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傻夫(34)

虽然早就知道元宝这病多半不好治,可听何大夫一说,温言心里更加烦闷了。

钱啊钱,想bào富……

“温言,前头就是那个档口了。”

陈六见温言忽然就兴致不高了,心知可能元宝的身体不大好了,也不知如何安慰,便想着转移温言的注意力。

果然,温言还没忘今天出来是gān嘛的,便跟着陈六去那档口瞧了瞧。

这档口是做首饰生意的,铺面gān净整洁,又是在主街,地理位置好,但相应的,租金也高。

“六子过来了!”

档口老板是个中年人,一脸富态,眼睛不大,笑起来都眯成一条缝了。

“李叔,这就是温言,他想租个档口卖些绣帕类的小物件。”

听陈六说过,这李叔想往江南走一趟,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商机,故而想将铺子和档口都租出去,租期一年。

因着大部分商贩租好了位置,都习惯一直租下去,一年时间太短,换来换去,先前打下的底儿,招揽的回头客,很容易流散。

故而大家都不愿意短租。

李老板也没什么身家,又不想白白làng费一年时间。这铺面地段好,倒是有不少人打听,可一听说只租一年,纷纷摇头。这租金一压再压,却仍是租不出去。

如今已经到了底线了,若是再压价,也合不上啊。

温言又往铺子里瞧了瞧,见铺面宽敞,柜台整齐,没有半点灰尘。两个小伙计手脚麻利,gān活勤快。

温言寻思,一年时间确实是短了些。可若错过了,就没有这么好的价钱了。

凡事都有变数,谁知道一年后是何光景。若是他的生意火了,就算他换铺面,也不怕流失回头客。若是生意败了,那换不换铺面,又有什么关系呢。怕就怕不温不火的,才是恼人。

“李老板,不知这铺面,租一年要多少钱?”

“这,我也不跟你报虚的,你整条街问问,咱这地段若是租,少说也得四十五两一年,这可是丰裕县的主街,铺面位置也不算偏。也就是因着租期这事儿,不好租。这位小公子又是六子相熟的,想必也是可靠的人,我也不多收,一年三十两。”

三十两,温言一合计,这价钱是相当低了。只是……他没钱。

“这样吧李老板,我回去想一想,租期不是问题,问题是我眼下凑不够租金。您宽限我两日,若是成了,我就租下来。若是凑不到,我就只租外头那档口,您看可行?”

“那成,不过小公子您也别拖太久了,我顶多再有十天,就要启程了。”

“放心,不会耽搁李老板的正事儿。”

温言之所以突然改变主意要租铺面,是因为他刚才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儿。

第十七章

温言原还没注意到,就是在刚才,他余光一瞥,瞥见有人鬼鬼祟祟的跟在他们身后,瞧那人身上的衣服,是容府的小厮。

温言先还不明白为何容府的人防他跟防贼似的,好像每次他出现,总会有人盯着他。

也是在刚才,忽然想起了原主的光辉事迹。

原是容琪进京之后,时常与原主保持通信。可过了一个月,来往信件渐渐少了。

原主知道容家二老爷看不起他,不愿容琪与他多来往,便寻思这信件必是容家老爷给扣了。

心念容琪的原主便从秀山村赶到县里,在容府门前哭求,求容老爷给他看容琪的信件。

不巧的是那天下了大雨,又正值初chūn,雨滴冰冷,原主身子孱弱,被雨淋了会儿,竟在容府门前晕倒了。

容二老爷生怕闹出人命,忙将原主抬进府里。

府医说原主身体太虚,随时都会熬不过去。容二老爷怕了,赶紧把扣下的信件给了原主。

神奇的是,原主看了信,竟然好了。

打那之后,只要算算时日,觉得自己没有收到信,便去容府门前站着,差不多了就晕倒,晕倒了就能看信了。

容二老爷被他弄的几近崩溃。

直到那封绝情信出现,原主一命呜呼了。

想起这些,温言觉得天雷滚滚,怪不得容府的人见了他跟见了瘟神似的,明明是监视,却监视的畏畏缩缩。原主简直是个沾包赖啊!

可是,这容家好歹也背靠荣国公呢,总不至于连原主这么个乡下小子都怕吧。

对,他终于明白了,为何容二老爷会有这么多奇怪的举动,就是因为怕。

只是,怕什么呢。

若说害怕他因那封绝情信再去容府闹,那完全没必要啊。且不说自己已经不是原主了,就说自己已经成亲了,所有的事儿都尘埃落定了。那容家作何还要派人盯着他。

当中必有隐情。

温言忽地想起那封绝情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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