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cp营业中(8)

如果他一直不能恢复呢。

刁不言也不确定到底能不能陪他熬到最后。

他真的是很累了。

这几天没有按时吃药,他自作主张加了两片奥思平。

沙语海发现这人仍然住在高中的学区房时,还是震惊了一下。

他一直觉得毕业后的刁总呼风唤雨一手遮天无所不能,住的地方也该是充斥着人民币的味道。

可这和他自己租的房子也差不多了,或许全世界的单身男人都对住宅没什么太大要求,也可能是两个苦行僧苦一块去了。

客厅里的羽团扇枫已经变红了,叶尖微微蜷起,估计是缺水。

沙语海走过去摸了一下,已经积灰了,他凭借本能找到了水壶浇水。

不知道是谁给他的。

刁不言刚才说下楼给他买跌打药去了,让他帮忙收拾从家里带回来的箱子。后者先来了套这不好吧,这哪行啊,这多不好意思呀三连,被刁不言怼了两句老实了。

沙语海打开箱子,不沉,都是些零碎东西。他大概翻了几下,发现这有一大半都是他的东西。

或者说跟他有关。

“我回来了。”

刁不言看见沙语海对着一条细细的飞鸟手链发呆,还自作多情地以为他想起了什么。

它曾经在冰淇淋杯子里泡了一中午,随着失败的表白不了了之。

十八岁的刁不言一开始就发现了它,还曾经感叹这人咋不敢送戒指,为了听后来的话用勺把它怼了回去,假装无事发生。

他原来还嫌弃这个丑的一批,后来也真香戴了快五年,直到管事之后嫌这东西太幼稚了才放起来。

当时的沙语海早就抛弃了这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再也不是那个高中里长发及肩,非要在政教眼皮子下面带耳环的那个中二少年了。

沙语海留着板寸,肤色偏黑,脸上没多少肉,笑起来傻bī兮兮的,也长高了一点。

“刁哥我回来了!”

他一把搂住开门的刁不言,把三天没洗的油头埋在后者的肩膀上。

然后两个人在防盗门上亲的天昏地暗死去活来。

再然后,刁不言就在chuáng上死去活来了。

“刁哥!”

沙语海向他扑过来,脸上鼻涕眼泪都不少。

刁不言刚松了口气,以为苦日子终于过去了,就听见那人说情绪激昂道:“谢谢你帮我收拾遗物。”

此处有一张图片:刁不言石化.jpg.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也不是爱与不爱,是我想打死你而你还一脸激动地管我叫恩人。

我为什么还要活着。

刁不言面带微笑,礼貌克制地把这个人形挂件推开了。

沙语海是真的很感激刁不言的,以至于晚上不得已跟人家又一次同chuáng共枕时,还在盯着人家后背自我感动。

两年前,他家出了变故。他也是事后才知道的,组织跟他说有好心人帮他料理了后续的若gān事宜。他原以为是自己家那些早就老死不相往来的亲戚们突然大发慈悲做的,没想到好心人却是刁不言。

这有他以前记脑dòng的本子,一共三百多页,里面还夹着若gān画着画的草稿纸,中二年代的各种耳钉耳环手链,吃gān脆面攒的三国卡片,原来挂在他卧室墙上的大蓝闪蝶标本,还有他发表过文章的各种远古年代的杂志。

沙语海是真的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见这些东西。

对方有心了。

他默默想到,把被子又往那人身边挪了挪。

如果沙语海夜间视力再好一点,就会发现刁不言腕子上多了一条细细的链子。如果他记性也再好一点,就会发现这是他当年表白失败的见证品,跟这个一对的那个白鱼的耳钉也在之前的箱子里。他这个人不喜把让自己难受的事情记清楚,也不喜欢把苦涩的感情反复咀嚼回味。

半夜三点多,找不到人的语冰用爪子勾开了卧室的们,看见两个两脚shòu用亲密的姿势抱在一起。它晃晃蓬松的大尾巴,自觉离开没有吵醒他们。

但是猫的无聊并不是懂事能解决掉的,它惦记客厅里多出的东西很久了。闻起来也是沙语海那个混蛋的气味。本着两脚shòu的东西就是我的,我的东西还是我的的原则,它把爪子伸进去,开始临幸这些上了年头的“玩具”。

习惯早起的刁不言一大早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面,语冰表示是它们先动的手,跟本不管它的事,顺便趴在上面补觉。

沙语海这个智障养的猫可真是随主人,刁不言哼了一声,蹲下来去戳语冰的肚子。

“醒醒哎,小祖宗你闯祸了。”

“咪?”

语冰睁开眼睛,尾巴软软地搭在刁不言手腕上,脑袋凑过去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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