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寻的手去够门把,仅是拉开了一道缝。一道黑色的身影猛地扑了过来。
男人整个人直直地朝她扑过去, 姜寻的手还停留在门把上,被猛地撞得往后两步。
仅是一瞬,姜寻光凭气息就知道是谢延生。
她使劲推开谢延生,冷声开口:“你能不能站直了说话。”
这时,一阵冷风吹来,“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谢延生慢慢直起腰,盯着眼前的姜寻看。
姜寻刚洗完澡,瓷白的肌肤带着一点粉色,她穿着暗红色的浴袍,领口敞开,隐隐可见的浑·圆。
白嫩光滑的领口有一颗朱红色的痣。
姜寻的头发半干未干,贴在纤腰后。水珠顺着她乌黑的发丝往后滴,淌了一地。
谢延生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他眯眼看着她。
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把他的骄傲击得粉碎,让他一次又一次放下面子来找她。
姜寻被谢延生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有些不舒服,她正要转身去倒水时。
谢延生长臂一伸,将她扯在怀里。姜寻奋力挣脱,谢延生将她两只手反剪在身后,另一个手捏紧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因为身高差异,姜寻被迫仰着头,谢延生含住她的舌头用力吮吸。
姜寻一直被他带着往后退,最后躺在了沙发上。
姜寻被亲得全身发软,一丝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谢延生感觉到她松动,松开了她的手,整个人将她压在身下。
姜延生探出一只手捏了一下她的雪臀,姜寻难耐地扭了一下,发出一声嘤.咛。
她耻于自己对谢延生身体的反应和渴望。
在谢延生舌头探进她的口腔里,想要一扫而尽与她纠缠时。
姜寻用力咬住了他的舌头,谢延生趴在她身上含糊地发出“嘶”地一声。
浓重的铁锈味在嘴里散开,谢延生放开她,两个人鼻息相对。
分开时,一根银丝挂在两人中间,一室漪怩。
谢延生又用嘴唇去碰姜寻敏感的地方,他的动作轻柔,每亲姜寻的耳朵就说一句话。他的嗓音像含了一把沙子,哑得不行。
“姜寻,我后悔了。”
“我们能不能重头来过?”
“对不起。”
“你拿了三百万这事我不在乎,我假装不知道就是知道你自尊心知道。从头至尾,我在乎的是当年无论在身后怎么求你,你还是决绝地离开了。”
“我恨你,更恨我自己。该死的,即便如此,我还是爱你。”
空气是死一般的沉寂。再开口,姜寻伸出手摸了摸谢延生漆黑的短发。
她的嗓音很弱,浑身的力气被抽干:“谢延生,算了吧。我们两个相差太远啦。今天我能被你妈羞辱一次,以后也能。我曾经很努力地想去消除这道偏见,发现不行。”
“你再等等,给我一些时间。以后和我在一起的人是我,我会处理好。”谢延生脑袋埋在她颈侧,两人紧紧相贴,一动也不动。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姜寻没有再开口应他。
她怕了。
她也怕谢延生知道过去那个不堪的自己。
谢延生再抬头,眼睛发红,眼神锁着姜寻似要把她拆腹入骨,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个人的心怎么这么狠。”
——
其实也不算失恋,没有酩酊大醉,也没有痛哭流涕。
姜寻这次的情绪比以往更沉默。她请了三天假,不分昼夜地睡,醒了就去厨房煮份面吃。
然后边看综艺边吃饭,吃完之后就放空发呆。
她追了谢延生这么久,换来他的主动,说不心动是假的。
可是两个人之间横亘了太多。
有天,姜寻调了戏曲频道,里面的人唱着唱着,她就忽然落下一滴泪来。
“他是一座高高的山,不是我爬的矮墙头。”
三天过后,姜寻跟个没事人一样,拍戏,过生活,偶尔跟朋友逛街。
好像谢延生三个字没有在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出现过一般。
至于谢延生。大家都觉得,以前谢延生的冷是那种表面的,其实有问题去请教他或者有事询问,他都会一一作答。
而现在,人人都觉得望京第一区外科室挂了一股西伯利亚寒流,而寒流中心就是谢延生。
惹得平时连连往他办公室里钻的对谢医生有意思的人望而却步。
谢延生一心扑在工作上,没日没夜地熬。
汤医生作为他的损友,直觉谢延生的状态不对劲。
他虽然更为认真拼命了,但总感觉老谢身上有什么东西在流失,整个人死气沉沉,一副无欲无求的高冷脸。
谢延生从以前每周回老宅吃一次饭变为一个月一次,甚至有的时候以加班为理由,不回家,惹得老爷子直拍桌子,命令他周六再不滚回来以后就别回了。
谢延生抽出一晚上的时间回了老宅,气氛比以前僵持。
何清蓝特别吩咐阿姨多做了几道谢延生爱吃的菜。
照例是家长问话,谢延生应答。谈完工作,他们绕来绕去又说到了谢延生的人生大事上。
谢延生爸爸发了话:“你爷爷那个战友的女儿去见见,我们就不掺和了,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话题聊。”
“好。”
意外地,一向反对相亲的谢延生居然答应了。饭桌上的家长无一不讶异,眼神快速交流着。
接着谢延生淡淡地瞥了何清蓝一眼,那眼神让她心莫名一惊。
“妈,这次你要先给我把关吗?”
作者有话要说:他是一座高高的山,不是我爬的矮墙头。
——朱安 。
第46章
——
关展风最近联系得姜寻有些紧。
他很聪明, 不步步紧逼, 也不后退。
总是会让姜寻因为某个细节想起他。
她一直以为关展风是回国来看看,没想到是打算留下来创业。
关展风家境一般, 但从小自身就很优秀上进。
通过自己的努力, 有能力给父母遮了一方天地。
他之前一直在东京担任表演指导老师一职。在他三十三之前,一直是在父母的殷盼下而活。
按照父母的希望学习, 出国留学, 找一份稳定的工作。
关展风这次回国决然抛弃独有的先前的自身优势,正在创业,和朋友合伙开了一家公司,投身于电子制造行业。
面对姜寻的疑惑, 关展风微微一哂, 不正经地话语里又透露着认真:“生活的多样性在我们手里。”
他总是适时地在姜寻面前出现。
比如姜寻拍戏收完工后, 关展风会及时的出现。
他公司临姜寻拍戏的地方不远了。经常临近深夜的时候,关展风披着一路的灯火而来。
两人饮食习惯又相同, 经常走到一半会闻着香气来到小摊旁边点两份麻辣烫。
星星似棋子般嵌在天空里,朝地洒下一捧金色。
关展风说话给人一种舒适感, 不压迫也不强势,有时候更像一个倾听者。
偶尔姜寻会和他提组内演员的勾心斗角,讲间或发生的小趣事。
关展风侧头倾听, 偶尔朝人投去认真的一瞥, 涵养又不失风度。
两人都点了变态辣的麻辣烫,吭哧吭哧地吃着。
呼气喊热的时候两人相视一笑。
姜寻用皮筋扎起头发,埋头大快朵颐。
姜寻额头出了一层薄汗, 她被辣眼泪快出来了。
“姜寻,你嘴边有东西。”关展风嗓音清润地提醒道。
“啊,哪里?”姜寻后知后觉。
关展风发出低低地笑声,抽出一张纸巾,抬手要去帮忙擦她的奶渍。
“好辣。”姜寻的声音有些娇软。
关展风伸出手用纸巾自然而然地擦过她的唇角。
闻言看着姜寻的模样一顿。姜寻朝关展风哭诉,黑溜溜的眼睛里浸了一层水一样,亮晶晶的。
皮肤盈白,嘴唇又红得不行,声音带着丁点的娇软。
关展风整个人动弹不得。他攥着纸巾的一角轻轻擦去她唇角的奶渍,指腹却不经意刮过她光滑白皙的肌肤。