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对成亲那事儿,没想法。而且他又不喜欢那姑娘,所以才使了计。虽然他心里觉得挺愧疚的。
可是,陈六望着元宝,惊恐的瞪大双眼:“你,你你你,你怎么知道!”
元宝道:“宝宝jīng明着呢!六子你说,若是陈爷爷知道你骗他……”
陈六忙捂上元宝的嘴:“你别说话!不能叫爷爷知道的,他会打断我的腿!”
元宝指了指竹篓子,歪头看着陈六。
陈六耷拉下肩膀,垂头丧气道:“我去捉虾。”
睡了大半天,陈六觉得四肢酸软无力,跟在元宝后面,踉踉跄跄的。
元宝回头瞅了他一眼:“六子,你这样可不行哦,这么虚,日后怎么振雄风。”
陈六咬牙切齿:“我行着呢!”
转头又疑惑的看了眼元宝。这货,居然会开huáng腔了??
两人到了河边,元宝将竹篓子扔给陈六:“老规矩,可别想着糊弄我哦。”
陈六哭丧着脸接过竹篓子,挽起裤脚就下了河。
再抬头,瞧见元宝走了,陈六大急:“元宝,你去哪儿,别乱跑!”
元宝道:“我去那边儿摘草药,做虾子用的。你别大惊小怪的。”
陈六知道这货最能装了,忙道:“往常咋不见你去摘,不行,你必须在我眼前呆着,若是出了事儿,我怎么跟温言jiāo代。”
元宝蹲下身子,对陈六道:“哦,刚才忘了告诉你,言言说了,晚上叫陈爷爷一道过来吃饭呢……”
陈六:“……你去吧,去吧去吧,别走远了。”
元宝满意的点点头。
陈六有些奇怪的看着元宝的背影,总觉得这货越来越jīng明了。而且,好像哪里和以前不一样了呢,总而言之,就是怪怪的。
陈六想了一会儿,也摸不着头脑,叹了口气,任命的摸虾去了。
秦厉走出几步后,立刻施展轻功,眨眼间,便到了一撮泥瓦房的屋顶。
他敛去身上气息,轻轻掀开瓦片,果然,梁纪闷头坐在炕沿儿边上,不知在琢磨什么。
秦厉该庆幸梁纪为了给他疗伤,损了功力,若不然,他还不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来到这里。
这个梁纪,从一开始就试探自己。还有村里那个整日带着面具,半步不出草庐的宁先生。
这二人的关系,绝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丰裕县是先皇的一处重要据点,容不得一点失误。
秦厉眯了眯眸子:“就从你开始吧。”
秦厉手指一弹,淡淡的白色粉末飞散开来,伴着灰尘,飘落到屋子里。
梁纪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
秦厉嘴唇一勾:“叫你尝尝爷的独门秘药。”
秦厉从梁纪家院子出来,往草庐那边绕了一下。
这位宁先生倒是谨慎。周围布了岗哨,俱是一顶一的高手。若不是自己感官敏锐,甚至都察觉不到这些岗哨的位置。
“小小秀山村,倒是藏龙卧虎,有趣儿,真是有趣儿啊。”
秦厉扯了扯嘴角,在路边随手捞了两把杂草,慢慢悠悠的回到了河边儿。
碍于元宝的yín威,陈六捉虾捉的异常认真。比伺候自家秧苗都认真,差点儿就把虾子当祖宗供着了。
余光瞥见元宝回来了,手里握着一把草,这不就是普通的草么。早前他给地主家放牛的时候,牛都不吃这个。
这玩儿意,人能吃?
陈六想想前几次元宝做的虾,每每都叫他回味无穷,便也将心搁到肚子里了。
“呐,这虾子够不够大?”
元宝瞟了眼,点点头。伸手将陈六给拽了上来。
温朗背着满满一筐食材回家时,那虾子的鲜香味都飘出二里地了。温朗不用想就知道他宝叔又做虾了。
怕抢不着,赶紧撒丫子就往家跑。
“哎呀温玉温凌,你们俩少吃几口,给我留着点儿啊。”温朗急的连筐都不放,赶紧挤了块地方,抄起筷子一通抢。
吃慡快了,温朗的问题也来了。
“我说宝叔,为啥我按照你教我的秘方去做虾,味道总是差那么一点儿呢。宝叔,你该不会是,藏私了吧。”
元宝白了温朗一眼:“你又不是宝宝,做出来的味道当然和宝宝不一样。”
温朗还是不信。
倒是一旁的陈六,他可是记得元宝手里拿的那把草啊。
陈六眼珠飞快的转了几圈,嘿嘿一笑。
个死元宝,叫你威胁我,回头我就把秘方告诉温朗,看你怎么办。
陈六说到做到,吃过饭,就把温朗拉到了一边儿,神秘兮兮的,不知嘀咕些啥呢。
“我就说宝叔一定是藏私了!哼!”温朗气的直跺脚。
“温朗啊,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告诉你的,你可别把你六叔给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