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睫毛微微动了动。
我大喜过望,把水壶递给他,继续怂恿道:“洗把脸吧?”
阿影一言不发地把水壶接了过去,擦了擦自己的脸。
我一直盯着他看,简直剥皮一样,这不停jīng神俊朗的一小伙儿嘛!?gān嘛非得把自己弄得像个野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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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阿影饿坏了,他默不作声地把我剩下的gān粮全部吃完,还到溪边冲了个澡,把一身血污的衣服搓gān净了。
洗gān净的阿影简直不是我第一次看到的那个阿影,简直比我还像个富家俏公子。他没有换的衣服,只能在火堆旁架根棍子烤洗好的衣服,然后赤着身盘腿坐在我身边,看着我帮他擦药。
虽然我的出身比较特殊,光膀子的男人在我面前有另外一层含义。但阿影一脸正气凛然,让我尴尬都没地方尴尬……
我起了个话头:“我怎么觉得你伤好像多了?”
阿影还是不说话……真急死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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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出了城。在一个小县里我给自己和阿影置换了必须的日用品,然后雇了一辆马车。
我换了一身行头。让我仔细地描述自己的装扮:我穿着绯红色的锦绣长袍,内衬暗绿色的贴身素纹内衣,外搭嫩绿色的披风水袖。
一句话点评,我自己都想上我自己。
☆、6
阿影在外面驾马车,我扒在马车窗户上看着外面。
稻田,果园。摊贩,集市。
古代人们的生活水平的确没有现代高,但环境质量真的杠杠的,而且因为经常农作的关系,长得十分高大也会更加淳朴。
我满心雀跃。
我们没有具体的目标,走到那里算哪里,我也曾经问过阿影去哪里比较好,但阿影真的是个沉默boy,他又将这个问题抛回给我。
我高兴没多久,就被绑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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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艘船上,被绑得结结实实。
我的嘴被堵上了,想要呼救根本不可能。
看管我的是两个男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看见我醒了,胖的那个用十分东北的话说了一堆脏话:“你那大兄dei咋整的?追我们八条街才甩掉,你铁子啊?”
瘦子:“妈了巴子没想到逮了个牛子,不过长得不错,大概能买个好价钱。小样,别费心思,不然你瘪茄子找阎王。”
胖子:“先让大爷我慡一把。”
瘦子:“滚边去,你都整死了好几个雏了,隔壁那些哨子随你玩去。这个看着就不耐操的。”
胖子:“那算了,别杵着咋俩出去打个尖儿,走着。”
瘦子:“你有尿就拉,别老拉上我。”
我仔细思考自己为什么招贼惦记,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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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影来救我了。
不知道他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但是我一觉睡醒,就看到他正给我松绑,眼神十分吓人。
我以为自己在做梦。“阿影?”
“嗯。”他难得回答了我。
“他们呢?”
阿影似乎有几分不耐,“逃走了。”
我活动活动了筋骨,站起来之后有点儿晕。
阿影扶住我,“别乱动,你饿三天了。”
居然三天了?我咋没啥感觉呢?
他补充道:“迷烟。”
我懂了。
还记得自己是在一艘小船上,那绑匪趁我毫无知觉的时候将我挪到了一个山旮旯里,阿影背着我往外走,我缺水缺粮昏昏欲睡。
阿影一直跟我讲一些没啥营养的话,就怕我一觉睡过去再也醒不来了。
其实我没有特别大的感觉,身体机能低到一定程度,思考和恐惧都是困难的。果然安乐死是世界上最好了死法。
阿影背着我在山里狂奔,我不知道他走了多久。
我再次醒来,是被腥味熏醒的。
我们应该在一个山dòng里。阿影拿着一把小刀割开了自己的脉搏。
我见了,gān脆抖了抖。这场面,似曾相识啊。
果不其然,阿影把手腕伸向我,“来喝一点。”
我用尽所有的力气拒绝,这桥段是我纵横网文界最讨厌的,完全违反了人性,奇葩又无理,体现了写手无穷无尽的意yin之力。
“不要。”我脆生生道。
“你听话,我们在这里迷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他显得有些急躁。
我拒绝沟通,也拒绝喝他的血。
阿影的血白流了,我其实是个犟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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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影只能不眠不休地带我走出这片山林,他放了一次血,速度就慢了。
但好在,我们找到了水,抓到了附近的小兔子。
大概走了半个月,我们从这里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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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山恶水出刁民,我不应该将古代的群众看得太纯良的。那两绑匪趁着半夜我休息,将我迷晕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