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隐起初怕寻壑一人喝着寂寞,还陪着喝了几碗,可而后,见寻壑一发不可收拾,程隐不由担心起来。而后程隐不得不相劝,寻壑难得不给人面子,直接拂了程隐好意,又要了两坛天香阁窖藏的女儿红,继续闷头灌。
程隐实在无法,思前想后叫来店小二,赏了几块银子,要店小二看好寻壑,自己驾马回品花馆找沈越。
沙鸥最终刹住了车,以拥抱结束了此刻的暧昧,而后亲自将芃羽送回仙眠渡。返回时,恰见天香阁二楼窗户边上喝酒,沙鸥赶忙上楼。师傅罕见失态,而今竟躲到外面买醉,必定是遭遇大事了。思考些时,沙鸥便决意将师傅带回品花馆休整。
可回到品花馆,经过听幽房间时,竟听到了沈越的嗓音?待把寻壑安置到自己房里,沙鸥才再次下楼,悄悄潜入听幽房里探查。
果见沈越在房内与听幽jiāo会甚欢。
不待寻壑醒来解释,沙鸥便也明白寻壑刚刚所苦是为何了。师傅用情至深,落得如此下场。沙鸥实在气不过。一番思索,遂拿定主意,出门招来俩guī公,吩咐道:“你,去对楼把小怜姑娘请来。你,给我打扫出一间客房来。”俩guī公看主子鼻孔出气脑袋冒烟,罕见的一副怒容,领了命即刻连爬带滚差办去了,留下沙鸥仍在原地叉腰忿忿:“哼,师傅移不了情,多半是因为没碰过女人。但凡师傅尝过甜头,今后也不至于吊死在沈越这棵树上了。”
沈越生得挺拔魁梧,程隐只向guī公略加描述,guī公便将其引到了房门口。程隐在门口才解释了一半,房门被猛地拉开,沈越大步跨出,着急道:“人在哪里,我接他回家。”
程隐领着沈越走到品花馆门口,却见沙鸥抱臂站在门边,见了沈越,鄙夷道:“chūn宵一刻值千金。沈爷此刻不在房里好好享受,急匆匆跑出来gān啥?”
“接阿鲤。”沈越没缓下脚步,丢下一句话径自往前走。
“呵呵,不劳沈爷费心。人已经被我带走了。”
沈越刹住脚步,问道:“什么?!他现在在哪。”
“呵呵,沈爷这副关心的嘴脸装得可真是驾轻就熟,怪道能把我师傅骗得团团转……”
“快说!他人在哪儿?!”
“啊!你gān嘛……”沈越突然揪了沙鸥的领子一把将人提起来质问,几名猛汉就要上前解救,却被沙鸥挥开,“沈越,别总是一副高高在上我师傅什么都得受你控制的嘴脸。你可以找人度chūn宵,我师傅怎么就不可以!不怕告诉你,师傅他叫我请来莳花院的小怜姑娘今晚相会,此刻,他二人怕是鱼水正欢了……”
“他人在哪里!”沈越几乎咬牙切齿了。
“呵呵,二楼采芳阁。”
闯入房内,果见寻壑和一女子一丝不挂在chuáng上jiāo缠在一块儿,沈越上前便将女子拖开,程隐识相,赶紧捡走女子衣物将其拖拽着带出房间。
离了女体,寻壑在chuáng上翻滚一阵,觉察身边有人,竟搂住了来人往其身上撞,一下一下,不似人欲,更像是动物的本能。只见寻壑面颊绯红,触手滚烫,全身更是异样地僵硬,沈越只觉得不可思议,遂问:“你被人下药了?”
寻壑此刻怎可能回答。
失神间,沈越竟被寻壑一把按倒在chuáng,寻壑急不可耐地扒拉着对方衣物,沈越一边配合地解着衣物,一边思索起沙鸥方才的话和破门时所见的场面,不由心下一沉,可寻壑求而不得的焦虑溢满全脸,沈越遂横下心,躺在寻壑身下,将腿环上爱人腰身……
第69章 今夜巫山真个好③
翌日,沈越是被手臂的酸麻给难受醒的,侧头见寻壑枕着自己,睡相安稳,沈越龇牙,稍稍托起寻壑头颅,将手臂悄悄抽出。
可才坐起,臀间剧痛直窜上天灵盖,沈越腾地滚下chuáng趴跪在地。不知过了多久,稍稍缓过来,沈越抬头,只见chuáng单血迹斑驳,铁锈腥气清晰可闻。此时此刻,沈越才蓦然想起,昨晚自己是活活痛晕的。
“好疼……嘶……”
待痛楚稍减,沈越才爬起来穿上衣物,瞧窗外天色,辰时已过,寻壑仍睡梦沉沉。沈越挪移着走到门口,一开门,就见打扮整齐的程隐在边上候立。
“沈爷。”
人前沈越绝不轻易示弱,因而即便此刻浑身酸疼,沈越还是装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如常吩咐:“嗯。准备洗漱吧。还有,要两碗白粥,一碗醒酒汤。”
程隐应声退下。
一会儿,热水餐点纷纷送入房内,沈越盥洗过后开始用餐,程隐在一旁侍奉,见沈越站着喝粥,程隐便将凳子搬到沈越身后:“爷,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