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走来,表妹正闲问活宝:“家电修理这行还好?”活宝说:“还有什么好?家电修理都关门了。偶尔也有人临时临急的找。市场上新货越来越便宜,要大修趁早换新。”“照你这么说,小毛病挣不了钱,大毛病去买新货,喝西北风,你家修理店哪挣钱?”表妹笑他。活宝笑,鼻翼翕动,唇角上扬。“他还真是俊朗英气,只可惜……”鲁西西暗想,第一次仔细看他。四人又开始玩麻将。活宝一边抓牌,一双眼炯炯有神,看着表妹认真了说:“真是这状况,不骗你。我回收废旧家电拿回去分拆卖废品,也给人维修电脑。早年家电修理还行,如今哪还找得到几个店铺?”
话一落,鬼子嚷嚷:“注意了注意了,有人玩清一色了,闲话少啰嗦。”鲁西西不理,慢腾腾问活宝:“外地人勤劳,我们这好多外地人,出来就是一大家族,你一人在外?”活宝碰了一张牌,正考虑出哪张,听她跟自己说话,只顾点头,回过神来赶紧说:“我光棍一人,有老父母,也来了。”鬼子瞟着鲁西西,笑向表妹说:“打听那么详细,给活宝说房媳妇?”鲁西西看着麻将子不语。表妹顺嘴恭维说:“活宝多jīng神的小伙,还用别人介绍?小女人到处都是。”活宝说:“你就挖苦我吧。”表妹多少窘迫,穷其力争了说:“铁板棍,那开茶馆的老头,天天换女朋友。这年头钱好,有钱,女人都爱。”鬼子白她一眼,心说:“你个二百五!”大家不再说话,打了牌。
那丫头进来在活宝跟前坐了一会儿,看他打牌,见活宝快没烟了,去隔壁小店买了来。丫丫刚走,鬼子忽然笑,麻将机滚动噪响,活宝点上了一支烟,吸了几口。被烟气一熏,鲁西西叹气地说鬼子:“怪了,老是yīn阳怪气,猛不丁一出来,一惊一乍地多吓人,吃错了药?”鬼子扔出一张子,说:“关你屁事!”。表妹学着鲁西西也叹息一声,愁着说:“我不能见你们,老斗嘴又不打架。”。
猫眼打来电话,问她们在哪里?鲁西西去接。三人等着,好半天,等的猫眼只一人进来,一进门,捧着肚子笑不停,吱吱喳喳比划说:“鲁西西跌了一大跤!像只大憨鸭四仰八叉朝地上,脚蹬手弹半天爬不起来,摔了一身泥水。总是那包子店门前老倒油水,她的鞋底打滑,气的脸通红,家里换衣服去了。……我忍着半天都没敢笑。”鬼子笑了恨到:“好些!让她尖牙利齿!”
猫眼望了跟前桌上的钱问:“今天谁手气好?西西没钱了?”“她都没掏钱!”鬼子没好气地叫:“你都没瞧见她好能gān,一碰,回回将我的好牌碰给了活宝。她也能碰,活宝坐她下家,走了狗屎运,兴旺到家!”又抖着钱说:“三百!都没了。再不开胡我不玩了。”猫眼一屁股坐下,笑说:“怂样!我来了就不一样了,好好玩!”
第22章 丫丫家搓麻
猫眼坐上后,那牌风换了方向,鬼子开始翻盘,将输的渐捞了回来,人也jīng神也抖擞。旁桌上,有拖椅子起身,时候到了收工钟点。认识不认识的走停相望谈着,切切玩味了牌,起了一刻喧闹。猫眼闻声瞧去,恍恍看着,“几点?就不玩了?” 她恋恋的问,无限不舍,觉着刚进入状态,还没玩过瘾,就要撵她散场。鬼子的郁气消了,一身劲头,打着打着,嗤一笑,宛如火柴头受了cháo湿,划擦不着,刺啦---,火光一闪即逝。鬼子自己觉着也好没意思,叹道:“输钱两眼一抹黑,赢钱三只眼。”她解嘲的笑,噗噗chuī气,如水谭里咕起大泡泡。猫眼只顾作出吃奶的劲,捂紧过一张子,来造惊喜,摸搓半天,也摸不出是什么,拍开一看,苦哼哼地说:“西西怎么还不来?”鬼子大笑:“又没那本事,摸不出什么,张张牌摸半天,瞎耽误功夫。刚来那劲头呢,准赢似的,吃了神仙屁。”
待鲁老板再卖一会儿包子,天黑时分,就关门开饭。
丫丫上了楼,靠活宝旁。活宝扭头看是她,笑着起身,“来来,玩耍一会儿,能gān人忙一下午。”丫丫不肯,活宝硬拉她坐下。丫丫点点活宝的钱,拿火机压着。回头找了活宝,掬憨的说:“你别走,我手生,玩不好。”表妹有气无力打着,栽了半天也翻爬不起,焉吧了问:“打个电话给西西,她不来吗?”丫丫笨拙的点着牌张数,回了说:“我去看她了,她一会儿要来的。”
正说着,鲁西西进来,换了一套衣服。鬼子笑她:“这悄无声息一点声响都没有,亏的没说你坏话,差点抓个现行。”鲁西西哼了一声,“说没说自个儿心里清楚,黑的描不成白的。”鬼子嘿嘿地笑:“尖牙利齿没好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