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种闷葫芦的性子,指望叶清依把心里话说出来,可要把她羞愧死了。她气鼓鼓地,觉得李时峻怀里不再舒服,就伸出手来推他。
这人不去上班,就知道气她。
叶清依摆明了争风吃醋的样子实在是让他心里舒坦,他轻轻挑眉,佯装不解:“宝宝推我gān什么吗?”可是再看他的眼里,哪有什么不懂的意思。
真是让人火大,他永远不会主动说出你想说的话。
“我烦死你了。”叶清依咬碎了银牙,可就是不愿意问出口。
都说爱情更多的就是迁就,可是在李时峻这里哪有什么迁就,最起码在jiāo谈方面确实从来没迁就过她。
最后还不是叶清依妥协,她气鼓鼓地问:“你去她家做什么?又把什么落在她家了?”
这模样十足是个气哄哄的小醋坛子,引得李时峻不断发笑。“宝宝猜猜?”
这句话完全引爆了叶清依的雷点,上下两辈子最怕的就是他跟赵婉的情谊,这可倒好,他什么都不愿意说,并且还都不把她的气闷放在心上。
叶清依一下子泄了气,她是真的不愿意像个妒妇一样整天追在他身后乱问,这样子哪里还有一点点矜持,他不愿意说就算了。不bī迫不qiáng求,是女人在婚姻中最好的姿态。
现在再多一说一句都让她占了下风,她甚至委屈得想要落泪,也都qiáng忍住了。陷入爱情的女人难道都是这样做作,难看的吗?
还没等叶清依再继续想下去,李时峻便打断了她小脑袋里伤chūn悲秋的短片,“她整理老师的遗物,发现了一封寄给我的信,我去不过是取信了,至于落在她家什么东西,我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说到这里,他眼尾微微上翘,男人的性感立马迸she出来,嘴角的那抹嗤笑恰到好处,“宝宝这么在乎?”
都到了现在,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个人真的是太会拿乔了,眼看他嘲笑的话就要说出口了,她立马扑过去捂住他的嘴,“你要是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李时峻将她娇嫩的手拉下来狠狠一吻,“你要是问我就一定会答,你要是不说,万一有哪一天我没有猜出来,你自己又太会胡思乱想,我们的感情就又会有了裂痕,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深深地望着叶清依的眼睛,忽然之间她好像福至心灵,她猛然间明白了为什么李时峻能够猜出她心中所想,还依旧bī她说出口的原因。
人类最伟大的发明就是语言,因为有了语言,我们不再是一座孤岛,帆船远航,也带回了心上人真诚的愿望。爱情,才得以真正成为爱情。
“我知道了。”叶清依红着脸,样子情动非常,她qiáng调,“真的明白了。”
……
大约是沾染上了李时峻的坏毛病,她甚至开始喜欢欣赏别人窘迫的模样。赵婉那样信誓旦旦,她要是不去会会,那岂不是让赵小姐失望了嘛。
FREE是康安街最豪华的一家咖啡馆,她一身暖绒加身,走在康安街的大道上,暮光微微打在jīng致的石砖路上,微风湖东。
她看到了坐在最外面的赵婉,隔着一层玻璃,这女人jīng致的妆容直接印在了叶清依的眼里,很显然,这位情敌也算是有备而来的。
进门坐下,她伸手点了一杯拿铁。
“赵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叶清依礼貌非常,她深刻的只有端庄大方的仪态,才是对手最不想看到的。
她上学的时候还听过华谊的一段歪理:面对想要插足你爱情的第三者,首先你就要摆足了姿态,然后深刻不屑的语言一定要到位,做到从jīng神上藐视她,虽然不一定会赢,但一定不会败。他们急着看你焦头烂额的姿态,最后心中一定会闷闷不平。
曾经叶清依还觉得这段话有些过头了,现在却深以为然。看着赵婉失望的脸色,叶清依心中小小窃喜。
“你怎么会重新接受了时峻哥?”赵婉手里拿着汤匙调咖啡,讲出来的话却开门见山,直白地让人心生不悦。
“我跟他本来就是夫妻,谈不上接不接受?”叶清依也简单地指出了她话语中的问题,虽然上辈子她确实是非常愚蠢地跟金guī婿离了婚,这辈子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了。“赵小姐不该这样问。”
赵婉嗤笑出声,她向来觉得叶清依这个软包子软弱无能,“你本来对那姓宋的一往情深,现在又觉得时峻哥好了,扭头吃回头草,我求你了,除了家世,你什么都不能带给他,放开他吧。”
这人虽然嘴上说求,眼角眉梢一点点祈求的意思都没有,甚至有点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味道。
上辈子叶清依对上赵婉总觉得自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这辈子回来再jiāo锋却觉得赵婉也有些稚嫩可笑,真是风水轮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