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成天瞎胡想什么。”韩文清语气重了点，惹得许心暖打得劲儿都大了，韩文清直接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闹腾，“不是瞒你，只是一直没定样式，想等成品出来。”
许心暖挣了一下把手脱出来：「你又不会画画，我天天记手账画的比你好多了。」
“嗯。”
「那你觉得好看吗？」许心暖指了指图案。
“比我那个好。”韩文清仔细又看了看，发现原来的梅花不见了，变成了翅膀，就问，“之前的梅花换成翅膀了？什么意思？”
明明是荣耀那个羽翼啊！她就是稍微动了一下线条看着柔和自然一点，怎么就看不出来了？！
「仔细看像什么！」
韩文清看着女朋友立刻就生气的样子，一阵头疼，盯着那两个翅膀看，最后说：“一种鸟？”
！！！
鸟什么鸟？！
气死了，是说她画的丑到认不出了吗？！
行啊，鸟就鸟！还鸟人呢！
「是天使！天使的翅膀！」
韩文清不明白：“画个天使gān吗？”
「我就是天使啊！我爸我妈我弟宇然还有文静姐张佳乐他们都说我是天使，不行吗？！」
“行。”韩文清觉得这时候女朋友说什么就是什么，千万不能拧着，“别那么激动。”
「明明是你笨。」
“嗯。”
许心暖看韩文清风雨不动的样子，自己任性半天也没意思，就嘟着嘴往他身上一靠，呆了一会儿就继续比划。
「梅花我想设计在婚纱上面，还有头饰、项链，也想设计成梅花的。」刚比划完，突然就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都快弹起来了，睁大眼睛又问韩文清，「会有婚礼吧？！」
“有，别瞎想。”
那就好，刚刚一瞬间紧张死了。
许心暖又放心地往他身上一靠：「婚纱和首饰我不会设计，要jiāo给专业设计师了。」
“嗯，我去找，定了图样给你看。”韩文清想了想，又说，“明天有时间就去趟婚纱店吧，先把婚纱的大致款式定了。”
「一字露肩的可以吗？」许心暖之前在孟宇然结婚的时候，陪着她试过婚纱，自己也被闺蜜撺掇着试了两套，特别喜欢有一款露肩的。
韩文清脑子里大致想了一下样子，觉得许心暖皮肤白，露肩应该挺合适。
“可以。”
许心暖笑了：「还怕你觉得太露不喜欢呢。」
“不会，按你喜欢的来就行。”
心里甜甜的，许心暖嘴角挂着笑，低头摸着手上已经戴了两年的情侣对戒，终于要从中指变到无名指上了。
正想着，就听到韩文清说：“婚后对戒也一起设计了吧。”
许心暖直摇头：「不用不用，这个就挺好的！钻戒和首饰、婚纱就很贵了，别花钱了！」
“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那也不能乱花，再说现在这个戒指很重要的……」
韩文清看后沉默，许心暖皱着眉摇了摇他的胳膊，韩文清才开口：“你觉得我对你好吗？”
许心暖睁大了眼睛，似乎不可置信这是韩文清问出来的话。
「当然好！」
韩文清语气依然平静：“很多人都觉得我对你不够好，有时候我自己也这么觉得。”
虽然他跟许心暖定关系时间很早，但这两年里，周围人比他先结婚也有不少。孟宇然不说，林敬言去年也结了婚，张新杰也跟队里新招的女助理沈凝领了证。
朋友圈有视频，群里也经常有八卦爆料，孟宇然老公当时是拿着戒指跪地求婚的，还有地上蜡烛摆的红心。林敬言发挥了文艺的气质，写了首情诗。张新杰也送了一大束花，像偶像剧里一样问沈凝“你愿意嫁给我吗”。
可他给许心暖什么惊喜和仪式了？
什么都没有。
唯一他想订制一个适合许心暖的婚戒，但画了两个多月都画不出来满意的，还是许心暖用了不到一天自己设计好了。
“那些làng漫的动作我想不到，即使想到我也做不到。也许以后我对你也只是跟现在一样，大概会很无聊。”
许心暖就静静坐着瞧着他，没着急着反驳，也没撒娇，沉默好久，久到连韩文清都觉得许心暖也是这种想法的时候，许心暖的手才有了动作。
「你是在跟我表白，说求婚承诺吗？」
韩文清有些发愣：“什么？”
许心暖跪在沙发上伸直了腰，神情看着挺严肃，但亮亮的眼睛让人一看就知道在俏皮。
「我觉得你现在对我很好，刚刚你说以后对我会跟现在一样，就是说一辈子都会对我好，是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许心暖故作惊讶：「你不想对我好啊？」
“不是。”韩文清叹气，伸手搂着许心暖的腰让她坐好，“文字游戏我绕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