这个女人的名字让朕莫名的不快,但朕还是准了。
众人离开之后,朕的心却没有随之静下来,朕总是想起早上见到秦王时他糟糕的样子。
算了,等探视的人走后,派一个御医去瞧瞧吧。
御医回报的情况很不好,朕坐立不安半天,最终还是按下了亲自去看看的冲动,只是特地指派了一人去负责他的汤药,并带去一些被褥。
没两天江岳又来求情了,朕先前说过的话还言犹在耳,他却敢来,朕被气笑了,当场将他下了狱。
但朕刚下完命令就忍不住想:不知他在牢中听到这个消息会作何感想。
之前搜查秦wang府的时候,找到了很多秦王的文章。
秦王的不以文采扬名,但他的一篇文章绝对价值万金,甚至是一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