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来的热làng扑的她抱住了手中的东西。
她往教学楼方向走,邵其深也往教学楼方向走。
她走的不快,一直在找着校园林荫道上的yīn影踩。
但邵其深的步子却总归比她迈的大,没一会儿,她身旁就经过了一阵清凉的风气。
走路带风啊。
邵灼清瞟了一眼邵其深的背影,兀自在后面慢着步子。
校长急匆匆地好像在找人。
等到了她面前,邵灼清才想到,哦,原来在找她。
她下午要做学生代表发言。
抓她一个不够,校长和她说完话,又大跑着追到邵其深,把两人抓到了一块。
你看这俩人颜好腿长成绩棒。
高一新生的家长看了,不得更对学校充满新希望,新生看了,不得更加对学校满怀新憧憬。
校长大汗淋漓,头上冒汗,不知道是急得还是热的,“稿子背好了吗?”
邵其深不回答。
邵灼清也没有回答。
校长试探性地问,“都没有背?”
那可不。
邵灼清如果重回一世还靠背稿子发言,那真侮rǔ了她上辈子的职业生涯,信手捏来的东西还需要她làng费jīng力?
都没有背,但都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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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容纳几千人的大礼堂里,学生们把校服穿的服服帖帖,按照顺序依次入场。
几个负责的老师在和邵灼清和邵其深商量着,“你看,校长拿了稿子。”
“副校长也拿了稿子。”
“高一年级主任也拿了稿子。”
他们背不下来。
“高一新生代表因为紧张,也拿了稿子。”
“所以,为了一致,你们也拿份稿子吧,看不看是其次。”
主要是为了不要让他们的优秀打击到背了半个月的稿子的新生小学弟。
“唔,那给我一张白纸吧。”邵灼清从旁边站的主持人手里抽出了一张白纸。
邵其深紧随其后。
两个人各自掂着一张白纸,在小学弟后面排队等候上场。
近视八百度的小学弟揉了揉眼,还是看清楚了一个字都没有的两个人手中的白纸。
一张小脸立马惨白惨白的,在年级主任发表完讲话后,抖着腿上了台。
后台入口这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邵灼清掂起西瓜汁小酌了一口,清甜的味道在狭小的空气里飘dàng。
新生小学弟发表个话磕磕绊绊讲了要二十分钟。
邵灼清站的腿酸,但仍旧挺直了脊背,丝毫没动地方,只不过把整杯西瓜汁都喝光了。
邵其深瞟了她一眼,邵灼清也瞟了一眼这位她异父异母的弟弟,“你先上?”
邵其深没拒绝,那就是答应了。
小学jī终于下来,双眼变得澄清明亮,一副劫后重生的模样,年纪小,看不出来邵灼清不好相处,终于放松下来,敢和漂亮小姐姐搭话,“学姐,你觉得我哪里发挥的不太好?”
邵灼清将空杯子递给旁边的工作人员,学弟身上带着热气,不似邵其深身上的清凉,她往后退了一步,用白纸扇了扇扑面而来的热气。
她皱着眉,望向充满期待的小学弟。
主持人要把高三代表请上来发言,邵其深抬起步子离开。
她的话,在他上台的那一刻才从后面传来。
寡寡淡淡。
冷冷冰冰。
“你应该偏科吧。”
“我觉得你语文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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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典礼结束后,就可以放学了。
邵灼清刚从后台出来,就碰到纪梦,祝艺一行人,热热闹闹地嬉笑着朝她走过来。
讨好般的向邵灼清说,“灼清,猜猜刚刚发生了什么?”
邵灼清朝她们看了一眼,“你们不回家吗?”
说完,她迈着步子朝校门口走去。
后面几个女生面面相觑,“怎么感觉今天的大小姐尤为冷淡?”
“我知道我知道,因为校长不仅让大小姐发言,邵其深也上台了。”
祝艺双手jiāo合,眼神里带着不屑,“怪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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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其深回教室拿书包,林漆站在教室门口等他,把他书包扔在邵其深怀里。
朝后偏了一下头,示意邵其深看教室里面。
他的位置上此时空无一物,只不过整张桌子上都是黑色的墨迹。
江佳一旁边放着一小桶水,她手上也沾了墨水,校服上也沾上了些许。
宋承在旁边桌上坐着,脚踩在凳子上,“说是不是你gān的?”
江佳一瞪了宋承一眼,“我说了,我是助人为乐,不知道是谁将墨水撒到他桌子上,我在替他擦gān净。”
宋承呦呵了一声,“你这么好心?你不是邵灼清的小腿子之一嘛,来我们班的目地难道不是替她做事?”
“替她做事,我还能任劳任怨地擦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