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绯和猴子剥完所有枇杷后,又开始忙着把枇杷糖水装进罐头里。
林然然吩咐道:“每瓶的果肉不要太少,糖水必须没过枇杷,要不枇杷会坏掉。”
猴子答应着,跟谢绯分工合作。谢绯把糖水灌好,猴子就一瓶瓶拧紧盖子,顺手擦gān净瓶身。
猴子手上忙活,嘴里也不闲着:“姐,这枇杷糖水我就在供销社见过,没想到你还会做,而且做法还这么简单。”
林然然轻笑了一声,道:“简单?是简单。做果酱无非就是水果加糖,可那些学我做果酱的人,他们的果酱是什么味儿?”
猴子听着这话声气儿不对,连忙指天发誓道:“姐,我可是死心塌地跟着你gān的。肯定不会像那些没良心的。”
林然然道:“行了,良心不是挂在嘴上的,你赶紧把枇杷都装好。那些人什么时候来?”
“就在这会儿了。”猴子看眼时间,赶忙加快装罐头的速度。
林然然熬好最后一锅枇杷糖水,也加入了装罐头的行列。三个人忙活的效率立刻加快,这次足足装了一千瓶枇杷糖水。
林然然大大地松了口气,锤着自己的手臂,跟谢绯靠在一起歇息。
而猴子看着这一瓶瓶huáng澄澄的枇杷糖水,仿佛看见了一张张崭新的大团结,大张着手道:“发财了,我们要发财了!”
“姐,早知道你会做这个,我就多给你弄个几百上千斤枇杷都不是问题啊!”猴子想到自己刚才弄少了枇杷,又后悔得牙疼。
林然然没好气道:“你想累死我啊?再说了这枇杷糖水也卖不上大价儿。等下次时间充裕了,我熬个枇杷膏给你们尝尝。”
“成,成!姐,我彻底服您了。你下次想做啥就告诉我,我保准儿给你弄到。”猴子说着,一抹脸说起正事儿来:“姐,你出来下。”
谢绯懂事道:“我收拾下厨房。”
林然然出去了,跟猴子在廊下商量糖水枇杷的价格。
“这糖水枇杷卖啥价?也卖五块一瓶?”猴子道。
林然然沉吟道:“糖水枇杷供销社也有,而且枇杷价儿跟果酱没法比。”
要是她做的是枇杷果酱或者枇杷膏,价格还可以高点。可糖水枇杷一眼看进去就能数清楚枇杷有几颗,这玩意儿不经吃,不像果酱,省着点能吃上大半年呢。
林然然摸着下巴,道:“现在黑市上水果罐头一罐多少钱?”
猴子道:“三块五吧,紧俏着呢。供销社总买不到新鲜水果,探病送礼都用得着。那北方哪儿见过枇杷,这个肯定好卖。”
林然然道:“那就定个三块。要是他们还价,你就让到两块五,低于两块五不卖。”
说话间,门口传来了猫叫。
猴子一下跳起来,道:“成!姐,你躲躲,我开门去。”
林然然忙拉着谢绯一起避到了里屋。
三四个东北客商果然如约而至。
他们本来是想贩点南方丝绸回去的,对覆盆子酱不是很感兴趣,等尝到果酱后,登时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多贩点货回去,这个肯定好卖!
可等他们看见两千瓶覆盆子酱,一千瓶糖水枇杷,红艳艳huáng澄澄地摆在廊下,一个个更是争先恐后地要货,差点动了手。
猴子对这些北方人的bào脾气见怪不怪,道:“诸位,和气生财。这一次的货太急了,就备了这些。你们要是想跟我们做长期生意,以后有的是机会合作嘛。”
客商们这才被安抚下来,道:”我们今晚就得赶火车回去了,这不是不想空手回去吗?你快说吧,你这些货要卖啥价儿?特别是这个糖水枇杷?“
这些北方人虽然面上没表现出来,可一个个都对糖水枇杷很感兴趣。北方没有枇杷,这糖水枇杷绝对会大受欢迎的。
猴子眼珠一转,笑道:”果酱还是按照咱们早上说的价儿。这糖水枇杷嘛……一瓶三块五。“
”啥?你咋不去抢?“一个北方人呼啦站起来,道:“供销社一瓶水果罐头也就一块五!”
猴子笑哈哈道:“这不是物以稀为贵嘛?咱们这个糖水枇杷止咳润肺,北方人睡炕火力大,吃这个正合适!再说了,这糖水枇杷可就只有一千瓶,比果酱少。我还愁着怎么分呢,要是您嫌贵,那就让给比人?”
“那咋行?我也得要一份!”那客商忙道。
带头的一个中年客商道:“两块五,这个价儿够高了。”
猴子抄着手,眯着眼笑,不说话。
那几人见状心里有气,又实在舍不得那果酱和糖水枇杷。凑在一起小声商量了会儿,对猴子道:“两块八。”
那带头的中年客商道:“咱们千里迢迢奔波,也得让咱们赚点儿吧?三块,我们真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