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出故人两个字的时候,眸底悲伤的温柔几乎化为实质,却很快消失不见。
鹤见笑了:“你就是为了不回魔界领罚吧。”
离妆轻笑,旋即便扬起衣袍,离开了幽刹之渊。
鹤见在原地站了许久,才转身跳下幽刹之渊。
......
少奇回了仙界,去凌霄殿回禀了大晋女帝之事,便回到仙阁从水莲元君那里把事务接过来。
她忙活了一会儿,才想起一件事。
于是连忙出了仙阁去往司战天君薛尘玉的住处。
少棋被门外镇守的天兵拦了也不恼,天兵一千年一换,她已经很久没来了,不认得她也正常。
“司衣元君少棋,求见司战天君。”少棋的话被通传进去,薛尘玉没一会儿便亲自出来迎她进去。
“师父怎么来了?”即便成为了司战天君,薛尘玉对她仍是恭恭敬敬。
少棋:“来告诉你一件事。”
薛尘玉忙道:“师父请讲。”
少棋:“你妹妹薛有玉我在人间见着了,幽刹之渊将有异动,倘若日后开战,你得答应我一件事,若你对上薛有玉,不可手下留情。”
她说到后面,已经沉了脸色,昔日血衣战神的威严似乎又回到了她身上。
薛尘玉沉默了,半晌,他艰难地道:“师父,当初的事您又不是不知道,我......”
少棋叹了口气:“我知道,但你不可以心软。”
她目光飘忽:“心软对于司战天君来说,是大忌,我当初就是......”
少棋猛地住了口,似乎不愿再回想。
半晌,她才道:“万年前我犯了个大错,所以司战天君之位空了许多年,直到我收了你这个徒弟,才把这个位置传给了你,如今五千年过去,你做得很好。”
“记住,你不可以心软,战乱将起,仙界不可以没有司战天君。”
薛尘玉仍是那副恭敬的模样,却心软得叫少棋咬牙切齿:“师父,徒儿真的做不到。”
少棋险些一巴掌扇过去。
“师命不可违。”少棋冷声道。
说完不等薛尘玉有所反应,少棋抬脚便往外走。
“为师话已至此,你好自为之。”
听了少棋的话,薛尘玉待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自嘲地笑了笑。
他是司战天君,哪怕对上魔界那位魔尊他也不会露出丝毫惧色。
唯独对薛有玉。
他无法对薛有玉兵刃相向。
他没有资格这样做。
也不能这样做。
毕竟这个天赋惊艳绝伦的妹妹,毁在他的手里。
......
宋烈烈和长杳走在剑雾城内,想着怎么打听伶仃潭的事。
他的记忆里,自己从未来过伶仃潭。
而长杳自小长在九重天,一步也未踏入过修真界。
长杳握着宋烈烈的手,旁若无人地四下张望。
周围有窃窃私语,说如今的断袖都这么明目张胆了么?
长杳耳朵微红,手不由得握得更紧了一些。
宋烈烈揉了揉脖子,建议道:“不如我俩先去找个地方睡一晚上?”
长杳不管宋烈烈说什么,都只是点头。
修真界是有客栈的,宋烈烈随便找了一家,长杳抢先道:“一间房。”
宋烈烈侧眼看他,没说什么。
长杳嘴里还小声道:“不能那么làng费,一间房够的......”
宋烈烈觉得很好笑。
长杳娇生惯养在九重天,竟还知道不要làng费。
宋烈烈坐在窗边,长杳瞪眼看了他半晌问道:“南池君,你洗澡吗?”
宋烈烈摇头。
长杳有些失望,偷看不到宋烈烈的身体好可惜。
喊了客栈伙计打热水,长杳才忽然想到,他看不到宋烈烈,不代表不能让宋烈烈看他的。
这么想着,长杳也不让伙计把木桶放在屏风后了,把屏风挪了挪,把木桶放在房间中间。
宋烈烈面无表情:“你要gān什么?”
长杳耳朵红脸不红:“洗澡。”
“为什么不到屏风后面去?”
“万一我脚滑,你可以及时救我。”
长杳面上理直气壮,心里却有点虚,这个理由似乎一点都没有说服力。
不过宋烈烈没有反驳他,给自己倒了杯水,眼眸含笑看着他。
正准备解腰带的长杳有些不自在了:“你,你看什么。”
宋烈烈喝了口水:“不用管我,你不是要洗澡么,脱衣服啊。”
一种名为羞涩的情绪出现在长杳眼中,他从耳朵开始,红透了脸。
长杳慢吞吞地解衣服,宋烈烈目光都不移一下,从长杳白皙的脖子开始一路往下看,jīng致的锁骨,紧实的小腹,再往下,长杳还没脱裘裤。
“你脱你的,不用管我。”宋烈烈看着长杳一脸羞怯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