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威压还在不断加深,聂染全身骨头被压碎了般的咯咯声响起,浑身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硬是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关信人!”
一道冷清的声音从巷头处传来,带着几丝的怒意。
关信人不慌不忙地拍了几下衣摆,看着李是石一步一步走到自己面前,很自然地道:“怎么?师兄,你可不能到这里来,即便是化身也有风险的不是么。”
脸上的表情是担心不假。
“我怎么不能来,就凭你要在这里做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来!”李是石明显是很生气,寒气外露。
“这里虽说是万象境,但师尊可不是规定了么,元婴期之上的魔修不得跨越界限,师兄可不就是么?”关信人反道。
“你不要故意提这个激怒我,我来不是为了跟你吵架,你要做的事情我从他口中知道了,你胆子不小啊。”李是石忍住不为此事发怒,这本是他这一生的心魔,没想到在这时候被关信人提起。
关信人收敛了调戏只色,道:“好好好,师弟这可不是为了师兄着想吗?要是师兄出了什么事师弟定是会寝食难安,所以才一直警告师兄不要来这边的不是吗,师兄可能是不知道,他们有的人对高阶魔修很是著迷呢。”
“他跑了。”李是石指着远处道。
“嗯?那很好。”他本来就不在意蝼蚁的死活。
李是石皱眉,对关信人这种死不改的态度很不满,他就是跟关信人相处了这么多年也没办法接受关信人这种yīn冷的性格,警告道:“不要乱恐吓人。”
“没啊,我只是实话实说对吧,也没做什么可怕的事情吧?”关信人摊摊手表示自己很冤枉。
“狡辩。”李是石就差没有拿把剑指着关信人。
关信人丝毫不在意李是石的态度,微笑道:“唉唉,行行,师兄说的对,我认输,师兄先离开这好吗,师尊刚走不久要是被他发现可不得了。”
李是石:“……”
“嗯?”
“我来,是为了劝你住手,跟他们合作是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忽然一股冷风chuī进巷里,血腥味到处充斥着,李是石看着关信人的眼里透着某种决然。
关信人看起来还不以为意,依旧道:“不不不,这好不好下场都无所谓,关键是师兄你对吧”
“你这是狡辩。”李是石就讨厌关信人说什么就会扯到自己这的鬼转弯说辞。
“这怎么又是在狡辩,我说的可是真话啊,师兄又不是不知道,这么下去肯定是越来越糟,师尊一个人能拦住一个魔界的人,那万一师尊不在了呢?”
“你!”李是石就听到那个人这么说的时候其实还抱有几丝怀疑,如今知道关信人是真的准备这么不由得一道气上心来。
关信人丝毫没有顾虑,又接着道:“我就是在为这些事情做准备,你说对不对?你看看这里,万象境,比修真界还要好一点的对吧,可这也还能是这种状态,一个个,只要我想,就是一盏茶的功夫灭了一城的人又有何难呢?”
“……”
“很多人喜欢被当成猪养,不过当猪也挺幸福的对吧,一生只需要一次悲嚎,一生便得以供养。”
李是石越听关信人说越觉不对劲,怒道:“你这么做就不怕生灵涂炭吗!”
“师兄啊,你是在跟我说生灵涂炭吗?从以前开始你就不喜欢我,老爱和我唱反调,我也喜欢和师兄唱反调,你不是最应该清楚我怕不怕生灵涂炭的吗?”
“魔界就这么能改变你么……”
关信人看着有点惊讶,道:“是吗,我倒是觉得我一点都没变。”
“……看来我是劝不了你。”李是石沉默了半响才道。
“对,一开始就劝不了,师弟早就说了,只是师兄太顽固,一直没听师弟劝告。”关信人说得理所当然。
……
周在易停在太清峰山脚下,因为眼前一个白衣女子拦在山梯口。
那女子他以前见过。
“廷风雨,尊者托我来告诉你一些关于这些比试的事。”廷风雨慢慢等着周在易走过来才道。
山上的清风习习,林木摇摆,这地方风流一直都很柔和。
“他现在哪里。”周在易没有接下廷风雨的话,反倒问起刘秦南的事。
“……你不知道”廷风雨反倒觉得稀奇了,这还能够拿来问自己的吗。
周在易:“……”
“自然在太清峰。”廷风雨断然道。
这不也是不知道,虽然也可能真在上面闭关。
“他为什么不来。”周在易道。
廷风雨眼睛微眯,冷道:“哼,小鬼,尊者为什么要特地为你来”
“……”
见周在易没有说话,又道:“你倒是放心,我不会对以大欺小对你怎么样,只是一件事情师姐必须要警告你,对尊者放尊敬点,口气不要太狂妄,就算尊者不觉得什么,我们也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