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辈子她父母去世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和人这么亲近过。
道上工作上遇见的人是不一样的,只有亲人才能给那种无可顾忌的幸福的亲昵,她原本以为结婚后会有,只可惜靳阳曜并没有给她。
“我宠着你,你也宠着我一点。”
说完的刘熙无赖的直接将脸贴在傅亦楠的背上,闻到一股属于少年的汗味,味道却不想成年男子那般令人难以接受。
压根没敢想傅亦楠回答。
南市的街道十分杂乱,路边时不时停着私家车,原本不宽的街道时不时突出来几块,就更不宽。还有骑车电动车的人横冲直撞,行人直接横穿马路,车子突然的掉头。
前面的人有人在掉头,引起后面一群人不满的喇叭声。
“嗯!”
听见回答的刘熙整个人都埋进他的背里,眼眶红红的发热。
“你以后别随便捏小孩子的脸,容易捏脸大,成年人已经长好了到是可以捏捏。”
听着前面人漫不经心的话,刘熙整个人闷闷的闷笑,眉眼弯弯的抬起头说:“小孩子肉软才好捏,长大了肉就皮实了,捏着手感不好。”
傅亦楠的声音低低的:“哦!”
有点不大高兴。
自行车加速行驶在路上,热风chuī乱了发梢。
高兴极了的刘熙突然想学着电视里的女主角那样坐在后座张开双手领略自由的美感,只是看着时不时窜出来刮边而过的车,想法被毫不犹豫的扼杀在摇篮中。
下车后刘熙激动的心情还在,她高兴的捧着傅亦楠的脸亲了一下。
“谢谢啦!”
傅亦楠僵在原地,瞧着那跳下车后又兴奋又咬牙切齿进屋的人的背影,半响只收呆呆的默默那被吻的地方,耳尖红红的低下头锁上车。
“哟,兮兮,你这是咋了?”李霞瞧见龇牙咧嘴的女儿连忙迎过来。
转头瞧向走进来的傅亦楠。
傅亦楠在家中一向罕言,难得开口。
刘熙赶紧解释:“今天在楠楠舞蹈室隔壁的武术馆练了一下,太久没运动有点肌肉拉伤。”说着她有点不好意思,眼神有点飘。
“你练这个gān啥,女孩子家家的,好好读书就成了,别折腾自己。”
“妈——”刘熙无奈的拉着她的手撒娇,“我自己知道的,放心吧!”
陈明明同学觉得她的同桌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最近学习得有点拼。
上体育课的时候带着书,集体热身一结束就坐在观众席上埋头苦gān;下课的时候基本不下座位,除非必要的卫生间放水;跑操的时候永远都带着小册子,念念有词;甚至一下课就缠着任课老师,那模样就像是不疯魔便成魔。
在体育课的时候,放弃了咬着辣条零食晃dàng校园的她跑到刘熙身边。
观众席的台阶相差挺高的大约40厘米,宽度也大大约50厘米,她同桌侧身窝在下一个台阶上半个身子倚在上一个台阶上,拿着笔在和物理试卷奋斗。
她坐下来,看了一会儿刷刷刷写题,一会儿咬着笔皱着眉的人,内心演了十八场大戏才犹豫的开口:“刘熙,你最近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刘熙从一道天体运动中抬起头,同样不解。
“没有啊,你怎么这么问?”
陈明明目光飘过试卷,咽咽口水:“就是看你最近都学得挺凶的。”
内心里的“学疯了”最终还是换成一个比较温和的词,学习是一件好事,对于质疑别人学习她还有点不好意思,只是同桌这样一下子变得无比的认真让她真的很担心。
笔还捏在手中。
刚想开口,就被人打断。
拿着羽毛球拍的张玉婷带着人路过,瞧了一眼两人,满眼都是鄙夷。
骄傲的走过时对旁边的人说:“只有脑子不大灵活的人才死读书,这可怕的就是有些人死读书成绩还是那么尴尬。”
旁边有的人附和,有的人尴尬的没有接话。
高中时代每个人都想好好学习,偏偏又怕自己死读书成绩还没有那些人的好,又成为了那个最扎眼不合群的存在,所以都不敢尝试。
自然也就没有那成功的案例。
“你这话什么意思?”陈明明有点生气,气得脸都红了。
张玉婷瞅了她一眼,不屑道:“我又没说你,你脸红什么。”说着带着人笑着离去。
刘熙拉住陈明明。
“我就是想试试自己的潜力在哪里?没有尽全力,怎么都感觉以后会有点遗憾。”
“那你以前不是也很努力吗?”
说完话的陈明明连忙捂住嘴,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都是不好意思,结结巴巴的解释:“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刘熙有点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