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确实是慕靳南的父亲慕通和继母吴芳,两人进得病房,皆上下打量了她们母女一眼,慕通冷哼一声没说话,吴芳尖酸刻薄的开口了,“你就是那个下贱的服务员?”
她四十岁出头,一张脸虽然很漂亮,但却有些生硬,应该是整了容,打了瘦脸针,下巴异常尖,眉眼透着一股子妩媚之气,顶着一头方便面一样的波澜短发,衣着昂贵,满身珠翠,打扮得很是贵气,但却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云夕闻言脸色就沉了,吴芳和季芸果然是一丘之貉,说话的方式一模一样,对于这种一开口就伤人的人,云夕不想理会,撇过头没答话。
“没教养的东西,长辈跟你说话你就是这样的态度吗?”吴芳见云夕不理她,狭长的美媚眼一瞪,恼火骂道。
云夕冷冷看向她,“长辈会一出口就骂晚辈下贱吗?有教养的人会出口就伤人吗?”
吴芳被怼得哑口无言,脸色十分难看,她嫁给慕通后便是人人追捧,向来是别人巴结奉承她,何时被人这样驳斥教训过?
“云夕,这可是靳南的母亲,你既然想嫁给靳南,最起码也得尊敬一下他的母亲吧?”季芸走向前帮吴芳说话,教训起云夕来。
云夕将云意护在怀里,说:“人与人之间应该是互相尊重,而不是仗着是长辈,仗着有身份就可以肆意侮rǔ别人,更没有侮rǔ了别人还想别人尊重她的道理!”
她什么时候说过要嫁给慕靳南了?真好笑。
季芸也被怼得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便装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抱住吴芳的胳膊哭了起来,“小姨!”
吴芳心疼的拍了拍外甥女的手,朝慕通委屈说:“老公,你看看,这就是靳南在外面找的野女人,哪有半点规矩?哪比得上咱们小芸一根头发丝呀?”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人,你是不是以为仗着有慕靳南撑腰就目中无人,嚣张跋扈,不把长辈放在眼里?以为可以进我慕家当女主人了?我告诉你,只要我在一天,你就休想进慕家的门!”慕通指着云夕怒喝。
慕通快五十岁了,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不少痕迹,但仍旧看得出来他年轻时的英俊帅气,不过这些年不用管公司了,他吃喝玩乐,身材都发福得变了样,肚子比人家五个月的孕妇的肚子都大,头顶也有些秃了,看着还没慕仲华jīng神。
云夕气笑了,好一个贼喊捉贼,明明是他们找上门来羞rǔ她,欺负她,却反咬她一口,说她目中无人,嚣张跋扈,她终于知道慕仲华为什么不喜欢慕通这个儿子,也不喜欢吴芳这个继儿媳妇了,果然是物以类聚,臭味相投,这夫妻俩真是绝配!
难道她要在面对他们的rǔ骂时一声不吭,照单全收,还要腆着脸陪笑说好话才算是恭顺谦卑吗?那不好意思,她做不到。
她看着慕通说:“我敬您是小意的爷爷,不想说什么难听的话,但您也不需要在这里拿着长辈的身份对我疾言厉色,耀武扬威,我从没想过要嫁给您儿子,等小意的病治好,我会离开的,绝不会赖着不走!”
得知季芸又来了医院的消息,慕靳南立即从公司赶来医院,刚走到外面就听到云夕这番话,步子立即顿住。
慕通冷哼一声,“你有自知之明就好,希望你说到做到。”
“小姨父,您可别信她的话,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不过是想骗过您去,转身就找靳南施展狐媚功夫去了。”季芸见慕通似乎被云夕说动了,立即煽风点火说。
吴芳看了云夕怀里那个小女孩,撅着嘴讽刺说:“老公,她说您是她孩子的爷爷,这意思还不明确吗?她可以母凭子贵,堂而皇之的进咱们慕家的门,成为女主人,到时候哪还有我们说话的份?”
慕通嗤笑,“她做梦,不知道和谁弄出来的野种,也想冒认我慕家的骨血,我告诉你,这个孩子慕家是绝不会认的!”
云夕抱紧云意正要回话,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正是早上离开的慕靳南。
吴芳和季芸见到慕靳南来了,都变了神色。
慕靳南进来后,眸光柔和的扫视了云夕母女一眼,又冷冷看向了季芸,季芸不敢与他对视,立即低下头去,他厌恶的收回视线,看向慕通,声音透着冷冽,“爸,孩子是我的,认不认也是我说了算。”
慕通指着儿子怒说:“慕靳南,慕家虽然现在是你做主,但也由不得你乱来,这样低贱的女人,随随便便抱来一个野孩子就说是慕家的孩子,你会信她的鬼话,我是绝不会……”
慕靳南在听到父亲嘴里吐出来那些对云夕母女不堪的话语时,眸中就溢出了森寒,不待父亲说完,他截过话说:“我和小意已经做了亲子鉴定,她就是我的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