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半世繁华(半壶同人)(30)

作者:浅浅步调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宇文护抬眸,看着般若,她眸中有些难得的柔情,他的手,置在她的小腹处,这是一种言语不清的感觉,就像空荡荡的心,忽然有了根。

他承认,自己一直在防着般若,而般若,也定然在一直防着他。

只因为他们彼此都没有安全感。

现下,好似安心至极。

“你做这么多,都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们的孩子。”她轻言细语,将这些时日的事情说的一清二楚,她不否认瞒着宇文护做的这些事情,也不否认她确实是有私心,但这私心,只是为了个独孤天下的孩子,“至于宇文毓……”

好似只听到这个名字,宇文护的笑容忽的收敛,他等着般若的解释,只看她莞尔一笑,双眸笑得弯成一线,眉目间更添闺中柔意,这笑容越是沁着温柔,“只是,有些事,还得利用他,不过,我以后绝不见他。”

她低着头,绞着宇文护的袖角,眼睛瞬也不瞬地望着自己相绞的双手,“他怎能和我的阿护比呢……”她千言万语,只剩下这一句。

宇文护再看般若时,却瞧她睫毛颤动,温热液体沁在眼眶中,盈盈泪落。

他胸腔内恼怒之意顿时一扫而空,伸手去为她拭泪,语气也放轻了些,无可奈何的很,“我果然是上辈子欠你了……”也只有一个独孤般若,微一示弱,他就无措了,更何况,是他孩子的母亲。

她仿佛只得了这句话,连忙抬头,那泪顿时在眼眶消失的无踪,“那我继续做我的事情,你不要拦我,可好?”她只怕宇文护不允,垂下双眸,主动搂上他的腰,紧紧抱着他,“好不好,我保证,以后什么事情都和你说。”

“所以,你是让我吃软饭?”宇文护叹了口气,拥着她,喘息越发急促,手上下意识的去扯锦被严严实实盖住她,却不由得碰到那温热的肌肤,喉结滚了滚。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可怜兮兮的瞅着他,“不好吗?”

宇文护也不知怎么,一手护在她的小腹处,一手撩起她鬓间青丝,随口回道:“其实,吃软饭,也没那么令人讨厌,在家喝喝茶听听曲,却也很好。”

独孤府这会儿,却是鸡飞狗跳的。

独孤般若在去宁都王府的路上被人掳走了,二姑娘独孤曼陀为了找长姐,竟径直的冲入了宁都王府。

因是闺中女子被人掳走,独孤信不敢报官,更不敢让京城护卫找寻,只得让独孤府中的人,以及济慈院的人,跟着独孤伽罗,满城搜寻。

而独孤曼陀,竟也一直没回来。

宇文毓一口茶都没喝,只是等着外头的消息,自曼陀前来告知般若被人劫掠的事情,他就踱步几回,不曾安坐。

“殿下。”直到曼陀再三唤他,他才稳下心神。

“殿下难道,就没有什么要与曼陀说的吗?”她缓缓抬头,露出精致的脸庞,只微微笑着,已让世间多半男子都抵抗不得。

宇文毓只以为她真的只是为了找般若,可见她这样子,似乎要与她说别的,他屏退下人,言道,“你我虽已订亲,但毕竟男女有别,女公子还是快些说吧。”

“殿下就不曾想那至尊之位。”

曼陀这一句话,就吓得宇文毓慌了神,手上杯盏落了地,茶渍也染在衣角上,他声音颤抖的厉害,“此,此乃大逆之言。”

曼陀黛眉细眸,有种江南女子的风情,一颦一笑都动人心魄,行至宇文毓眼前,“圣上重病,迟早得禅位,殿下,你就算不为自己争,也得为我争一争,为以后自己的孩子争一争呀!”

她字字珠玑,不曾有失,宇文毓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他一直以为,独孤曼陀不过只是个闺中女子,没料到,竟有这等可怕心思,也不知为了,般若说这些的时候,他觉得理所应当,可曼陀说这些,他觉得害怕。

只害怕,眼前这个未过门的妻子,会害了自己。

“曼陀女公子,未免高看本王了。”

宇文毓狠下心来,一是怕曼陀这心思迟早要连累他,二是这事情迟早也是遮掩不过去的。

“其实,上次被小人诬陷,陷牢狱之灾,本王……”他难以启齿,却必须要说。

后头那一句话,恍若晴天霹雳。

让独孤曼陀,失魂落魄的出了门。

“本王却是高攀不上女公子,若是女公子觉得这婚事不妥,不如作罢?”临去之言,言犹在耳,独孤曼陀揪着锦帕的手,胫骨分明的有些通红。

她独孤曼陀,要嫁就得嫁帝王,怎能与一个不能人道的废人成婚!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甩锅太师

独孤信身子才刚好了一些,府中就出了如此大事,自然不能休养在榻,只希望那劫掠般若的人,只是他朝堂上的对头,这样才能保住般若性命。

“老爷!姑娘回来了!”

独孤信快步出了门,却见门前一辆马车,风吹起,那玄色穗子下头挂着的铃铛叮铃作响,他怎能不认得,那是太师府中的马车。

车帘被撩开,居然是本还在率军回程途中的宇文护,竟然从马车上,半抱下来一个女子,虽隔着台阶,那女子锦帕遮脸,独孤信却怎能认不出来,那是般若。

独孤信一时气急,胸腔一股气却无法发,只怕在这大庭广众下发了脾气被人看了笑话其次,若是因此耽误了般若的名声,那才失了分寸。

才刚入了内,后头一众跟班也随即往里头来,那最后头的正是太师府的陈大夫,抱着医箱气喘吁吁的跟着。

独孤信在花厅等了许久,才见这位太师,状若无事的踱步过来,边走着,还边在打理着因抱着般若进来,而略有些凌乱的衣衫,又让独孤府的下人给他上茶,要顶好的毛尖,一点也没把自己当作外人。

独孤信屏退众人,看着这个说茶好的太师,一时气的话也说不出来。

“太师,难道就没有什么话,要与我说吗?”

宇文护将茶盏端正放好,站起身来,“却不知,独孤将军信不信?”

独孤信冷哼一声,双手捏的死紧,眼角余光瞥着那挂在屏风后的寒剑,一忍再忍,听得宇文护缓缓开口,“在将军还未回京城时,我与般若,就已两厢情愿,有白头之盟。”

此事独孤信知晓,般若再三言语,只说发乎情止乎礼,可现下这样子,却与般若所说有些出入,他再忍着不说话,等着宇文护言语,“将军归来,般若与我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苟且之为。”他适才说话,以“白头”这隐晦词句,仿佛述说少男少女懵懂爱意,可下一句,就说到“苟且”世俗俚语,可偏生着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并无半分亵渎。

“般若如此说,我只得作罢,怎料今日,有人掳了般若以为要挟,我在外统帅数月,思卿若狂,飞马而来,恰好与城外撞见,那歹人行迹不轨,见般若容色可人,欲行非礼之事。”

此言一出,独孤信猛然站起身来,手有些难以自抑的颤抖,他想起适才般若那样子,好像手腕都动不了,他难以想象,般若受了何等屈辱。

“将军放心,般若无碍,那劫掠般若的带人幕后主使是谁,将军应该明白,无非是看将军与我碍眼。”

这一指向未免太过清楚,独孤信心中寒甚。

且见宇文护才说了那话,忽然上前两步,稳稳俯下身,稽首言语,“今日护亲自前来,就是为了询般若婚事。”

独孤信分明知道,宇文护这个故事,说的百般漏洞。

一是这些事不可能如此巧合,二是自般若被掳,他早已让人把守城门,般若是绝对不可能被掳出城的,三是宇文护今日抱着般若入府,分明已经是做要挟之举,如果真只是救人,就不会如此嚣张。

可他不能反驳,无论劫了般若的是何人,此刻宇文护每一句话都没有牵扯般若的闺中名声,更低声下气起求娶之念,他一时把不准宇文护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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