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标是峨眉掌门铁指环,陈友谅这才知晓她的目的,可已反应不过来,怀里一空,那铁指环已被她夺了去,见状他不由得面露凶意,捏着赵敏手腕的手指用劲一扭,只听得喀一声,那皓玉般的手腕当即被扯脱了臼。
赵敏疼得脸色惨白,却死死咬住下唇一声不啃,未受伤那手紧紧握拳将铁指环攥于手心,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张无忌离得太远,竟是反应不及,而离陈友谅最近的掌棒龙头和执法长老已扑上去,掌棒龙头还喊了一句“妖女这次不会让你逃了”,就在这时候,一道青色的身影自梁上跃下。
谁都没想到房梁上还藏着一个人,便是张无忌都没有察觉,那人身法极快,闪电般插入陈友谅和赵敏之间,又是喀拉一声,这次却是陈友谅的胳膊,抓着赵敏那手顿时松了,可他连痛呼都来不及发出,便被拍上胸口的一掌将击飞出去,重重摔到地上后竟爬都爬不起来。
那人一招便制服了陈友谅,虽然是出其不意,但以陈友谅的武功和机警,便是被偷袭也难如这般无丝毫还手之力,足以见那人武功之高。
“赵姑娘,你没事吧。”张无忌立即将赵敏拉到身边,担心地抓起她的手想查看伤情,却被赵敏一把甩开。
“滚!”这么一甩手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可赵敏便是疼出了冷汗,目光仍是尖刀一般。
虽是蒙古人,她却鲜少表露出如此直白的bàonüè情绪,即使在极其不利的情况下也能维持表面的优雅,但这次,她看向张无忌的目光中却带着露骨的恨意。
张无忌见多了险恶,也被这目光看得背脊发凉,好在她只瞧了他一眼便看向那个青衣人。
那青袍怪客身形瘦削,面上却覆了张面具,只见他与两名长老缠斗与一处,身法灵动飘忽,招式诡奇,所经之处都带出一片淡青色的影子。
他一人独斗两人,张无忌欲上前相助,却被韦一笑拉住。
“教主,静观其变。”
他所言极是,对方不知是敌是友,贸然出手的确有些不妥。
“这厮是元庭走狗,武功怪异,大伙小心了。”掌棒龙头还记得一月前一青袍蒙面人自他手里救走赵敏的事,加上这次这人身法类似,便当作了同一人,一边提醒一边挥动铁棒,执法长老则右手钢钩、左手铁拐,经提醒后下手更是狠辣,两个人三件兵刃,同时向那青衣人打去。
在场众人,除了张无忌,便无人能同时接下那三件兵刃,在大家都觉得那人要被扫飞出去时,却见那青衣人一手搭上掌棒龙头的铁棒,身子一沉将那铁棒压至地上,因是两人左右夹击的缘故,掌棒龙头那棒是横扫,全部力道都赋予其中,被那人自上而下一压竟是无力抬起,而他那的铁棒比执法长老的刚钩和铁拐先到了一些,趁这点间隙,那人身子翻转,自下而上踢上执法长老的手腕,将他的钢构踢飞出去。
他动作极快,武功不济的人只能看到青影一闪,而后便是那钢构飞出老远,紧接着掌棒龙头面红耳赤举起铁棒,而那青衣人借着他的力道飞身而出,手却抓着铁棒不撤,那掌棒龙头被带得往倾倒,险些让那人夺走了武器。
张无忌看得两眼发愣,他有乾坤大挪移在身,应对左右夹击自不在话下,可他却自认无法第一时间抓住那须臾的空隙,不由得对那青衣人好生佩服。
旁边传功长老见掌棒龙头和执法长老受挫,立即拔剑相助,他刷刷刷三剑,吐势如虹,连指那青衣人的胸口小腹。
那青衣人侧身避开,探手去抓传功长老的右臂,而传功长老不退不避,长剑圈转,剑尖对准那人指尖戮去。这一下变招既快,剑尖所指更是不差厘毫,单此一剑,已是武林中罕见的高招。
又看那青衣人,身在半空,无从借力,传功长老已志在必得,可那人亦是不避不退,挥手的速度反而更快了一些,五指与剑尖相撞,竟发出硬物相碰的声音,而后见他手腕一转,一道白光自他手中激she而出,直奔欲冲过来的执法长老,后者连忙举拐格挡,只听叮一声,那白光被他击落于地,众人定睛一看,却是长约寸余的剑尖,而传功长老的剑则短了寸余,原来那人竟生生将剑尖折断了。
素问爪功练至极处,可无坚不破,张无忌见此也不禁要倒抽一口冷气,他几乎和江湖上每个门派都jiāo过手,可从未见过这样的功夫。
传功、执法长老足可列名当世一流高手,掌棒龙头火候较浅,却也只是稍逊一筹而已。那青衣人独战三人,却能不落下风。袖手旁观的明教众人,神情纷纷严肃起来,他们本打算待那青衣人落败后再出手相救,顺便也好打探一下他的身份,不料如今来看那人竟是应对的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