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áng狈的逃了回来,沙北心惊胆战的呆了数天,然而一切看起来风平làng静,他才稍稍定下心来。
那人身边有的是狂蜂làng蝶,肯定不记得当晚的事情了吧?暗觉侥幸的同时,沙北冒出了莫名其妙的失落。
然而这种感觉,在见到堵在门口的奥尔顿时,烟消云散。
“你是不是该对我负责?”
“???你搞反了吧?”
“好,我对你负责。”
“……滚。”
就这个责任问题,他们纠缠了近三年。终于,“提裤走人”的沙北被承担了全部责任,辞掉了工作,专心被养。
两人在军区宿舍内住下,除了布满四周的严密监控外,屋里头跟寻常家庭没什么两样。
作为镇守边境星域的军区指挥官,奥尔顿的日常工作相当繁忙。而由于职业的特殊性,他经常会无缘无故的失踪好几天,但只要有条件,总会回家亲手替沙北制作餐点。
戳戳心形的溏心蛋,沙北了瞄对面优雅看报的青年。
奥尔顿喜欢看报,纸质的。
在这个光电设备满天飞的时代,实体报刊这种占用空间且成本高昂的刊物,已经非常少见,可奥尔顿对油墨的香味情有独钟。
暖huáng的晨曦透过落地玻璃照进里屋,打在青年柔和的轮廓边,散发出金灿的光晕,有几分说不出的性感。然而还是遮盖不住深邃的双眸下,那惨灰色的乌青。
“你最近好像很忙。”
听说,上月从别的军区调来了一位上将。两个不同的军团要配合作战,指挥官之间也需要磨合的时间,尽管过程不甚愉快,但大抵是顺利的。
“嗯,有点事情。”心不在焉的揭过一页,奥尔顿回答得很随意。
“很严重?”沙北隐隐察觉端倪。
依照他对奥尔顿的了解,工作上的事从来是报喜不报忧,两人的对话也甚少谈及这方面。一来他知晓军队的保密条例,二来他也没多少兴趣。
倘若连奥尔顿都承认“有点事情”,那这事情就真的很棘手。
“没事。”报纸一抬,挡住了沙北的视线。
“那你是不是又得上前线去?”可沙北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主,他一把扯下报纸,直直盯着对方。
他也明白,以奥尔顿的身份,安保工作绝对是滴水不漏,可每每想到这有可能是跟帝国打仗,他总是心神不宁。至于个中缘由,他倒是没有深究。
“小摩擦而已。”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纠缠,奥尔顿走进卧室更衣。
闻言,沙北忽觉餐点味如嚼蜡,盯着碟子怔怔出神。
从房间出来,奥尔顿发现男人还维持着进去时的姿势,他抿紧了唇线。
“今天有什么计划?”
沙北蓦然回神,轻咳着掩去情绪,“去机甲格斗中心呗,还能去哪?”
闻言,奥尔顿挑了挑眉,“和布林?”
听出青年语调中的不满,沙北暗暗一笑,帮忙系上领扣,“布林虽然嘴巴臭了点,可人不坏。更何况他还是你的部下呢,有你这么当长官的吗?连自己下属都怀疑。”
“你跟我的下属们还真是打得火热。”奥尔顿斜睨了男人一眼,“之前是我的副官,然后是左右手,现在就是后起新秀。”
手下一顿,沙北半挑眉梢,“怎么?吃醋了?”
奥尔顿冷哼一声并未回话。
“这有什么好吃醋的?他都跟你这么多年了。”沙北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再说了,要不是某人qiáng烈要求,我至于连工作都辞掉了?”
关于工作的问题,沙北曾对此qiáng烈反对。
虽然论社会地位,他出身没有奥尔顿好,可自己好歹也是个高大威猛的成年男人,两人之间的关系是平等的。为此,他俩还冷战过几回。
但沙北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
作为对敌打击的主力军团,奥尔顿的人头在黑市的悬赏金额常年占据榜首,一切与他有关的人物,都登上了悬赏名单。虽说他们的关系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可依旧难防有心之人的打击报复。
就在两人确定关系的三个星云月内,奥尔顿曾在不同地方遭受了四次暗杀,有一次还负了伤。看着病chuáng上脸色青白的奥尔顿,沙北终是答应了下来。
“我是担心你的安全。”奥尔顿眉心轻皱。
“行行行,晓得你在帝国有一堆狂蜂làng蝶,我也就随口一说。”光脑塞进对方手里,沙北把人推到了门口,“将军大人您日理万机,还是赶紧gān你的活去吧,我这边就不劳您费心了。”
“等等。”抬手挡住即将关阖的大门,奥尔顿转了过来,“我忘了一个东西。”
“漏什么了?”沙北正要让开位置,不想唇角忽然印上了一片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