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你的主人吗?”一期一振猜测的问。
“是。”药研回答:“主人他很不可思议,可以做到很多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比如说穿越时空。”
一期一振:“?······!!!”
“一个月以前我们还在三十三年前的世界。之所以会突然来到这里,是因为我去过几百年后的世界,知道了今天会发生的事情。”药研平静的和一期一振说着惊世骇俗的事实:“在人类的记录中,这场战争被称之为‘大阪夏之阵’,今晚的这场火烧毁了我的三位兄长,甚至让你们失去了在这之前的记忆。”
药研有些感伤,他不能想象如果兄长们真的失去了记忆会怎么样。遗忘了父亲将他们锻造出来的喜悦,遗忘了兄弟间最初相依的羁绊。遗忘了这些的兄长,当他们重逢的时候会有多么的失落。
“不仅如此,骨喰哥和鲶尾哥因为烧损太过,无法修复还原,只能重铸成胁差。”
“······抱歉。”一期一振面色哀伤,为那个失去了记忆遗忘了弟弟的自己致歉,也为现在辜负了弟弟好意的自己致歉。
“这不是您的错,一期哥。”药研重新恢复了平静,总归历史所记录的事情现在并没有的真实的发生。他不会在意。
“我请求主人带我来,只是因为我不想你们忘记而已。之后您要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拦。”药研说,眼看已经送了很长一段路,他停下脚步,最后给予了一个忠告:“一期哥,这场战争最后是丰臣氏灭亡,德川氏的胜利。现在我们不是普通的刀剑,不要太过插手人类的战争。”
丰臣氏灭亡吗?也就是说他的主人会死。一期一振知道药研给他忠告的原因,人类的事情就该由人类自己解决。他不管是作为刀剑还是作为付丧神,即便想要gān涉也要把握好限度。
这样也好,他会在这场战争中尽他最后的忠心。然后,就该回到这里来回报恩义了。
山林之中,玖兰夙夜身边现在只有明石在。一期一振要走,药研去送他。留下的两人一个生闷气,一个静坐不语。气氛凉凉的。
静默中,是明石最先开了口,打破气氛。
“没关系的,一期一振肯定会回来,毕竟战争也就这几天的事情哦。”
“你以为我会在意他?”玖兰夙夜冷声冷气。
分明就是很在意啊。不过也很好理解,自己召唤出来的却不主动认主,会生气也很正常。
怎么办?是他哄,还是等药研回来让药研哄?
“明石。”玖兰夙夜低头俯视。
明石抬眼,视线相对。
“你绝对不准背叛我。”契约所带来的言灵效用足够让明石记住这条命令。然而像是对契约的力量不够信任,玖兰夙夜重复了一次:“即便药研藤四郎会为了兄弟离开我,我也不准你背弃我!”
不是第一次了,不是第一次感觉他的主人好像很害怕自己被单独丢下。即便平时看不出来,但有些时候会突然这种类似错觉一样的感觉。
晚上确认一下吧。至于现在,明石坐起来,拉进了和玖兰夙夜视线的距离:“我啊,很懒的哦。你是我的主人,就这么简单。复杂的事情我不会考虑那么多,你也不用。”
一把将少年拉下来,明石用力的揉了揉黑亮柔软的头发,然后将少年的脑袋扣到了胸口:“睡吧,我很困了呢。”说完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气做证明。
一系列以下犯上的动作流畅的如同模拟实习了很多遍。玖兰夙夜甚至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加以阻止。等听到明石平稳的呼吸,夙夜抬手抱了抱被用力揉过的头顶,流露出怀念的表情。又很快收回手、冷下脸,将回忆扫去,闭上眼睛qiáng迫自己尽快睡着,不去回想。
送走一期一振,药研背着两把小薙刀回来,看到的就是已经睡着了的主仆两。
主人今天还没有饮用夜宵。药研沉默的看了玖兰夙夜一眼,随后在十步外找了个位置坐下,将背上的两把刀解下放在一旁,自发的开始守夜。
药研背对着两人。没看到呼吸均匀的明石微微睁开了眼又闭上。
怀中的少年已经入睡,由于对明石不设防,方便了他的行动,所以现在睡得很熟。
这样的话就暂时不会醒过来了,接下来,光听的话不是很明白,稍微看一点点应该没关系吧。
明石闭上眼睛,开始寻找之前听到的微弱声音。也许是契约的缘故,之前他隐约感应到了主人的心声。但只是错觉般隐约不明的声音。自从那天杀了赤子之后,就能够听的更清楚了,而且他知道自己可以看到,虽然今天还是第一次使用。这大概是因为他吸了赤子的血?毕竟这种能力原本是属于赤子的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