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cp营业中(4)

“道具准备的还挺全,刁哥挺有经验啊。”

他是真拿不准这个男人到底想gān什么了,细长的眼睛眯起,警惕地打量着对方。

“我昨天说的你肯定是听见了。”他把戒指转了两圈,能感觉内圈也是刻着东西的,或许是谁的名字,或许是它真的主人。这更坚定了沙语海的猜想,刁不言无非是之前分手圆不回来了,挑个真喜欢他的人带回家装样子。他胸中气闷,看着对方的眼睛,说:“但我帮你是出于哥们间的情谊,跟我喜不喜欢你没关系。”

刁不言看上去一直有一股怒火攒着没发出来。他又一次因维持端着自持的表象,选择了默许,并且带着微笑。

何必呢。

真的何必呢,人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年少时的喜欢刻骨铭心,是借着chūn风燃起来的一把野火。但是那又怎样呢?冬天还会来的,下一个chūn天也会来的。喜欢一次烧一次,没过两年也就剩一撮灰,到时候就只能骨灰提纯搞个huáng钻纪念纪念了。

沙语海有点瞧不起自己了,他默默转了过去,跟死鱼研究研究境界升华。

沙语海租的房子整80平米。两室一厅,一间住人,一间当书房。客厅没有电视,除去茶几沙发颜料油画架,剩下都是语冰的地盘。阳台在厨房左边,采光很好。房东留了几盆红的白的花毛茛给他,现在叶子长得的张牙舞爪,过几天也要收回屋里了。

整个房子散发着单身青年能对付就对付的敷衍气质,把猫抱走就能当样板间卖了。

沙语海退伍后也没什么大的理想,凑合活着而已。他连原来的房子都不敢回,近乡情更怯。仿佛只要他不去看,家里人就一直还在。他原打算手头的文写完就带着猫满世界溜达,或许留在哪里,或许一直漂泊。

但现在有人蛮横无理地挤进了他的生活,像深泉老井里炸进了个窜天猴。

窜天猴此时在他旁边睡着,睡衣扣得严严实实纹丝不漏。

刁哥倒是沾枕头就睡着了,甚至还扣住了沙语海的腰。后者失眠,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比过去一年还要多。

他是真的介意这个戒指,拿下来放在手心里仔细看。借着手机屏保微弱的光,他依稀辨认出里面刻了刁不言名字的缩写。

说起来尺寸也不太对,带回去有点紧。

应该是这人把自己的那枚给他了,沙语海摸了摸下巴,这么一想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他偷偷摸摸坐起身,刁不言温热的左手正好滑落在了不太方便的地方。

这谁顶得住啊。

沙语海赶紧下chuáng,趁着自己没“jīng神”起来,他要去点根烟冷静冷静。

他塞了个枕头让刁不言抱着,后者微微皱眉。沙语海凑近了去看,手不自觉就附了上去。

再然后他隔着自己的手轻轻亲了一下,收回来,吻了自己的掌心。

到底是,意难平。

他给那人掖好被子,披了个薄的毛毯去阳台点烟了。

夜里不算太凉,风也温和,带着一点麻辣烫味。漆黑的夜色里,沙语海的烟头亮着橘红色的火光。他踩着拖鞋,站的松柏一般笔直,耳边的长发擦过脸颊,有点烦人。

毛毯披在身上,离远看像超人湿了的披风。

白色的烟雾缓缓上升,黑色的烟灰螺旋下降。

不知道什么吵醒了一楼的狗,小畜生嗷嗷嗷叫着,有人被吓到骂了几句,结果它叫得更凶了。

沙语海看着有趣,烟直接掐灭扔到花盆里,右手撑着头,趴在围栏上看热闹。

再过十分钟,一楼的老哥会打着手电骂骂咧咧地出来,狗子会蜷缩成球委委屈屈不敢吱声。

再过二十分钟,麻辣烫摊子也会收了,有一桶泔水会撒了一地。

再过半个小时,沙语海会被第二个拉开阳台门的人从后面抱住。

半个小时到了。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沙语海吓得一动不敢动,浑身汗毛都要炸起来了。

“我后悔了。我再也不会纵容你在这住下去。”

身后传来听起来闷闷的恐吓,气势全无。

沙语海叫了声老天爷,转过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说道:“刁哥哎,你咋入戏这么快。”

他也不知道被谁给壮了胆,低头压低声音说,“你再这样,我可要假戏真做了?”

你再这样,我真要误会了。

“可以。”

沙语海还没等脸红心跳,就被吓得一口大气喘不上来,止不住地咳嗽起来。刁不言赶紧放开他,后者咳得惊天动地,站也站不住,靠着围栏缓缓坐下来。

“你!你药呢?赶紧进来我给你倒水。你这居然真哮喘啊?”

沙语海摆了摆手,有点喘不上气,一卡一卡地说,“茶,茶几上。。。让我缓缓,你tm吓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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