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jīng看着一身华衣美服,头上更是珠光宝气的雉jījīng,心中不由生出了几份嫉妒,如果是自己进了宫,如今能这么打扮的人就是自己了,不用像现在,只能戴一只简简单单的珠钗,戴多了还会被呵斥说自己奢靡。
谁叫雉jījīng本事比自己大,又会勾搭人,先自己一步勾搭到了纣王呢?琵琶jīng按下心中的嫉妒,对着雉jījīng微微福身,“见过姐姐,不知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呢?”
雉jījīng在皇宫里养尊处优惯了,又备受纣王宠爱,对她行礼的人多了去了,所以琵琶jīng对自己行礼,她也坦然接受了,完全忘了以前两人是平等的状态。当然了,在她心里,两人如今自然不是平等了,一个宠妃,一个将军的妾室,如何能平等呢?
扶扶头上的金簪,看琵琶jīng一脸羡慕的样子,便直接拔了下来,像是在打赏下人一样将这金簪打赏给了琵琶jīng,“你说你怎么把日子过成这样,怎么连支金簪都买不起吗?”
竟然被雉jījīng打赏了,琵琶jīng心中自然是极不舒服,可又爱极了这支金簪,八两八钱重呢,以李靖清高自傲的性子,自己这辈子怕是都得不来这么一支吧?所以便舔着脸收了起来,“谢过姐姐!”
雉jījīng挥挥手,反正这些金簪自己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么一支,“行了行了,别谢我了,先说说女娲娘娘这次吩咐的事情该怎么办吧?”
是谁臭显摆半天拖着的,琵琶jīng忍着白眼,“女娲娘娘不是说那九尾狐是往南去了么,我们也一并赶往南去,争取在半道来一场偶遇如何?而且云中子前段时间不是进朝歌,非给大王一把松木剑,企图杀了你,还引得那比gān对你心生怀疑吗?我们直接将锅扣在云中子头上,假意被他追杀。反正都是妖族,总能说动他帮咱们的,如果能借刀杀人就更好了!姐姐你说是不是呢?”
说实话,好日子过多了,若不是女娲的吩咐,雉jījīng可真不愿意出皇宫,再来这个破山dòng,听琵琶jīng说那么多,什么赶往南边,偶遇,假装被追杀,脸上不免露出了几丝不耐,只是除了这个办法,也没有其他办法了!“行吧,就按你说的做吧!”
琵琶jīng看了看雉jījīng这繁复的打扮,“姐姐要不将自己弄得láng狈些,才好取信于人不少。”
雉jījīng粗bào地将自己的衣服扯了扯,将头上珠钗摘掉,头发也弄乱,“这样总行了吧?走吧走吧,别折腾了!”便率先飞出了山dòng。
琵琶jīng本来还想忽悠雉jījīng把自己弄出些伤口来,可看她扔掉的珠钗,又爱得不行,索性放弃了对雉jījīng的忽悠,悄悄将她扔掉的珠钗捡了起来收到怀里,才也飞出了山dòng。
琵琶jīng和雉jījīng的靠近,贾赦和东方自然是感应到了,两股妖气简直不要太明显!只是他们是如何知道自己两人出了轩辕坟,又如何知道自己的方位的呢?两人对看一眼,“看来还是有人在背后作祟啊!”至于那背后作祟的人是谁,自然是心照不宣。
贾赦看着东方,“难不成你身上被标记了?”
东方摇摇头,“并无!但若那人有心窥探,我这样的小妖,她又如何探不出来呢?”而见贾赦皱眉,便又接着说,“但我猜那人能做的事情是有限的,你看我这出了轩辕坟,她也没有用招妖幡召唤我,控制我为她所用,可见她如今不能再gān预人间的事情了不是!你且放心,就看那两只小妖来做什么吧?”
“那也行!”贾赦索性带着东方落了地,休息休息,顺便等到那两只小妖,“我倒是想吃烤jī了,或许你还想听我弹琵琶呢?”
一路往南追赶东方的琵琶jīng和雉jījīng突然背后一冷,总觉得要凉呢……
东方点了点贾赦的额头,“你个狭促的,好歹留他们的命,省得那人又打我主意呀!”
总有人在打自家道侣的主意,这叫大老爷心情也很是不好的啊!心情不好的大老爷直接飞了出去抓了一串的山jī,直接架在篝火边烤了起来,顺便还幻化出了两把琵琶,自己一把东方一把,“要不,我们来斗一把?你来《十面埋伏》,我来《霸王别姬(jī)》如何?”
东方笑着,“那叫《霸王卸甲》,不叫《霸王别姬》,你能不能别想着雉jījīng,顺便就把曲名给改了?”但手已经抚上琵琶,手指一拨,“蹭蹭蹭……”出征前的金鼓战号齐鸣,众人呐喊的激烈场面从东方的指尖流动了出来,叫人仿佛看到了那一个战场。
贾赦自然不甘示弱,但与《十面埋伏》的铿锵有力不同,《霸王卸甲》多了几分低沉悲壮,自然也是预示着霸王的悲剧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