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他……到底怎么了?毕业典礼那天就没来,结果突然之间就消失了,都说出国了,这又没出。”
王深然吐了口烟圈,一脸的愁容, “我们说好了毕业后去他老家玩一个月的,人联系不上了,突然就跟我说分手。”
“可是为什么突然就和你分手……”云子航一愣,声音高了两个调,“分手?”
“嗯。”王深然淡定的点头,“要跟我分手。”
“不是,你……咱俩所说的分手是一个意思吗?你说的分手是哪种分手?”云子航懵了。
“就是分手啊!”王深然拧着眉看他,“我和他谈恋爱,然后他要分手,把我甩了,分手!明白了吗?”
“卧槽!”云子航惊的差点从阳台上掉下去,“你俩谈恋爱?什么时候的事!”
“大二那年,你阑尾炎手术还记得吧!”
“我记得啊!不是,什么意思?我做手术呢!你俩在外面开始谈恋爱了?”云子航一脸的难以置信,“我切阑尾,你俩定情合适吗?”
“不是那天在一起的。”王深然说。
“算你做个人。”
“那天我俩在一起百天,出去庆祝了一下,回来的时候你手术还没结束呢!”
“……”
“那天鲤鱼不是给你送了一束花吗?红色的玫瑰,那其实是我送给他的,他说放在宿舍不好解释,就给你留在医院了……”
“我他妈!”云子航真想给他一脚,“在一起就在一起了!还不告诉我们?”
“你天天念叨着要和鲤鱼搞基,他怕伤害你。”王深然非常善解人意的说。
“我他妈就是说说而已!”
“我知道,所以你还活着。”王深然说,“不过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现在问题是,鲤鱼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云子航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来,“我连人都没见到。”
“后天我想办法带他去阿良婚礼现场,你们看见他也别问太多,给他点时间。”
“你的意思是……你打算旧情复燃?”
“我就没同意分手。”王深然说,“这辈子程隶予都是我的,无论他经历了什么。”
云子航抽着烟,皱着眉,一眼一眼的偷瞄王深然。
太震撼了,这俩人搞地下恋两年,他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云子航恋爱经历少的可怜,王深然也只有一个程隶予,所以对怎么和他重归于好,两人大眼瞪大眼,一个两个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王深然给方良打电话,请教一位已婚人士的意见。
方良刚接到电话的时候整忙着在新房布置。
“哥们,我真的抽不开身,你俩喝吧。”他以为王深然叫他出去单纯的聚一聚。
“小鲤鱼重现江湖了。”云子航抢过电话说。
“你俩先找地方,我随后就位。”方良马上改口。
于是王深然晚上又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他和云子航说过的话。
云子航盯着方良的表情变化,从惊讶到震惊,到怀疑王深然是不是得了什么幻想症,最后化做一声叹息。云子航这才心里舒坦些,对嘛,这反应再正常不过了。
方良喝了杯啤酒,做了谈话总结,“也就是说,鲤鱼不喜欢你,想甩了你,而你还想纠缠一下,对吧!”
“不不不。”王深然摇头,“他还是喜欢我的,只不过有一些原因导致了我们现在的局面。”
云子航方良相互看了一眼,对王深然的谜之自信表示无语。
“行。”方良也不抬杠,他认真的看着王深然,“鲤鱼如果是身体……比如啊,就是有了什么毛病,或者其他什么不可抗拒的原因不能和你在一起,你怎么想。”
“他活着一天,就一天是我的人,没什么可想的。”王深然也认真的回答,这是他的心里话。
云子航低着头捂了捂眼睛,妈的,想哭是怎么回事。
其实俩人在学校的时候也的确关系过于好了,只不过所有人都对鲤鱼好,也就没人往那方面想。王深然是个挺一根筋的人,认定了什么就咬死也不松口。方良感觉的到,王深然是真的放不下鲤鱼。
“后来咱们喝酒,你一边唱歌一边哭那次,上因为联系不上鲤鱼吗?”云子航给自己倒了杯酒,和方良一撞杯,gān了。
“是。”王深然眼底一片波动,隐隐的带着一丝忧伤,“我联系不上他,都说他去了美国,我觉得他可能真的就去了,不好意思当面跟我说,或是根本不爱我,谈着玩而已,想了很多,特别难受。”
“他到底怎么了啊!”云子航叹了口气。
方良想了想,“深然,二号你把鲤鱼带来我的婚礼,也许会给他一些触动,况且我们也很想他,咱们四个太久没聚在一起了,只有见过面了,也好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不和你说,不一定不和我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