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则袖?”
高荀点点头,看着白匙:“墨锵锵在你手里吧?”
“倘若他们真去了彼阎dòng,而那刻彼阎dòng大部分子弟都在莽莽田野,岂不是被得逞?”白匙歪头,觉醒般问。
“这便是我们的合作。玲门的武士不如彼阎dòng,最终只能在彼阎dòng做善后,况且,我相信回去彼阎dòng的也不会是什么善茬……”
“玲门保住彼阎dòng的后院。”高荀抬抬眼睛,看了一眼白匙,道。
白匙冷冷一笑:“真正拿刃的活,玲门可都没怎么gān。”
“玲门主要是个点子门派,刚刚这一计一般还要不少钱的。”高荀轻轻勾了勾嘴角。
“我有条件。”白匙说出心声。
“讲。”高荀并未显出不耐烦。
“我要光天书。”
高荀的眉毛立刻拧成一团,她料到了白匙的野心,却未料到有如此不堪掩盖的野心。白匙真的打算以此为合作条件。此刻如若不给她光天书,她也已经有了全部计划,弃开玲门,大可再找别人合作。高荀心中怒火暗烧,玲门竟有一日要被当做待定弃子,往昔她如此看着宋鸿chūn,此刻白匙竟如此看着玲门。高荀当然想要分出一杯羹来,就是如此,也不愿松手作罢。
“很为难吗?”白匙冷冷笑笑。
“没有。”
看着高荀站起身,似是要去拿,白匙也惊讶了一翻,高荀竟然真的愿意。为何会如此想要叫夏浦玉一gān人等去死,白匙实在不明白。
她信不过高荀,只能出此下策。
“我并不是真心想要光天书……”白匙看着高荀手里拿着一本旧书,从木雕屏风后绕过来。
“事后定还给门主,我想这样,才能是真正的合作,而不是尔虞我诈的勾心斗角。”
高荀将光天书往白匙面前推了推,笑道:“信我便好。”
白匙将书揣起来,然后站起身,拱手转身。
她往前走了大约五步,风就从门外chuī来了。她不经意抬起眼睛,却对上了高疆的目光,果然是目光如炬吗?
高疆的眼睛里充满了一种难以明说的情感。
白匙也刚刚意识不对。整个正堂之中没有一个人,高荀不叫她喝茶是因为根本没有婢子伺候……
而高疆的眼神,并不是在说门外很危险,而像是在说:
——创造危险吧。
白匙扭头看向高荀,她正在看着自己,目光已经开始渐渐变得狐疑,白匙停留的时间引起了高荀的注意。
而高疆的目光,竟然更加紧迫。
她抚了抚胸口上的绕指花,往前走去。
“高疆!”高荀刚刚唤了一声高疆,白匙突然转身,用尽全身真气汇聚与掌心,伏下身就往高荀冲去。
高荀惊慌失措,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一下往后倒去,踢翻了桌案,然后,白匙的掌心就已经到眼前了。
高荀结结实实的挨了这致命一掌。
方才走出的那两步,白匙才真正肯定了高疆的目光。她可以帮高疆这个忙。
高荀立刻吐鲜血,倒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白匙站在旁边,扭头看了一眼跑过来的高疆:“不知道被自己的亲信所骗又是什么滋味,聪明人太多了,只可惜都是为自己着想的。”
高荀愤慨的指着高疆,就见高疆低下头,转了过去:“我得结束。”
高荀冷冷一笑,倒地而亡。
个本能伸手遮天的女人,没了自己的天,也无法再伸自己的手了。
她究竟想要什么,在接受宋鸿chūn回来时又在想什么,她兴许自己也不知道,她知道权力,利益,还有一时兴起的情意。
“她是个聪明人,也为了玲门好,为什么要让她死?”白匙看向高疆。
高疆抬起头:“我不是林念,也不明白,一个坏了门规,又为了自己的权力而去滥用门宗书籍的人有什么资格做门主。”
白匙看着高疆,笑笑:“难不成,你就够格吗?”
高疆捡起地上的那把竹扇,别在自己的腰带上:“不够格也能做。”
“我不会把光天书还给你的,我说的是还给高荀,可她已经死了。”白匙低头看向蹲在高荀旁边的高疆。
“我明白。原计划照常进行。”
白匙转身,刚要离开,就听见高疆又道:“或许俘虏江岸冬,事情更容易些。”
白匙停了一下脚步,继续往前走。
待到白匙离开后,高疆才发现屋角的宋鸿chūn。
宋鸿chūn走过来,泪流满面的搂住高荀:“你要结束什么?”
“你结束了夏浦玉,可还有高荀,高荀不消失,你不仅会因为她痛苦,还会因为她而想到夏浦玉,而再次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