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估计是他自带制冷功能,还怕个什么热,完全没有吃雪糕的必要。
之前的那个小胖子,早就不是我同桌了,新学期有时候会换同桌,我也多了好几个特别好的同学。
这一天,正是中午十二点刚过,我站在校门口,正一脸严肃地站着,手臂上,还挂着个两条杠的大队长huáng边白底的小牌子。
对,没错,我可是个有身份的人。
我是中队长,就是站在校门口,不准同学们带辣条那些零食进学校的中队长。
当然,我自己可从来没有带过辣条进学校,一般都是在校门外吃完了然后才进来的。
不过,我选择当中队长的原因,就是因为中午可以抽空在校门口买包辣条吃。
没办法,正是爱吃辣条的无知好年纪。
遇到不配合的同学,会把辣条那些零食偷偷地塞进衣服里,然后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之前就碰到过那个小胖子,被我瞟到在衣服里偷偷藏了包卫龙辣条,然后进校门的时候,就被我一脸气势十足地拦了下来,不仅没收了他的那一大包辣条,还借这个机会好好“教育”了一下。
请不要误会,我可并没有公报私仇,这只是在恪尽职守。
不过我一向气度好,经过了这次辣条的事情,我已经决定不再跟那个小胖子计较了。
冤冤相报何时了,一包辣条解决了。
眼瞅着该进学校的同学也差不多都进来了,我这才一把抓下手臂上的拉风小牌子,回了教室。
下午的课,第一节是音乐课,语文数学那些需要烧脑袋的课,学校都是安排在上午的,下午基本上就是副课为主。
刚上没多久,我居然觉得肚子疼。
就是那种感觉胃里面狠狠绞着的疼,我想,一定是中午吃的那包辣条,起了至为关键的中心作用。
怎么办?这才上课没多久。
我咬着下嘴唇,努力承受着肚子里面的一波波疼意,倒是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我的同桌,之前忘了说,是个小男生,叫温白琛,就是那种听名字,就会觉得这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当然,事实上,并不是如此。
作为温白琛的同桌,我曾经在校门外亲眼见到过他跟人打架,整天一副比她还吊儿郎当的样子,活像个小混子。
我真心觉得,这小子,白瞎了爹妈给的这么个好名字。
就比如,此时,明明是音乐课,温白琛将那一本有些薄的音乐书,往面前直直一立,被挡住的嘴动都没动,连跟着和几句装装样子都懒得做。
大概是我的脸色有些发白,或者是我的面部表情太过狰狞,温白琛偏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眉心一蹙:“你要生了?”
“……”
这小子,我要不是现在没那个力气,非得一大耳刮子过去,好好给他讲解一下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我顿了顿,不是扭扭捏捏而是因为忍着疼意,憋出了不太利索的一句,:”吃,吃了辣条闹肚子—”
“那你想拉粑粑?—”温白琛眉毛一挑,黑黑的碎发有些长,还散落了几缕在额间,斜着眼睛又看了我一眼。
拉粑粑?
很好,我要是想拉,第一个拉你身上。
因为音乐老师就在讲台前面上着课,我也不敢直接趴在桌子上,只是低着头,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撑在面前的课桌上。
苍天大地,安静如jī。
请原谅我这一次,我以温白琛这小子温柔的名字发誓,以后,一定不会再乱吃辣条了。
祈祷无用,反而是,一波一波袭来的肚子疼。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对,转移疼痛,哪个更疼,注意力就会往哪边跑。
我心里一横,死死咬着下嘴唇,肚子越疼,咬的越用力。
贼眉鼠眼的温白琛,突然向我这边靠了靠,还不忘把那本立在面前打掩护的音乐书,也跟着挪了挪。
嗯?
难道是看时机正好,想趁我虚弱的时候报了上次嘲笑他名字的仇?
我正挤着劲儿地咬着下唇瓣,看着突然凑过来的温白琛,满是警觉性地瞟了他一眼。
“别咬了,我有办法。”温白琛觑着那并没有注意到他的音乐老师,这才小声地跟我开口。
我心下一喜,终于松了口,同样压低了声音,对着温白琛反问了一句:“真的?!”
难得正经地点了点头,温白琛斜着眼睛看了看,视线角度应该是对着我的嘴巴,斜飞的剑眉似乎是蹙了蹙。
紧接着,温白琛却是伸出手去,将我那只撑在课桌上的手,直接一把抓在了手心。
原谅我忍着疼,还没从温白琛那小子蹙眉头的表情中看懂,看着他的动作,反应过来这小子竟然正在抓着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