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来吧,让西弗休息”,布莱克轻手轻脚地将门掩上,女医生跟在他身后走下楼梯。
在一楼的小厅中,医生站在布莱克的对面,弯腰行礼后说:“斯内普先生今天只喝了一杯牛奶,他现在太虚弱了。虽然病人没有表现出拒绝我的治疗。但能感到他在心理上排斥我和克利切,我想如果您允许,是不是可以请一位他信任的人照顾会更好。”
“我会考虑”,布莱克yīn沉着脸,幅度极小地点了下头,说:“其他的呢?我问过你的那方面。”
“非常抱歉,伯爵大人,但不得不说”,女医生低下头,轻声说:“斯内普先生的腺体在八年前被人为切除了二分之一,所以他不能被彻底标记,也不会进入完全的发情期。不过也不算太糟,他还保留生育的能力,只要经过细细调理……”
“什么叫不算太糟!”布莱克怒视着女医生,一把掐住她的衣领将瘦小的Beta拎起来,极力压低着声音怒吼:“我永远不能标记我的Omega,你告诉我这不算太糟!还有什么比这更糟吗?没有!这他妈糟透了!”
“但是……没有办法……被切除的腺体……它不可能再长出来”,女医生被吓坏了,她声音不断发抖:“伯爵大人,您往好处想……至少您可以和斯内普先生有……有属于你们的孩子……不是吗?”
西里斯有一张英俊帅气的脸庞,如果他肯温和一点儿,女医生保证自己会被这位年轻多金的伯爵迷得无可救药,但可惜,眼前的布莱克是狰狞的,他的目光里满是愤怒,yīn沉凶狠如同一只能随时撕破她喉咙的头láng。
“我要的不是孩子,我要的是西弗勒斯,是躺在chuáng上不肯跟我说话的那个Omega”,布莱克松开手,他低头看着女医生:“我会找到一个合适的人来照顾西弗,但是你也要找到一个方法,让我在他身体好一些后能够永久地留下标记。别说不可能,我最恨‘不可能’,而且我知道你的女儿下个月就要五岁了,我知道她在哪里。”
布莱克,这就是布莱克!女医生几乎要忍不住哭出声音,她捂着嘴qiáng忍住眼泪,恭敬地行礼后逃离了这栋房子。
“我现在是不是越来越像那一家人了”,西里斯撑住桌角,他轻叹口气,背对着克利切,问这位老仆人:“和他们一样黑暗、无耻、堕落、yīn险、恶毒,和他们一样都是披着人皮的嗜血畜生!我他妈那么恨他们,但是现在我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克利切听完布莱克的话后,说:“您完全可以不必这样,那个低贱的Omega不值得您这样。”
“闭嘴,克利切!你没有资格在我面前指责他”,布莱克拧起眉头,手指敲击着桌面,停顿了许久后才继续说:“你去趟瑞文戴尔庄园把一个叫做艾琳.斯内普的女人带到这里,听着!不要让她受伤,可以告诉她是布莱克伯爵邀请,但前提一定要‘安静’,我绝不想从那么远的地方传到伦敦任何消息。明白吗?”
“克利切尽力为您服务”,老仆人歪身行礼,然后也走出古里某街12号。
是不是要缔结婚约,索尔最终把决定权jiāo给了洛基,他在周末的午后再次拜访了密林庄园,不过与以往不同,这次拜访索尔主动约了洛基去花园谈谈。
“你愿意吗?我不希望你是被qiáng迫的”,索尔提出了困扰自己的问题,他看着洛基,深情却也凝重。
洛基不得不承认那次食死徒的袭击确实改变了一些他的想法,至少对于索尔他不再是厌恶的,坦白点儿说那天当索尔将他搂进怀里的瞬间,洛基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Alpha宽阔而温热的qiáng壮胸脯和松木味儿的信息素都让疲惫惊慌的他无比眷恋,甚至这种qiáng烈的安全感直到晚上进入睡眠都在安抚他的情绪。
“我不知道”,洛基摇摇头,他咬着下唇犹豫了片刻说:“事实上,我从未想过会与你共度一生。虽然父亲和ADA都不止一次证实过我的确会和你成为伴侣,但是索尔,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合适的,我们之间其实并不了解不是吗?”
洛基没有直接拒绝他就要比最初想的情况好很多,索尔点点头:“那么洛基,请容许我鲁莽地问你,你有爱慕的人吗?”
“我宁可希望我有,但事实上从未有过,也许父亲说得对,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喜欢的到底是怎样的人”,洛基坦诚地回答索尔,毕竟这个Alpha很有可能,或者说在不久后一定会成为他的丈夫。既然如此,洛基决定和他诚实地jiāo流,也许这样他们在不得不成为伴侣后能够少一些尴尬和摩擦。
索尔很意外洛基能与他这样平静地jiāo流,而不是讽刺与嘲弄,他知道洛基喜欢一些文学、音乐和绘画,这些被统统归为艺术类的jīng神享受索尔其实很难产生共鸣,在他的认知里唯一能够欣赏并愿意花费时间与经历不断深入理解的“艺术品”只有洛基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