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王爷在我心里,怎及得上你万一?休说是他,就算是这整个世间,又怎及得上你万一?
dòng内光线昏暗,目难视物,我只隐约见到景止肤如凝雪,俊秀的脸庞上红霞飞舞,温柔、秀雅而奇异,忍不住心中乱跳,在他脸颊上、嘴唇上辗转亲吻,引得怀中少年眼波迷离,周身乏力,发出断断续续的低吟。
他右手无力地环绕着我的腰身,左手抚摸着我的鬓发,沉着嗓子,轻声唤我:“嘉鱼,嘉鱼……”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在我耳畔cháo汐般涨落响起,激得我脑中嗡然,重重在他殷红双唇上吻落。
他奶奶的,此生此世,能与景止有这般亲近的时候,本少爷就算下一刻就送了命,那也不亏了。
我头脑里迷迷糊糊的一片,下意识地和他jiāo缠拥抱,密不可分,贪婪地在他嘴唇、脸颊、脖颈上流连往来,每一次的唇齿相接,都换来彼此一声迷醉的叹息。
我深深吻着他的唇瓣,含糊道:“好景止,我喜欢你得紧,从小就将你放在心尖上,不愿让你受半点委屈,只是我自惭形秽,生怕玷rǔ了你……”
他懒懒地倚在我臂弯之间,也不答话,顺着我的脖子一路吻下去,叫我瞬间神魂飘dàng,情难自已,紧紧握着他纤细的手腕,在他身上胡乱摸索。
忽听一声苍寒诡异的胡笳声遥遥飘入dòng中,跟着一个妖媚的声音纵声叫道:“叶郎,叶郎,你在哪里?”
我心中一震,瞬间清醒,暗暗叫一声苦,不知高低。唐绮罗那妖女倒真是个痴情种子,竟追到这鬼愁崖下,若被她找到景止的踪迹,岂不糟糕?虽然我在dòng口堆积杂草,掩埋了入口,但恐怕只能瞒她一时片刻。
怀中景止浑不知眼前险境,尚搂着我的腰身,在我唇畔辗转亲吻。
我被他撩拨得心跳如狂,但心知大敌在前,一狠心,倏地重新封住他的xué道,景止睁大明澈的双眸,迷惘地望着我,低语道:“嘉鱼,抱……抱我……”
我深深吸了口气,平定心中绮念,将他的衣裳穿好,抱起他来,向山dòng那条小路里疾奔而去。dòng内小路蜿蜒曲折,看不见尽头,但外面有个虎视眈眈,不怀好意的妖女,这条路纵然不知道通向何处,也只得硬着头皮向里行去。
越是前行,便越是昏暗yīn森,山路狭窄,甬道倾斜逶迤,初时尚见四周dòng壁崎岖不平,待到后来,愈发黑沉沉的,只闻滴答滴答的水声分外清晰,走了片刻,前方犬牙横斜,现出几条岔路口来。
我顿时头大如斗,同景止打个商议:“咱们走哪条路好?”
景止宛若不闻,在我怀里发出急促粗重的呼吸,我这才想起他的催情蛇毒尚未解开,听得怦然心动,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亲,笑道:“你的生辰是七月初三,咱们便走这第三条岔路好啦!”
踏上此路,蜿蜒迤逦,变幻莫测,一时竟分不清是向上还是向下而行。行了半炷香的功夫,眼前一亮,dòng窟里白气蒸腾,缭绕弥散,森森寒意沁入骨髓。
我打了个寒颤,只见怀里的景止身上仿佛裹了一层薄薄的冰雪,低声呢喃:“冷……”我忙脱下外袍披在他身上,又将他抱紧了些,向前疾冲,白雾弥漫,尾随而来,将我们裹在其中。
本少爷心中暗骂,闹鬼了,这白雾莫非还成了jīng不成?凝聚真气,呼的一掌拍出,白雾被我掌风所激,略略飘散,随即又聚合拢来。
景止在我怀里簌簌发抖,涩声道:“嘉鱼,冷……”
我忙安慰道:“我带你走。”抱着他足不点地般急行,前方陡然现出一点光亮,高悬dòng顶。
我大喜过望,抱着景止猛然跃起,向那发光之处飘掠而去,一道幽冷的光芒猝不及防地冲入我的眼中,刹那间头晕眼花,在半空中滑出一条古怪的弧线。
我失声惊呼中,紧紧搂着景止,栽倒在一个甚是宽敞的dòngxué中,白雾追到dòng口,吞吐摇曳,却不追出。
我得意洋洋地冲漫漫白气呸了一口,环顾四周,双腿一软,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上。
dòngxué中烛火长燃不灭,周围高高低低,错落有序,竟然尽是大大小小的铜棺。
当中一个高台建造九阶,一座玉棺摆在当中,流光溢彩,在火光中散发着幽森而诡异的光泽。
他奶奶的,莫非是本少爷误打误撞,来到了阎罗殿?但我一凝神,顿时知道不是,眼前铜棺打造粗犷,不似中土风格,这里就算是死人的居所,也不会是我中原的鬼殿。
我正有些摸不着头脑,身后一个声音淡淡响起:“这里想必是南越王族埋葬族人的地方,那玉棺打造奢华,应是南越王为自己将来准备的棺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