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俞公子侥幸逃了一死,脸庞也难免惨白失了生机。
晋千帆把舒俞公子护在身后,沉声道,“小心!”
花孔雀见状连忙护着君承躲进树后。
只见白雾起,伴着铃声和金属相击声,隐约有三个人影。
晋千帆撇了撇嘴,不合时事的说了句,“真会唬人!”
其中两个人影渐渐清晰,一男一女。
男人手执黑矛,一身劲装,身上挂着十几个环,身材高大健硕,戴着斗笠。
女人紫色衣裙,脚上各有一个小金铃,腰间别着黑色的匕首,蒙着面纱。
而另一个身影早已停在浓雾里,隐约是撑伞的模样。
君承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低声道,“蛇矛,鬼刃,黑伞,láng蛛海里最神秘的三人组,他们来gān什么?”
láng蛛海里有生门死门和管家,每个管家手下有两人,分别负责生门和死门的生意。
送到láng蛛海的单子,都是管家挑选完后,才会jiāo给执行者去办。
就像晋千帆常负责生门,而凤泣梧常负责死门,他们的管家则是被晋千帆起外号为变色龙的聂晓风。
但是,黑伞鬼刃蛇矛这三人却是从来形影不离的。
即使黑伞白渡尘每次都是在雾里待着,只负责看热闹,他们也同来同走。
晋千帆盯紧了三人问道,“你们要gān什么?”
“杀人!”安旭恒道。
“蓝衣人!”霖铃歌女补充。
在场的只有舒俞公子穿了蓝衣。
晋千帆低声咒骂,就见蛇矛鬼刃yīn诈无比的扑了上来。
可恶!
他竟然被自家人攻击了!
安旭恒手下的长矛如毒蛇般灵活yīn险,和他正气的身形完全不相符合。
而自古唯女子是最难惹的存在,尤其是不知从哪里就能甩出一把飞刀的女子。
舒俞公子手下的那些下属战斗力忽略不计。
晋千帆一个人要保护舒俞公子的同时还要与两个yīn险狡诈不按套路的人对战,实在是有些应付不过来。
君承看着打斗场面皱起了眉毛,轻声问花孔雀道,“千帆惯用什么兵器?”
花孔雀正看得热血沸腾,不经心的脱口而出道,“枪!”
话刚出口,他就僵住了,只听身边他没放在心上的柔弱少年道,“我猜也是,他剑虽在手招式却总有些别扭,看起来使用的很勉qiáng,还比不上第一次见面时用的那个破烂扫把。”
花孔雀松了口气。
没多久,晋千帆刚换的白衣就又脏了。
有灰色的,也有红色的。
晋千帆觉得很可惜很难过。
君承推身旁的花孔雀急道,“你快去帮他啊!”
花孔雀转过头,眼神复杂yīn阳怪气的说,“我倒想去帮他,你得问问他要不要啊!”
终于在飞刀擦着晋千帆脖子飞过的时候,舒俞公子再也无法心安理得,从死去的下属腰间拔刀出鞘,推开晋千帆自己迎了上去。
可惜,舒俞公子虽会武功,但只是花拳绣腿的三脚猫而已。
没两招就被bī到了悬崖,然后不可避免的掉了下去。
下面是冰河。
是使武曦这种一等高手都要卧病在chuáng七八天的冰河。
舒俞公子身娇体弱的一介书生,掉进去不死也得残。
晋千帆连想也没有,跟着跳了下去。
晋千帆咬紧牙齿,忍受着冷风如刀锋般割面的痛苦,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快!快!再快!
终于在半截上救下了舒俞公子,可惜之后又往下滑落了些距离,舒俞公子还是沾染了一些寒气,而冻的面容发白嘴唇发紫没了意识。
在崖上看见他速度的两人不由赞叹了一句,“好快!”
虽是在下坠但相信这已是超越晋千帆极限的速度也是超越武林极限的速度。
晋千帆回到崖上,对安旭恒和霖铃歌女低吼道,“你们是真不知道这是我保的人吗!”
安旭恒和霖铃歌女对视一眼道,“我们的单子都是管家确定的,按说是不会发生这种事的!”
晋千帆把舒俞放到马车上有阳光照she的地方,对安旭恒两人说,“我要见渡尘!”
霖铃歌女退回到浓雾里,片刻后回来对晋千帆点了点头。
晋千帆提防的看了两人一眼,威胁道,“你们不许趁人之危!”
安旭恒轻哼一声,表示自己没那么卑鄙。
晋千帆进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里,只看的清一个身体的轮廓。
君承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对花孔雀说,“凤泣梧......”
花孔雀身体一僵,回过头四下打量着,眼神迷茫道,“谁啊?”
君承直视着花孔雀面不改色道,“你!”继续问道,“我问你!千帆......孤舟保的是谁?”
花孔雀低下头躲避着君承的视线,紧闭着嘴巴打定主意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