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慕鱼+番外(48)

“我已叫人收拾完厢房,门都关了。你莫要再推辞了,难道你害怕我们阮家不成?”阮阿姆笑了几声,“你是慕先生的孩子,我和我家老爷都欢喜你欢喜得不得了,你莫要害怕。”

阮阿姆看似柔和,行事却极其qiáng势。慕临安没想到法子,而这时阮晟才走了回来。

朝着父亲阿姆jiāo代了几句,阮阿姆皱了眉,心想这村长捣什么乱。

慕临安隐约听见大夫病了,也急了非要回去不可。

阮家这才肯放人。

他出了门,对上了顾渊的视线。

愣了半响,“怎么是你?”

顾渊沉着一张脸,瞧不出什么表情,只是反问了句,“怎么不能是我?”

慕临安也没在意那么多,急忙问道,“程大夫怎么了?”

“先上车,回去再与你讲。”顾渊招呼着。

阮晟才站在后头瞧着二人离开,皱起了眉。那头阮阿姆刚好走出来,阮晟才忽而对着阮阿姆问道,“阿姆,你可觉得顾渊像一个人?”

“像谁?”阮阿姆问道。

阮晟才摇了摇头,“是我糊涂了。”

他家阿姆怎地会认识,那还是他前年同父亲经商洛阳时瞧见的一人。

难怪觉得面熟!

二人沿着山路往回赶,慕临安急急又问程大夫的情况。

“那是骗他们的。”顾渊扯着鞭子,不咸不淡道。

慕临安瞪圆了眼,顾渊却解释起来,“不这么说,那阮家怎么肯放人。我可打扰你了?也不算我自作主张,程大夫的确担心你,盼着你回来。”

顾渊一句是否打扰了,把慕临安怼得噤了声。

二人也不再说话,夜深细雨,树影婆娑。偶尔有几只布谷叫唤,颇有些骇人。

“……你……还会赶驴车?”倒是慕临安先出了声。

顾渊扬起一鞭子,知道夜黑,他大抵有些怕,“我会的可不止是赶驴车。”

“你冷么?”顾渊又问了声。

慕临安觉得有些尴尬,堪堪一句,“不冷。”

他也不是半天憋不出一句话的性子,只是那日吵完之后面对顾渊多少放不下面子。他拒绝阮家,程大夫便在他跟前推荐顾渊。

大夫是这样说的,“顾渊是好的,我与他接触了那么多时日也看得出他的性子。我也不知你怎地想的,可我也能看出你对顾渊并不反感。慕哥儿啊,你也是心好的,当初不愿与顾渊多接触便是怕耽误顾渊。现在顾渊自个插了一脚,算选好了,就看你了。往日其他事我都站你这边,这事,我却想为顾渊说一说。你若真的不喜欢人家,就莫要糊里糊涂把顾渊拉进来。”

慕临安心下微沉,他正想得闷,就听一直背对他的顾渊突然道,“我听柳泉说……你选我,这是什么意思?”

慕临安一听,蹭地一下,脸便红了。

他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日他拒绝了柳泉,柳泉却非要bī他选一个,他说选顾渊。顾渊好不好他怎么看不出,最开始和顾渊相处的那些日子还是挺有意思的。

“怎么不说话了?”顾渊不依不饶地问道。

慕临安张了张嘴,垂了眉眸。

“慕哥儿。”顾渊客客气气唤了他一声,“咱们之间也算还清了,我与你也算平等了。日后,你怎么着我也管不着。今日之后,可真的就大道两边走吧。”

他嗓音清清冷冷,好似这雨,冷的。

慕临安却莫名慌了神,又听顾渊道,“之后我也会离开李准村的,你若实在烦我烦得紧,也先忍着,就这段日子了。”

顾渊一直背对着他,话里不带感情。

慕临安更加慌了,脱口便出,“我……我若是真的讨厌你,那次吵完后可真是自讨没趣下来找你受气!”

他越想越气,声音竟有些不稳,“为什么都非要bī我……”

他阿姆去得早,父亲整日抱着酒守着他那堆破书。自幼就失了双亲宠爱。村里头又排挤他,看惯了人情世故,故作成熟,心底却害怕得很。越发学不会与人jiāo际,也更加不敢与人深jiāo了。

好不容易来了个能说上话的人,却又弄得一团糟。

从父亲那里秉承来的傲气和自幼的独立不允许自己被人看出软弱的地方,他宁可不说话也不愿表露出想法。

只是阮家在bī他,程大夫和顾渊也在无形给他压力,更别说村里头了,把他给bī急了。

“我若不bī你,你怎么会说实话?”顾渊不复之前的冷酷,声音里透了点笑。

然后后座半响没了声,顾渊觉得不对劲。

回头一看,只见少年红了眼眶。

顾渊一下子便慌了起来,“你怎么还哭上了,我那是逗你。”

“一个男孩子莫要哭了。”顾渊神色慌张,“我不逗你,算我错还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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