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夫君有着qiáng健的身体,会抱着她让她在夜晚里生死不着,她的夫君前途远大年纪轻轻就已入盐政司,她的夫君虽然生性沉默寡言可是对她敬重待她不错。
这样的夫君,她怎么可能不在心里依恋着他。
只是临终前那几个月的别离和误会,让她把这一切都下意识忽略了而已。
重活一世,兜兜转转,她又回到了他怀里,依然是那双有力的胳膊,依然是那宽阔结实的胸膛,手底下是那让她紧紧掐住抵死哑叫的肩膀。
顾嘉趴在他怀里,哭得肝肠寸断,用指甲去掐他的肩膀,去环住他雄健的腰肢好去后面掐他后腰上的肉。
“你太坏了,你对我一点不好……你就知道教训我……”顾嘉哭得抽噎,一边抽噎一边控诉:“你还非bī着我写欠条,你就知道bī我要银子,你还一口一个顾姗来欺负我气我……你还非礼我坏我的名声……”
顾嘉如同菟丝花一般攀附在齐二身上,身子仿若无骨,嘴上却是颇有骨气,险些把齐二从娘胎出来做的坏事全都数落一遍。
最后她哭哭啼啼的结语,也是齐二最大的罪状:“你身子太硬,咯疼了我!”
齐二心疼,齐二心慌,齐二不知所措,齐二又不舍得放开怀里这绵软妩媚的身子,齐二最后只能是紧紧拥住了她,感受着那凹凸有致的身子和自己坚硬身体的嵌合,他艰难地闭上眼睛,压抑地等待着自己身体那一阵阵的震颤感逝去。
许久后,他埋在她馨香柔软的发丝中,哑声道:“嘉嘉……别哭……”
他亲着她的头发,粗嘎的声音道:“我叫你嘉嘉……好不好?”
顾嘉想赌气说不好,不过最后她只是扭了扭身子,软绵绵地哼哼了声。
这一声哼哼,缠绵娇软,竟是彻骨的媚人。
齐二好不容易压抑下的涌动险些再次泛起。
他深吸口气,让自己平静,再平静。
“嘉嘉,我纵是有千般不好万般不好,只是有一样,我并不会骗你,也无心欺负你。”他俯首在她耳边,低声耳语道:“你觉得我做错的,一桩桩告诉我,我都改过来,好不好?”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到只有顾嘉能听到了,那种男人刻意压低声音的暧昧感,勾起了顾嘉曾经关于夜晚里的回忆。
他第一次叫她嘉嘉是什么时候?
是不是在一个尽情的夜晚里,当两个汗淋淋的人儿滚动在帐子里后,他用拇指摩挲着她的耳垂儿哑声在她耳边说起的。
从那后,私底下,他都是这么叫的。
她心里其实也一直喜欢这个称呼。
嘉嘉,独一无二的嘉嘉,属于齐二的嘉嘉。
第125章
他说,他都可以改过来。
只要她觉得他做错了的,那就改过来。
好了,现在她耀武扬威地趴在他怀里,用小手指头一个个地掰着,要数落他的不是了。
他低眸锁着她潋滟的小嘴儿,听她说,听她那么动人的小嘴儿能说出个什么来。
顾嘉数落出的第一桩罪过就是:“我说过的事,你根本不信的,那以后我们若是真得成了夫妻,我说了什么你却根本不信,这还要不要人活了?你家里头可不像是别的,那么多兄弟妯娌的,我若真嫁过去,上有公婆,下有妯娌小叔子,又分嫡庶,你只说你家里一团和气生财没有别家勾心斗角的事,可我哪里知道?你若是不信我,反信别人,这夫妻自是没得当的。”
她若真嫁给他,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出上辈子害自己的人。
那个人既然上辈子能够伸手,这辈子未必就会缩着。
她不伸手也就罢了,若伸手,她必要将那个人付出代价。
当然了前提是要齐二必须站在自己一边,她才不要外面对付别人,内里还要应付自己男人。
齐二略沉吟了片刻,道:“嘉嘉,我家中情景如何,我心里也明白的。我那几个兄弟都是好的,只是家中兄弟多,若是个个娶妻,妯娌之间本就没有自小长大的情谊,难免各有计较。这种事情上,我自是在不损了兄弟情谊的前提下,凡事都听嘉嘉的。”
顾嘉满意,齐二说得这个确实是有道理的。
男儿家心粗,未必在意那些,也是想着兄弟情谊的,往往各房之间争风吃醋都始于女人。一房之中,到底亲近哪个,也往往和这房的妇人更有关系,哪怕两兄弟关系再好,两边妻子各自在夫君面前chuī耳朵风,这两兄弟慢慢的也就不能好了。
顾嘉见齐二答应第一桩,自是满意,于是又掰着手指头数落起来第二桩。
她抬起眼来,清凌凌的眸子瞥了齐二一眼。
齐二此时双眸火热如火,定定地望着自己,那样子仿佛要吃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