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住嘴!住嘴!”十爷赶紧上去,一把捂住十福晋的嘴。“你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啊。这是要掉脑袋的。”
十福晋被她捂着,憋闷的厉害,张口就咬住了十爷的手。
十爷‘嗷’的一嗓子叫出来,赶紧又自己将自己的嘴给捂上了。打开门四处看了看,确保外面没人听到,才回头瞪了一眼十福晋,气哼哼的半天,才道:“你放心!爷回来哪儿也不去了。先跟你生儿子。生了儿子再说。”
你没儿子,你就毁我的家业。家业跟小老婆比起来,还是家业更要紧一点。
五爷看着五福晋有条不紊的给他收拾行李,嘴角就抿了抿。从小就没有什么事情,是gān在兄弟前头,被皇阿玛给记住的。
好容易出了一件,还是因为被媳妇打。这会子,自家那些兄弟还不定怎么在府里笑的肚子疼呢。
都是这个伪善的女人害的。
这会子贤惠的帮着收拾行李,好似处处妥当。实际上,心里不定怎么开怀呢?
“要笑就笑。憋着,多难受啊。”五爷凉凉的道。
五福晋回头,淡淡的一笑,“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不过,爷这次要去上三五个月,我一定争取在家给爷怀个儿子来。也叫爷回家就能高兴高兴。”
五爷的脸顿时就绿了。这女人得多记仇啊。
愤愤的出了门,带着人一路往城外赶。以为自己是早的。没想到十四比自己还早。
“老十四,东西都带齐了?”那这速度真是够快的。
十四摇摇头,“东西随后就到。”他出门就没跟十四福晋打招呼,不愿意搭理她。
五爷一叹,十四到底年轻,不知道女人脾气。他就道:“她要是一直装作不知道,不给你送怎么办?你就一身衣服,死扛到底啊。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
他们这些爷,外面的衣服穿不惯,外面的茶叶喝不惯,就是方便用的恭桶手纸,外面的也不成。
十四向五爷身后一看,“五哥不是带着呢吗?不会刚刚好,一点富裕的都没有。”
这没皮没脸的。五爷转脸就道:“你五嫂准备的。你猜她会不会想着坑你哥哥我一把。这东西不够的可能性,比富裕的可能性大得多。你别指望了。”
小气鬼!十四撇一撇嘴,他呵呵一笑,也不说话。这就是赖定了。
等十爷出来,三方顺利会师,就马不停蹄的往热河赶。
大热天的,一路骑马,尘土和汗水,混在一起,真是够够的。老十四一路上,不是找五爷要衣服穿,就是找十爷要东西用。真是半辈子没gān过的讨厌事都gān了一遍。
这都怪完颜氏,要不是跟她置气,至于委屈自己吗?
这个坏女人。
康熙看着跪在下面的三个儿子,就道:“古人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们连齐家这点事都闹不明白,朕还能指望你们gān什么呢?”
“儿子们叫皇阿玛失望了。”三人耷拉着脑袋。
“妻者,齐也。这个道理还要朕再教你们一遍吗?对自己的福晋大打出手,从小叫你们学的学问都学到狗肚子去了。让你们练习弓马骑she的本事,就是叫你们跟女人动手的?”康熙伸手就将案几上的折子全都摔在三人的脑袋上了。
“这名声传出去好听吗?朕就教出这样一群东西来。这大清的江山还有什么指望啊。”康熙说着,就gān咳了一声,不得不停下来端着茶杯润了润喉。
“都滚下去,朕看见你们就来气。”康熙重重的放下茶杯,哼了一声。
李德全看着三个皇子阿哥出去,才小心的给皇上续上茶。
“您消消气。”李德全小声的劝解道。
康熙又哼了一声。他生气不是因为这些儿子打福晋,而是因为被福晋打了还有苦说不出。一堆儿子聚在一起,一言一行,他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不是胤褆想帮着遮掩就能遮掩的。
老三糊涂,也心软。嫡长子没的不明不白,不管怎样,他都得给福晋一个jiāo代。将事情一次性了了才好。至于真相是什么,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将这一页翻过去,不要再提了。就算再提起来,也不怕人指摘。可他倒好,想糊里糊涂的过,就被他福晋捏住短处了。在家事上如此,对朝事,只怕也是如此。
老四倒是也jīng明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因为什么,一点话柄都不给人留。在这些儿子中,论起谨慎,没有一个人比老四做的更好。他那福晋,性子有点硬。可这就像是老四说的,‘什么锅配什么盖’,老四倒是能降服的住。换个人,怕压不住这脾气。
老五看着厚道,可这心里却是最没成算的。后院的女人,想要太平,最要紧的就是一碗水端平。福晋决定的事,只要不事关大局,就不要插手。把自己放到女人争斗的漩涡里,你不是找罪受吗?这要是让他管朝事,事管不成,得被下面的臣下当枪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