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树辞一向乖得很,挨个儿叔叔伯伯得问了好,在座的几位,只有向松柏这么多年几乎没见过奚树辞,低声问起旁边的赵成南:“姓奚?弘谦的儿子?”
赵成南点点头,轻声“嗯”了。向松柏眼神里一瞬间就酝出了情绪,喉咙动了几次,等岳拾钦带着奚树辞离开,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岳拾钦出门的时候,正进来一人,那人的眼神在奚树辞脸上打量了几圈,轻车熟路的坐下了,桌上明显留了他的位置,岳拾钦也留心的多看了他几眼。简单认识了一下,那人自称姓柳,叫柳未青。
奚树辞问起来:“都是市局的?”
岳拾钦点点头:“今天在局里问副局提了个请求,可能有点难办,他们来商量的,但是我感觉,我已经知道了,那个柳未青……”
奚树辞问道:“嗯?”
岳拾钦一边点菜一边拿过他的油碟给他调小料,“没事儿。最近跟的案子有点棘手,我想的有点多。你吃不吃烤串儿,这家还有烤的。”
奚树辞噙着奶茶吸管摇摇头:“不吃。”
涮完一轮后,柳未青不请自来,端着一小盘麻辣小龙虾,笑说:“店里送的。”
岳拾钦微一挑眉:“柳先生原来是老板,失敬了。”又一眨眼得寸进尺道,“免单不?或者打个折呗?”
柳未青看着奚树辞,答应的十分慡快:“行,五折。”
奚树辞觉到柳未青的眼神,也客气地道了谢。
岳拾钦拉住柳未青:“老板,加个微信?既然跟我们领导是朋友,以后常联系嘛。”
柳未青笑着应了。
等人走了以后,奚树辞对岳拾钦的工作环境十分费解:“听你们说话就觉得累。”
岳拾钦笑了:“这才到哪儿。酒桌上的话,哪儿有不绕弯子的。不试试深浅,有些敏感话题,问出来都是要命的。”
奚树辞想着以前有事没事的跟他使性子,突然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剥了小龙虾放在他碗里:“我不爱吃这个。”
岳拾钦眼通心的透亮,趁机开始铺垫:“我这社畜辛辛苦苦的都是为了养活你,你什么时候以身相许啊。你那便宜弟弟,可赶紧滚蛋吧。真他妈占地方。”
奚树辞:……
“能有点正经么?”
他也就是在心里想想,像岳拾钦这么红口白牙不害臊的,他真说不出来。
岳拾钦一边往他碗里放牛肚,一边一本正经地开车:“我要是不正经,能等到现在?宝贝儿,不能这么刻薄我。憋出病来,你后半辈子怎么过?”
奚树辞:……
“你可闭嘴吧!”
晚上回古街的时候,老人都已经歇了,两人没往院里去,又怕惊醒四条,这狗人来疯,一嗓子能把整条街的狗都召唤起来。轻手轻脚上了二楼。
奚树辞进门摸索着开灯,岳拾钦摁住他的手,沉声道:“别开了。”
一边搂着人深/吻,一边凭着刑警绝佳的方位感,以及对房间的熟悉程度,jīng准无误的把人放在chuáng/上。奚树辞的呼吸从一碰上他的嘴唇就乱了。
岳拾钦跟剥玉米棒子似的,几乎没花多少力气就把奚树辞剥的jīng/光,临街二楼,满街的红灯笼晕晕蒙蒙的光线,纠缠着月色星点,从飘窗窥探进来,在奚树辞的侧脸和脊背上留下非常色/情的迷离感……
……
……
岳拾钦觉到他堵在奚树辞嘴唇上的手,有液体顺着指缝划过,促声笑了:“这都要哭,以后我要真欺负你,还不定哭成什么样呢。”
奚树辞搂住他脖子,岳拾钦哄道:“乖,不亲我一口?”奚树辞吸了下鼻子,侧过脸在他脸上亲了下。岳拾钦无声的笑了。
奚树辞被他搂在怀里,额头贴着他嘴唇,舒服的脚指头都懒得动,没一会儿就呼吸均匀的睡熟了,岳拾钦轻手轻脚地把他放好,伸手把chuáng尾半人大的龙猫捞过来塞他怀里。
这么大个人,怎么chuáng上还摆毛绒玩具呢。岳拾钦笑了下,忍不住又吻了一下奚树辞的眼皮。
偷香窃玉、仲子逾墙这事儿,gān完还是得回去啊。
岳拾钦一下楼,听见院里有脚步声,“树宝啊,刚回来么?”奶奶问话呢,岳拾钦开了店里的灯,去院里压着声音跟奶奶说话:“奶奶,是我,树宝睡着了。”
奶奶“哦”了一声,“你送他回来的呀。是不是喝醉酒了。”
岳拾钦笑说:“没有,晚上树宝想吃火锅,去新街了,晚了会儿,回来的时候,困得厉害。”
院里的节能灯光线微弱,只听见奶奶话里带着些微的笑意:“哦,睡了就好。我还惦记着去楼上看看他回来没有。你也赶快回去休息啦。”
岳拾钦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