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杀手组织,很快就被剿灭,他们四个,也逃不了死亡的命运。
这时候,那个人出现了。
那个让晋千帆恨不得拿刀一片片剐了,却只能对他恭敬有加的男人。
他不愿意回láng蛛海,更大的原因是因为这个人。
他说他是同样被抓进杀手组织的人,他说他对杀手愤恨有加,可是他却把他们的láng蛛海变成了更加血腥的杀手组织!
晋千帆攥紧了拳头,他恨这个人,这个叫晟扬的男人,可是他更恨自己,若不是因为他走火入魔,若不是他悄悄走掉,若不是他跟孤舟怄气......
头好疼......身体好冷......
君承在他身边,发现了晋千帆的不对劲,握住他的手,小心问道“你怎么了?”
晋千帆看向君承,不着痕迹的松开他的手道,“我去方便一下”。
文华把大包小包放到地上,喘了喘气道,“可真累!”
君承看着晋千帆走过然后离开他视线的路,毅然决然的走了过去。
文华喊道,“虽说都是大男人,但这样不好吧!”
君承根本没听清他的话,甚至连经过的枝蔓上的尖刺都没看清,仿佛刺破他的手流出的血也没看清。
文华哀叹一声,提起大包小巴跟上走了过去。
晋千帆翻遍全身,也没找到药,焦躁的如大脑被灌满水银,君承那么清晰的脚步声他都没有听清。
“是这个吗?”
一个白瓷瓶和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映入眼眶,晋千帆心里咯噔一声,慢悠悠的转过头去,正对上他的眼睛。
晋千帆伸手想拿起,君承却率先攥了起来。
“这是gān什么的?”
晋千帆别过头,沉默了片刻,微笑道,“解毒药啊!”
“你不要bī我自己去查!”君承回复。
晋千帆没了笑容,好半响才说来一句话,“能让人暂时内力全失的药。”
君承攥瓶子的手颤抖起来,声音也颤抖起来,“因为我?因为我?”他把手中瓷瓶用力甩开,大喊道“我不要你为我这样!”他大步的往后退去,“你走,你走!我不缠你,我不缠你了,我不缠你了,还不行吗!”晋千帆没有想到这句话会对君承造成这么大的影响,致使这个从来镇定有方的男人仿佛崩溃,踉踉跄跄的跑向丛林深处。
“君承?君承!”晋千帆的脑子一下乱了,急急的追了上去。
身后文华小心翼翼的走过来时,只看到君承跑开,晋千帆追上去的背影。
“诶?这是吵架了?”文华喘着粗气休息了一会儿,心想他们一会儿还会回来,我就不费那个力气了,便直接的倚着树坐了下来。感觉屁股下面有些硌得慌,起身一看,竟是一个白瓷瓶。他拿在手里玩了一会儿,给揣进自己的口袋了。伸了个懒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打起盹来了。
过了半响,听有树枝被踩断的声音,愈来愈清晰,文华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只看到一朦胧的白衣,似雪中孤梅。他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起身看清走近的人道,“原来是你啊!”
是湿漉漉的晋千帆抱着同样湿漉漉的已经晕过去的君承,而且他没有撑伞,轻而易举的就能看清他红色的仿佛流下血来的眼睛。
文华愣了一愣,继而若无其事般道,“这是掉河里去了?”
“嗯”晋千帆应着,将君承小心的放到树前。
文华道,“那边那条河,有芦苇挡着,一不小心就能掉下去,我也常掉进去。”
晋千帆一动不动的看着昏迷的君承,将两指合拢垂于胸前,快速向自己的胸前点去,可没有碰到自己的衣服,就垂了下来。晋千帆叹了口气,想着君承扔药瓶的方向,在君承周围寻找起来。
文华看着晋千帆的一系列举动只觉的莫名其妙,而且他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晋千帆那个动作分明是武林众人自废武功的招式。
文华道,“你在找东西吗?”
晋千帆头也不回道,“嗯,一个白瓷瓶”。
文华手指滑进口袋,感受着口袋里那个圆润光滑的触感,却犹豫了下来,他有感觉,这个药,会出事的。他空着手从口袋里拿出来,若无其事的垂在裤缝旁,道“今天这样,贫民区是去不了了,你们浑身湿透了,一不小心就能生病,还是先回去吧!”
晋千帆看了眼君承,君承的身子最弱了,他停下找瓷瓶,起身将君承抱起,手指在半空停下,看向文华,将他手里的盒子包裹拿过来道,“你背他,我来拿这些。”说着,蒙上黑布,人就走到一丈开外了。
“什么啊?”文华摸不着头脑,抓着君承的胳膊,将他放到自己背上。
晋千帆喊道“你温柔点啊!你这样是要把他的胳膊拽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