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千帆正抬脚往里面走,舒寒一把拉住他,把他拽进了yīn影里,晋千帆不明所以。
舒寒往里面努了努嘴道,“我弟弟就在里面,我就不进去了,这饭先欠着改日吧!”
晋千帆奇怪 ,“你弟弟不是在王府吗?”
舒寒压低声音急急道,“谁知道啊!他做事向来让人摸不着头脑,反正他在哪儿你在哪儿就是了!”他又唠叨了几句什么不能让他受委屈不能对他发脾气等等的,然后把晋千帆直接推了进去,自己则一个影子消失在夜风里。
晋千帆压住翻滚的生气,轻松稳住身形环视了客栈一圈。
老板娘在柜台后认真的打着算盘。
两个中年男人在下棋,小二打扮的少年站在一人身后紧紧盯着棋盘。
一个衣着华丽长相却略微矮小的小青年背手走楼梯,身后跟着四个大汉,其中一个大汉正qiáng拽着一个少年,少年很是抗拒但却还是被拖上了二楼。
晋千帆皱了皱眉,随即发现角落里坐了一个人,说不上极其清秀但却十分俊俏甚至是漂亮,一副贵公子的打扮,像是刚来的样子,桌面上还没上菜只放了一管璧玉箫,敛着眉毛一副忧郁的模样。
晋千帆抬眸看了一眼二楼,说道,“老板!住店!”
小二回过神来,还意犹未尽的盯着棋盘,他前面的中年人推了推小二,小二才不情不愿的过来,却是拿了房牌塞进晋千帆手里,指着二楼快速说了一句,“二楼右拐”又赶紧回去继续盯着棋盘看。
晋千帆也不在意,赶紧上了二楼,往刚才那长的像huáng鼠láng的青年房间处看了一眼,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发现自己竟是住在那huáng鼠láng的隔壁。
晋千帆注意着周围的事情,下楼要了份酒菜,悄悄打量着舒俞公子,现在仔细来看舒俞公子长的是顶好看,一举一动优雅利索,只是像想着事情一直愁眉不展,看的晋千帆都没了吃饭的心思,见舒俞公子上楼,视线立刻跟上发现竟是进了自己的另一个隔壁。
他心里有了打算,又要了一壶酒,酒足饭饱后才醉醺醺的踏上二楼。
刚踩了一个台阶,只见白影一闪,晋千帆伸手拦下,是一只大白猫咬着一只小灰老鼠。晋千帆救下它。小老鼠还有着气,虚虚弱弱委委屈屈的看了他一眼,眼里像是含着泪花,晋千帆当即就心软了下来。
老板娘看见了急道,“这老鼠天天爬臭水沟,脏的很啊!”
晋千帆毫不在意的摆手轻笑道,“没关系,老板娘送盆热水吧!我给洗洗就好。”说完就踩着台阶哒哒的走了上去。
把小老鼠放到自己房间,帮它整理完后,小鼠已经焕然一新。
忽听隔壁属于huáng鼠láng的房间传来响声。
晋千帆摸着下巴琢磨了琢磨,从这个窗口翻进了那个窗口。
层层叠叠的纱帘,朦朦胧胧的影子,断断续续的声音,晋千帆看的心里直发慌。
愣了两秒,他这个第一目击者尖叫出声。
“啊!”
第一感觉是qiáng迫,猥/琐不怀好意的huáng鼠láng抱着弱不经风但格外吸引人的小肥jī。
小肥jī和huáng鼠láng可是被捕食关系啊!
眼看huáng鼠láng就要把小肥jī吃gān抹净了,他这个误入领地的小狮子可不能置身事外。
误入?随他!君子不拘小节!
于是晋千帆大喊了一声,同时拿起扫把冲了上去,冲着那huáng鼠láng就是一顿bào打。
门外不知什么时候集聚了一群看热闹的人,可是只敢趴着门缝瞧,不敢打开门。
然后门突然被从内打开,准确来说是被从内撞开。
那huáng鼠láng似乎还是个位高权重的人,瞬间就有两个魁梧壮士把晋千帆架了起来。而刚才挤着看热闹的人在看清故事的主人公之后也都慌慌张张做鸟shòu四散状逃跑。
那huáng鼠láng撅着屁股站起,顶着一头包恶狠狠的说,“看来,你还不知道我是谁?”
“我舅舅,那是当朝国舅,那太子是我堂弟,再大一点,皇上陛下那是我姨夫!你敢打皇亲国戚!”
晋千帆翻了个白眼。
huáng鼠láng冷笑一声,扯到伤口,痛哼了声,缓过来大喝道,“小的们!”
“在!”众人抱拳。
“把这小杂种给我扔大牢里去。”
“是!”
有人不知何时站在身后,微笑着拍了拍手。“huáng大人,真威风啊!”
额?他还真姓huáng!
huáng鼠láng往后斜眼一瞧,立刻摆正了姿势,“您?您怎么也在这儿?”
是舒俞公子,他手上的扇子在不快不慢的摇着,面上放着的是收敛了气势的微笑,却是不怒自威。
“那huáng大人又何故也在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