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僵持了半分钟,林风终于松开了牙刷。
在靠近刷头的地方,有几个很深的咬痕。
林风一字一句的道:“我的牙刚刚很生气,咬牙刷都不解恨,非说要报复你。”
白杨赶紧灌了一杯水给林风漱口,他道:“现在你的牙淹死了,别想待会儿报复我。”
等两个人洗漱好,白杨穿着一套全褐色的长袖纯棉睡衣坐在chuáng上,给林风剪脚趾甲。
他一边小心的剪,一边道:“现在可以给我讲讲情书了吗?”
林风正靠在chuáng边看电影,他道:“等睡觉的时候,我当睡前故事讲给你听。”
白杨把指甲刀擦gān净收起来,深恶痛绝的对林风道:“你怎么这么不讲信用,生意人不是最讲究诚信二字吗?”
林风直接把被子掀开一个角,让白杨进来。
他道:“我和别人做生意,是为了钱,和你做生意,是为了慡,能多骗几次就能多慡#几次。”
白杨满脸黑线的看着他,决绝的道:“你可以得到我的灵魂,但绝对得不到我的肉#体!”
“是吗?”林风把手伸进白杨的衣服里,狠狠掐了一下,白杨被刺#激的闷#哼一声,他赶紧把林风的手抓出来。
白杨求饶道:“大哥高抬贵手。”
林风无奈的笑笑,又揉了揉白杨的头发。
等白杨看电影看的昏昏欲睡时,林风突然在他耳边念道:
“白杨同学你好,如果你能看到这封信,那就说明我已经成功了第一步。
我一直有一个愿望,就是希望能从今天开始给你辅导功课,如果你觉得我辅导的还行,那除了辅导功课,我还可以天天背你回家,如果你觉得我背的还舒服,我也不介意当你对象,一直背你。
林风。”
白杨正听得入迷,他道:“没了?”
林风点点头,道:“没了。”
白杨意犹未尽的翻下林风的腿,躺到枕头上,道:“我还以为你写了好多字。”
林风把手撑在白杨左右两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我写了特别多,就这个短的勉qiáng拿得出手,但见到你时,还是没有勇气拿出来。”
白杨回想起他第一天来理科三班的情景,那是他并没有看见林风。
“所以你第一天没来学校,就是为了在家里写情书?”白杨问道。
林风有些难堪的道:“我整整写了一天,都不行,还没有上个学期在学校写的那些好。”
白杨把林风的头拉下来,在他耳边道:
“林风同学你好,
你的这封信我已经看到了,谢谢你一直帮助我的学习和生活,我批准你方的请求,愿意和你成为对象,并且‘永远在一起’。”
林风抵住白杨的额头,轻声的道:“定情信物。”
白杨一下愣住了,他道:“对不起,这个没准备好。”
林风把手伸进白杨的裤腰里,白杨知道林风想gān嘛,他赶紧扯住自己的内裤,大喊道:
“警察叔叔救命啊,偷内裤的贼又来了!”
林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白杨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等两个人闹够了,白杨从书包里拿出一条纯金的猫咪项链给他,林风知道这个项链的含义,不肯收。
这条项链上的猫咪是芝麻糊。
白圳回家那段日子,情绪一直不好,还不肯见人。
只有白杨和芝麻糊每天都陪着他。
芝麻糊又懂事又聪明,没多久就自己学会用小凳子开门,又用小凳子关门。
白杨上学去了,芝麻糊就站到小凳子上,把爸爸的门打开,陪着他玩儿。
白圳把芝麻糊当成了他第二个儿子,某天白杨回家,白圳让他给芝麻糊做一条纯金的猫咪项链。
纯金项链是他们家的传统,以前,白杨、白圳、颜路都有一个。
颜路离家的时候,把带有白杨和白圳头像的金项链都拿走了,白杨后来要过好多次,颜路都不给。
等猫咪项链做好了,芝麻糊带着开开心心的转了几个圈圈,它知道这个项链贵,美了几分钟,就让白杨给它取下来了。
白杨想起以前那些日子,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
林风把项链挂到白杨的脖子上,道:“你带着这个,爸爸和芝麻糊就可以随时随地找到你。”
白杨把猫咪吊坠翻到背面,林风看见上面刻着三个名字的缩写:
BZ&BY&ZMH。
白杨把项链取下来,挂到林风的脖子上,道:“以前是我们三个一家,现在把你加进去。”
林风小心翼翼的把吊坠托到手上端详了一下,然后对白杨道:“以前是你守护他们,现在就让我来守护你们,好不好?”
白杨抱住林风,道:“我、爸爸、芝麻糊也会永远守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