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娘娘她现在不便过来……”
“什么?”马希声面露惧色,仿若遁入了黑暗:“她不管我了吗?”
“大王误会了,娘娘非常关切大王,只是娘娘说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有什么事能比孤重要?”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但娘娘要要奴才给大王您捎两句话。”
马希声眼有希冀:“她说什么?”
“娘娘说,大王是楚国之君,君威不可侵犯,李司徒是咎由自取,大王不必惋惜生气。”
“好,那还有一句呢?”
“娘娘说,事已至此,您得……一不做二不休!”
马希声一愣:“什么意思?抓到的人不都杀了吗?”
“娘娘说,百官如果希望您查,那就查,但结果应当与诚王,燕王有关。”
马希声闻言眼中一亮。
……
长沙府府尹衙门里,归来的李昌平焦头烂额地在院里来回踱步。
秦风站在角落上默默地看着他,好半晌才走上前去:“老爷还是难以决断吗?”
“怎么决断?大王不许查,我查是死,可不查,大王如果问罪说是我生出的事端,我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啊!”
“属下觉得您还是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李昌平瞥了秦风一眼:“查?”
“对,您得查,查出结果您才有自保的筹码。”
“可万一……”李昌平左右顾盼确定无人后,伸手抓了秦风的胳膊拉得近了一些,咬耳轻言:“万一流言为真呢?”
秦风眨眨眼:“那您就只有一条路了。”
李昌平看着秦风,眼神疑问。
“为防大王杀人灭口,这真相就只能被诚王,燕王,甚至祈王所知。”
李昌平眉眼高挑:“你的意思是……”
“老爷,这天要是变了,您可得先打好伞啊!”
李昌平眼珠子转了几圈:“你说的对,我得先保住我自己,查!”
一句查,那活着的细作自然遭罪。
他被五花大绑在吊柱上,两个刑狱手轮番上阵将其抽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李昌平yīn郁着一张脸,死死地瞪着细作,心里恼恨着自己被坑得很惨。
而秦风站在李昌平的身后,他看似关切,神情却不慌不忙,甚至还有点悠哉。
李昌平觉得差不多了,终于抬手,秦风立刻出声:“停!”
刑狱手停止了抽打,秦风上前拿着手里的纸扇托起了细作的下巴,看着他憔悴得几乎失去了血色的脸:“啧啧,我劝你还是招了吧,少吃些苦头多好。”
细作眼一翻,苦闷痛斥:“我没错,如何招?”
“没错?没错你怎么会被抓到这里?”
“我再说一次,我是被冤枉的,我只是在里面喝茶……”
秦风闻言手中扇子一反敲打在了细作的脸上:“不知好歹!”说罢退后两步,扇子一甩在胸口轻扇:“上针!”
刑狱手闻言立刻拿出针箱,当密密麻麻的针和一排排瓷瓶摆在细作眼前时,他眼里涌现了恐慌:“你们要gān什么?”
秦风yīn笑道:“你这人啊,七窍通了六窍,我们帮你把堵上的那一窍给通了。”说完扇子合起朝前一指,刑狱手立刻拿起了第一个瓷瓶,将一枚足有三寸长的银针放了进去,再取出时,半截针都变成了红色。
刑狱手盖好瓷瓶放回原位,来到细作跟前,他们掰开了细作的左脚脚趾,将长针从大拇指与二脚趾之间的缝隙内刺入……
第453章 难题
“啊!”
细作痛苦惨叫,青筋bào起,双眼泪涌,他想要摆动腿,但腿被捆缚还被刑狱手死死按住,根本逃不掉!
“你们杀了我吧!啊……我求求你们杀了我吧!啊……”
细作的惨叫把李昌平听得是呲牙咧嘴,眉眼微挤,不由地蜷缩了身体。
秦风此时上前一步:“招,我就立刻让它们把针拔出来。你要是还想试试更痛的,我可以满足你。”
他说着走到瓷瓶跟前,用扇头在瓷瓶上轻轻的滑动:“这里的药会让你痛不欲生,每一个都比前一个痛。”
此时扇子已经滑到了最后一瓶上,他拿了出来:“要不你试试这个?我让它们给你的每一根手指都插上一根如何?”
“够了!”细作眼神绝望,大声喊到:“我招!我招!”
李昌平立时坐直了身子,秦风也下了令:“拔针。”
针一拔出,细作如同虚脱一般整个人都瘫软了。
秦风再次来到他的面前:“招吧!”
细作满脸泪水,哽咽而言:“我,我是川西节度使……孟知祥的人。”
李昌平闻言几乎是蹦起身来,冲到了细作身边直视着他:“大王与孟知祥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