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挤到了机场的vip厅里座位上。
冠佑给男人买了杯热咖啡。
“谢谢”男人小小喝了一口,感觉整个人慢慢活过来了。
“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阿信礼貌地问”如果你觉得冒犯的话,可以不回答“
‘没事“男人微微一笑“你问吧”
“你叫什么名字?”
“夜熹,沈夜熹,夜晚的夜,熹光的熹”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这个您问过了,并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
沈夜熹看着他,慢慢的露出了一个微笑,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默然的端坐了一会儿,仿佛他从这么遥远的地方飞过来,就是为了和阿信安安静静的坐一会儿。
半响,这个叫沈夜熹的男人突然站了起来,道:“我该走了。”
说这就要站起来,可不知他贫血还是怎么,猛地向前踉跄几步,眼看就要倒在地上。
阿信眼疾手快地一下把人抱住:“你还好吗?”
慌慌张张把人扶回椅子上,沈夜熹晕得连头都抬不起来,阿信慌张捧起他的脸,接过石头递过来的温水。小心翼翼道:“来,先喝点水,喝点水会舒服很多”。
怀里的人没反应,紧紧抓住阿信的手臂,慢慢抬起头来,看着他。
沈夜熹的面色苍白如纸,嘴唇一丝血色也无,他眼睛通红,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阿信,舍不得眨眼似的。
这是个二十几岁上下的成年男人,但阿信扶着他,就像抱着一只孱弱的白色小猫,随时随地就能在他臂弯里停止呼吸。
深夜熹撑着他的手勉qiáng坐起身体,眼眶突然就红了:“我真的该走了,再不走我弟弟要着急了。”
阿信也跟着站了起来,仿佛这无关的一句话刺痛了他“你弟弟?”
“是啊”沈夜熹缓缓道,神情逐渐哀伤起来“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了。”
沈夜熹突然上前轻轻的抱住了阿信。
阿信吓了一跳,僵硬得不知作何动作。
“好好吃饭,好好休息,注意身体”兄长一般叮嘱的语气,沈夜熹拍拍阿信的后背,自顾自的道“你知道吗?只要你好好的,就足够让某些人觉得幸福了。”
这是东野圭吾小说《嫌疑人X的献身》的一句经典台词,阿信听眼前人这样没由来的话,不知为何突然心酸不已。
沈夜熹放开他,握着他的双肩,就这么看着他,眼睛里慢慢起了雾。
“我走了”眼前的人略带哽咽的说道。
“你好好保重。”
一月份,北半球的冷空气开始发威,气势如虹地席卷整个太平洋沿岸。
新闻里美国飓风,加州大火,京城雾霾,美国退出教科文组织,某流量小生突然宣布恋情和英雄联盟小组赛的新闻霸占了各种头条。
外加隔壁街道的邻居丢了狗,眷村老人去世,以及有人拿着星旗上街的新闻。
世界像个万花筒,惊喜与惊吓层出不穷。
阿信他们只渴望这个世界关于他们的新闻,永远都是日常的演唱会和通告就好。
世界和平,在任的大人物们不要出幺蛾子。没有站队,没有讨伐,没有被bī表态。
人年纪大了真的就渴望安心过活,明星也不能免俗。
于是在这个深秋的台北,五个人终于有机会窝在大jī腿练团,只觉得时光冉冉,温暖普通。
只是阿信眉眼间的忧郁更甚,大家都在完成日常欺负冠佑的任务,他却有点无心参加。
放在大腿上的电脑,调出的是沈夜熹的资料。
没搜到任何照片,只是一些零散的信息。
阿信现在只知道:沈夜熹是重庆一所普通的艺术学院毕业的,但阿信却在一些公开的商业沙龙聚会、演讲上搜到参与记录。拜托了内地有这方面资源的同事去调查,也没有什么结果。这个人就这么奇怪的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又奇怪的消失了。
没有激起一丝波澜。
秋水长天,暮霭辽阔,人和人之间的相遇,从来都不是没有理由的偶然。
心悸也好,不安也罢,命运的齿轮的确已经在某个地方,悄然启动了。
那天只是平常得再不能平常的一天,阿信开着车到公司开会,今天是要讨论来年的公司业务规划。进了公司前台小妹告诉他,收到了寄给他的包裹,应该是歌迷的礼物,这种礼物经常会寄到公司来,阿信奇怪为什么小妹这次会特意叫住他。
“用来包装的箱子”小妹瞪着好奇的大眼睛解释道“好像镀上了金,整个箱子好重,快递小哥说寄来的客人花了10w台币的保价。”
寄huáng金!
阿信简直扶额,挺好的,时代在进步。说明歌迷们也越来越有钱了,如果是些布偶娃娃信件什么的就算了,这么贵重的东西着实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